何蕴漪：“……”
“别再丢人现眼。”她丢下话走了。
丢人现眼？
宋栀宁攥紧拳头，脸色阴沉。
“你还不服？”戏谑的声调传来。
宋栀宁一惊，回头看到了秦远璋，心尖再次狂跳，老天爷终于眷顾她一次了吗？
如果她也能嫁进秦家……
“想嫁给我？”秦远璋一眼看穿，“你真敢想。”
宋栀宁脸色破裂，愤怒又委屈，“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你和权紫若的关系很不好？”
秦远璋问，在权紫若手上吃瘪了两次，他心里窝火得很。
宋栀宁观察他，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不是很不想你嫁给谢舟珩？”秦远璋又问，他花了点时间把谢、宋两家的情况摸清楚了。
要是能给谢家和权紫若添堵，他高兴得很。
谢家要是收了这种货色，啧……精彩。
宋栀宁如愿得到了几个世家公子的联系方式，秦远璋还牺牲了一下色相，和她拍照。
宋明宴也给她拍了不少和陆清衍在一起的照片。
活动到半场的时候，兄妹俩心态平衡了。
权紫若暂时赢了而已，往后的路还长着。
谁赢也说不定。
何蕴漪八面玲珑，见宋栀宁没再失态，行事也稳重了点，倒是留着她在身边。
宋栀宁心花怒放，但谨记着端庄，倒也能看得过去了。
“秦太太来了。”
贵太太们这边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少人下意识都朝何蕴漪这边看过来。
何蕴漪脸上笑意微微一滞，注意到谢瓷雪和权紫若有说有笑入座。
谢瓷雪是“正室”，所以她入场，哪怕心里鄙夷她被一个小三整得这么惨，表现功夫还是做一做的。
“秦太太今天怎么想出来走走了？”有太太询问，颇有点拱火的意思。
正室和小三都在场，这怎么能不八卦一下呢？
权紫若看了眼那太太，回道：“今天天气好，适合踏春。”
那太太看了眼权紫若，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权紫若懂她的意思，视线越过她看了眼远处的何蕴漪，应该尴尬的是她。
前世，谢瓷雪一心想离婚，何蕴漪有秦儒泽的宠爱，她又会处理人情世故。
明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却过得风光八面。
一大部分原因是谢瓷雪让权，她把属于“秦夫人”才有的社交权都放给了何蕴漪。
何蕴漪积累了人脉，即使有看不惯她的，那又怎么样呢？
谁会和利益过不去？
——前世谢瓷雪想要的是自由，没有顾及到儿子的利益和处境。
秦御极明明是秦家长房长孙，结果被一个婚外子欺压得狼狈，有一大部分谢瓷雪这个母亲的原因。
所以，上次她和谢瓷雪见面，她说了句：“雪姨，大家都说母凭子贵，您可听说过子凭母贵？”
其余她没说了，要是连这个都不能悟透，谢瓷雪还是会落得跟前世一样的下场。
并不值得同情。
在婚姻里，既然得不到丈夫的情意，那就要得到很多很多的钱、权。
总不能到头来人财两空，自怨自艾，只会叫人看笑话。
不能指望人渣良心发现，都有良心了还能是人渣？
谢瓷雪今天特意化了妆，她底子其实很好，很婉约的南方女子长相，谢家将她养得不错。
至少在气质这一块是占何蕴漪上风的。
气质是需要日积月累的沉淀，非一日之功。
她笑着拍了拍权紫若的手，难怪儿子会喜欢，年纪轻轻就心思通透。
她反而钻了牛角尖出不来，看不到儿子这些年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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