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看到江山，喊道：“衰仔，你来干什么？ ”
江山一下子很讨厌起来：就是一个过路的人，你就骂人？
不过，江山还是忍着气，掏出了红双喜烟，递了过去。
“大爷，你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地块转让的？ ”
老头收了烟，看了江山：“你问这个事干什么？你也买不起。听你口音，你应该是蛇口那边的，本地人，家中一万块都没有，还问这些事？ ”
一时，老头警惕起来。
江山掏出了自己很早前，在厢港办的身份证：“我曾经是蛇口人。但是现在，我是厢港公民！ ”
老头一看身份证，马上变了脸，笑着说。
“我一猜，你就是厢港人。看到深镇处处是黄金，便想回来捞钱的。 ”
江山点了点头。
老头说，“你找别人，那他们不知道，但是你找我，那你就是找对人了。 ”
江山问：“你有关系吗？ ”
“将那个吗字去掉！你知道我是谁？ ”
江山摇摇头，心中说，我知道你是一个看地的。
老头说：“副市长李全力，是我们侄儿。 ”
江山问，“你老姓李啊？ ”
“我不姓李，我姓钱。 ”
江山不解地问，“你姓钱，他姓李，他怎么是你的侄儿？ ”
“我是他爷爷的表兄的外甥。 ”
原来，是扯不着的亲戚！
“那他为什么让你住这破茅屋？ ”
看到江山不信，老头补充说：“我说你不懂这一行吧。”
“请赐教！ ”
“嗯，这个态度不错，那我就点拨你一下。整个深镇的竞标地的看守人，都有一个任务，就是接待外面想买地的人。 ”
江山问：“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他们不让自己的亲戚过来谈。 ”
“我们是初谈，对于那些有意向的人，先过我们这一关。验明正身。 ”
江山补了一句：“执行枪决！ ”
“你枪决谁！扑街仔！ ”
江山忙说，“那是连在一起的，有上句，就有下句。 ”
老头气的胡子在跳，“你想不想要地？ ”
江山忙说：“不要地我来干什么？ ”
“你自己买地投资？ ”
“你老看我，身上的骨头值多少钱？我哪有那多的钱？还不是老板让我来探探虚实，看水有多深。 ”
这话一出，老头就相信了。
要是江山说自己买地，他肯定不信。
有钱的厢港人，是不会跑来荒地的。
他们都会提前让马仔过来，摸清了情况，接触了卖主，谈了价格。
之后，才是老板出马。
老头拿出了一个木櫈子，让江山坐下。
两个人抽烟喝茶起来。
江山称赞道，“大爷，你的茶艺很好！ ”
老头自豪地说，“我是老茶师了！要不是李副市长需要人过来帮他，他现在还在家中的茶楼赚钱呢。 ”
江山说，“你老在这里也能赚钱呀。 ”
老头点头，“但是，那也要等这块地卖出去才行。 ”
江山奉承道，“生意成了，你就是百万富翁了！ ”
老头子哈哈大笑。“靓仔，我看好你。 ”
丫的，说了好话，就是靓仔，没说好话，就是衰仔！
江山递上一支烟，开始正事。
“大爷，给个底，事成后，我们付你千分之一的提成。 ”
老头说：“才千分之一？前面有一个人答应给千分之五。 ”
江山问：“那你相信那人吗？ ”
老头点头，“不相信！他与经理见面后，就不再来了。 ”
“就是，那些许愿高的人，都是望梅止渴。 ”
老头对江山的印象好了起来。
两个人谈了起来。
老头说，“这块地，我东家要求是一亿七千万港币。 ”
一亿七千万？
这块地从住建局批出来的价格才五千万华币。
这个时候，港币比华币还值钱一点。
那就是说，这块地一转手，李副市长就能赚一亿二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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