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当易烊说出“混沌”二字时，他才回过神来。
长生殿自然也有关于混沌的介绍，因为三千世界，就是源自于混沌中，而世界之树，是撑开混沌的一颗种子。
可混沌对于长生殿而言，确实一种禁忌！
在长生殿看来，混沌过于遥远，他们故意模糊了这段太初的历史，甚至将其当做是遥不可及的神话来对待。
东门吹牛也是涉猎极广，这才在长生殿里，读到了关于混沌的典籍，但也是只言碎语，完全不成体系。
但此刻易烊一说，他的脑海里，立即有了一整个体系的脉络！
而心中原本有的疑虑，也因为这个古怪的空间，彻底打消掉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纯灵元气。
为什么长生殿，却没有发觉有人在抽取三千世界的元气提炼纯灵元气，因为这个地方连通的，压根就不是三千世界！
“如果这些雾气，是混沌之源，那是谁打造的这个空间？”
东门吹牛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只有那位龙帝！
可也是同一时间，他们便同时否定。
“如果是龙帝的话，那就有些说不通了！”
东门吹牛说道。
“怎么说不通？”易烊问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说不通！”东门吹牛说道，“就是一种感觉！你为什么觉得不是龙帝？”
易烊无语，说道：“我觉得不是，是因为这空间壁上的阵纹，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体系的阵纹！”
“嗯！！！”
东门吹牛瞪大了眼睛，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有！”易烊肯定道。
东门吹牛不相信，他立即查看了起来，渐渐的陷入了沉默中。
易烊还是有些高兴的！
他之前听暗裔神族说三千世界的历史时，他心底其实抱着一丝的疑虑，但看到眼前的通道，他意识到混沌真实的存在。
但他感觉到震撼的是，这来自另外一个体系的阵纹，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很容易引人遐思，让人误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可是，三千世界已经是他们所能认知的极限，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别说是东门吹牛，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他更倾向于，是这个世界的修士，自己摸索出了另外一套体系的东西。
可这样解释却非常勉强。
他所学的东西告诉他，任何一个体系，都需要无数人的奠基和夯实，并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哪怕是强大如长生殿，独占三千世界所有资源，并且将整个三千世界所有的知识，都囊括其中，构建出命运轮盘。
可依旧没有创造出另外一个体系的东西，这就是认知！
人无法想象出世界上没有的东西，所有的想象，都是源自已知的认知，即便你天赋如妖孽，也不可能凭空造物。
此刻的易烊心底充满了矛盾，但好在他很快从这个问题中抽离出来。
但东门吹牛却陷入了魔怔。
看到如此，易烊立时运转神魂之力，对着他的耳边，一声断喝：“醒来！”
东门吹牛浑身一颤，立时清醒了过来，再看易烊时，目光都变得有些涣散。
果然，他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你觉得，在三千世界之外，真的还有另外一个，比我们更高级的世界吗？”
“有！”
易烊说道。
东门吹牛的眼睛陷入了灰暗之下，哪怕他活了两世，依旧无法接受这一切，而易烊一路从底层上来，到是抽离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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