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是几人，走的时候还是几人。
将孩子抱着，石榴籽冲着明荞道别：“谢谢你小大师。卦金已经转过去了。”
“好，那再见。”明荞摆手。
视频挂断。
宿舍安静下来。
明荞接着看另外两卦。
第二卦抽中的是一个围博大V，他发来的信息很简短：“小大师，我想算一下我的事业，之前努力考了编制，但因为没有背景不好升职，自己能力也平平，很难出头，就在网上开了副业，没想到经营的还不错，收入已经超过了主业。”
“现在纠结要不要辞职，专心弄副业。”
他在末尾附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主页点进去还有置顶的照片。
也是很贴心的卦主了。
明荞给他看了面相，又掐算了生辰八字才回复：“不建议，你当前的副业虽然平顺赚钱，但之后你会遇到波折，届时你的主业会因此给你一条出路，并且帮助你获得下一份工作。”
那大V很快就回复：“这样，我知道了小大师，我会仔细考虑的。”
之后一卦也是关于事业的问题，明荞很快就看完了，没有耽搁多久。
最后一卦是粉丝群的，这个不需要在围博上抽奖，直接群里发红包。
先预告了一下，等了五分钟，明荞发红包。
很快群里一个叫“妮可妮可”的用户成为今天的第四卦。
因为宿舍也没有人。
所以直接连的视频。
屏幕对面是一个戴着防晒帽的年轻女性，二十七八年纪，看样子是在外面旅游。
她那边风很大，吹的发丝到处飞舞：“小大师你好。我叫妮可。”
“嗯你好，你想算什么？”明荞戴上了耳机，将手机架起来，靠在桌沿上，舒服多了。
妮可眼神眺望了一下远方，脸上带着笑容：“小大师我结婚啦，现在在度蜜月，我老公很爱我，公公婆婆也很好，好像也没什么想算的，你随便给我看看吧。”
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看得出来过的很不错。
明荞看着她的面相却皱起了眉：“你怀孕了？”
“哇，这都能看出来。她还是颗小豆芽呢。”妮可说着手机镜头下移，手在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
“检查出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毕竟之前体检的时候说不易怀孕，没想到就怀上了，医生说胎儿发育的很好，也不用小心翼翼的。”
妮可简单解释一下：“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我们还没来及办婚礼，只领了证，等明年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才办。”
她那边风太大，光线又亮，所以看不太清明荞微紧的眉头，还在畅想：“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夫妻俩提过这个话题，好像是男是女都喜欢，公公婆婆也开明，说就生这一个了，免得我受罪。”
“孩子健康，我也健康，所以我们就自驾游出来旅行了，倒也没敢走多远，就在隔壁市，也算是放松一下。”
“只有你跟你丈夫两个人吗？”明荞问。
妮可摇头：“还有我公公婆婆，他们说担心我怀着孩子，怕我家那位照顾不好我，就跟着来了。”
大约说出来以后也觉得有些奇葩，她又补上一句：“不过我们不在一辆车的，二老自己开的车，我们夫妻则开的房车。只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饭，白天只有出发的时候一起，停下来就自己玩自己的，他们没限制我的活动。”
“妮可。”明荞突然叫了她一声。
妮可嘴边的笑意淡了一点：“怎么了？”
她作为粉丝群的人，最是知道明荞直播时的样子。
从接通到现在，她不是没察觉到反常，就是心底里那股惊慌不安让她下意识想忽略，不敢深问。
“你……”明荞这里刚说了一个字。
妮可突然尖叫了一声：“啊！”
她手在镜头前疯狂摆动：“等等，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她眼中已经蓄上了泪花：“等等……我害怕。”
明荞就柔声应了：“好。”
安静地陪她坐了会，妮可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你丈夫在你周围吗？”明荞道。
妮可表情变了一下，眼神中那股慌乱越发强烈：“不……不在，我们现在在一个度假山庄，他去钓鱼了，我待在凉亭里。隔着半个山庄。”
虽然声音发颤，但表述很清楚。
明荞点了下头，正打算开口。
妮可就猛然捏住手机的两侧：“是他吗？是不是他背叛我了？”
看的直播多了，妮可把能想到的坏结果都想了一遍。
谁知，明荞却摇头。
妮可瞪大了眼：“不会是图谋我家的家产，让我故意怀孕？”
明荞继续摇头。
妮可还想继续猜，却见对面的小大师又缓缓点了下头。
她顿时懵了：“图我家的家产？”
“不对啊，他家家产也不少啊，也没出现什么破产危机！”
就听明荞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妮可抢白：“那是让我故意怀孕？”
她现在心神紧绷，喃喃自语：“不是他图什么啊，我又不是说不同意，难道是怕我结了之后怀不上，所以提前了试试？”
她各种脑洞天马行空。
明荞叫了她两声都没听到。
明荞：……
妮可这一猜又将能想到的可能性理了一圈，最后等想的差不多了，她眼巴巴的缀着泪珠看向明荞：“到底是什么啊？”
明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别慌，我在。听我说完。”
妮可巴巴点了头。
“首先我要说的第一件事，你肚子里的孩子本不该来。”
妮可是个急性子，明荞还没说到重点，她就忍不住插话：“什么意思啊，这孩子没灵魂？不是我的？啊呸，没到孩子该来的时机？”
她话又快又密。
明荞不得不伸出手在镜头前压了压：“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这孩子是你丈夫的，但不是你的，却又出现在你肚子里，是因为被人强制性给你送子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强制性送子！”每一个字都熟悉，但合起来每一个字都不认识，妮可心都揪了起来。
“嗯，强制性送子意思就是说，这婴孩原本不该从你肚子里出生，他们是借你腹生子，将早夭的鬼婴送进了你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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