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虚空震荡的同时，易烊被拍飞了出去，却是朝着长生殿的方向，而是深渊所在的方向。
他全身的龙鳞，在顷刻间碎裂，全身的骨头，也在这震荡下粉碎，体内世界残破不堪，骨之世界没有一个完好。
如果不是有苦无神树支撑，此刻的易烊，恐怕已经灰飞烟灭。
可即便有苦无神树源源不断的提供生命之力，易烊也已经被打残了，而对方仅仅只用了一掌，甚至不是本体的一掌。
“还有第三掌！”
殿主的声音传出，看着半空中，那血肉模糊的易烊，墨云香眉头紧蹙。
在场的巨头，无不露出敬畏之色，他们终于明白，那句圣人之下，皆为草木的含义。
所谓的一人之下，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易烊全身血肉模糊，就连身周的龙魂都发出“呜呜”的悲呼。
他全身的骨头碎裂，骨之世界溃散，经脉全都断了，虽然苦无神树还在不断的修复着肉身。
可殿主这句话说的很明白，还有第三掌！
前面两掌不会要他的性命，这是在给他机会，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易烊却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无比坚定。
这让殿主不由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不是你我的错，这个世界要毁灭，是前人的错！”
“你又何必如此执念于此？”
殿主当然不能让易烊过去。
虽然他想让易烊走通那条路，可他不能释放掉这些龙魂，命运轮盘毁掉，他还可以在混沌之舟中重塑。
可如果龙魂没了，长夜到来时，即便有那些龙纹的补全，在那茫茫混沌之中，他也很难维持，并找到一个新世界。
“道不同，不相为谋！”
易烊平静的回道。
“道不同？”
殿主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确定你走的道，就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走的道不对！”
易烊不断恢复着身上的伤势。
“我的道不对？”
殿主冷声道，“你可知道，如果没有长生殿稳定秩序，没有命运轮盘平衡这世间的修士，长夜早就来了！”
“你可知道，为何身为混元圣人的易浩然，却要自裁吗？”
殿主说道，“因为在这个时代里，不应该存在混元圣人，可他却成为了混元圣人，他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这个世界根本无法支撑！”
“所以他选择了自裁，将身上力量还给这个世界，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是延缓了世界的衰落而已！”
殿主说道。
听到这些，易烊十分震撼，他至此才明白为什么易浩然会选择自裁。
“也对啊！”
易浩然说道，“身为史上最强的混元圣人，这世间又有什么敌人可以威胁到他呢？”
“他一走了之，可世界却陷入了混乱之中，没有长生殿，世界早就崩溃了！”
殿主说道，“而我现在做的，仅仅只是想要为这个世界保留一些火种，去找到那个新世界！”
“所以，你要牺牲掉三千世界，所有的生灵，来助你们渡劫？”
易烊问道。
“那些蝼蚁算什么生灵，他们在轮回中生生灭灭，迟早会消失掉的！”
殿主望着易烊。
“你我是这个世界的火种，也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听到殿主的话，易烊却笑了，他无法反驳，更无力改变殿主的想法。
到此刻是对是错已经不重要了。
但易烊依旧坚持自己的内心不变，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根本走不到今天。
他也曾是殿主眼中那些蝼蚁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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