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瞪大了眼。
楼上殷景泽在为他们的晚饭忙碌，楼下她在和陈淮尧纠缠。
正如她能看到殷景泽一样，车里开着灯，只要殷景泽往下扫一眼也能看到他们。
紧张和负罪感翻涌袭来。
“淮尧哥，别在这儿，”乔岁晚柔声哀求，推拒没用后，又急又恼下暴露本性，“陈淮尧！”
陈淮尧喜欢看她娇娇软软的示弱，喜欢看她依赖乖巧，也喜欢看她的真性情。
乔清竹和云婉之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乖乖女，做小伏低只是因为有求于人羽翼未丰。
“不在这儿，那去楼上？”陈淮尧嗓音沙哑，眸中五分逗弄五分认真，身体微抬，带着她往窗边挪动。
更暴露的彻底。
乔岁晚一边因为担忧而发冷，一边因为不断撩火的那双手而发烫，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最要命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楼上的殷景泽往下看了眼。
她头皮炸开，想也没想双手抱住陈淮尧的头往自己的心口摁。
同时身体细微的转了转，只留出背影。
陈淮尧意外的很配合，可很快她就知道配合的原因。
炙热的吻和酥麻感在心口，腰腹间炸开，背脊窜过一阵阵电流。
这可真是把豆腐送到人家嘴边。
乔岁晚咬牙切齿，声音却无可避免带着柔媚的颤意：“陈淮尧！”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用力的齿。
乔岁晚的腿变得瘫软，强行保持理智小心翼翼扫了眼后面。
殷景泽的注意力又回到做饭上。
“别闹了好吗，你也不想被家里知道我们的事。”她说着想把陈淮尧拉上来。
下一秒浑身激灵了下，她涨红着脸没低头，“你有完没完？！”
陈淮尧说话含糊不清：“不许留他在家中过夜。”
乔岁晚起了反叛心，脑中都是凭什么，倔强的没理他。
麻痒感顿时更强烈，直窜中枢神经，她怕了，也服了，重新软下来，“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整理好衣服和心情才开门，恰好殷景泽把最后一道菜摆在桌上。
殷景泽把筷子勺子放在乔岁晚面前，“我把饭菜温了温。”
“嗯。”乔岁晚没换衣服，洗了手直接坐下，趁着他不注意揪了下衣服的心口处。
宽松后摩擦的刺痛感便减轻。
她心里滋味复杂，夸了句饭很好吃后，不管聊什么都没敢直视殷景泽的眼。
吃完她抢着去洗碗，殷景泽像她平时一样站在厨房门口陪着，她快速的扫了眼楼下。
那辆车还在，车里的灯也还亮着，依稀能辨出陈淮尧的身形和侧脸。
仿佛心有灵犀一样，陈淮尧忽然抬头。
开着的车窗让他的脸无比清楚。
斯文，俊雅，棱角分明，清冷深邃。
乔岁晚的嘴角颤了颤，猛地别开目光。
刷完后她假装连打了三个哈欠：“学长，我今天有些累了，想早点睡。”
“注意身体，健康才是一切的根本，”殷景泽温声道，“你前段时间累着了，得好好养，我联系了一位中医朋友，在国内国外都很有名望，你看看哪天有时间先和他预约好再过去让他诊诊脉开些药。”
“好。”乔岁晚留了中医的联系方式，又打了个哈欠。
殷景泽心领神会：“那你早些休息，我走了，明天见。”
“好。”
乔岁晚进了洗手间，故意没开灯藏在窗帘后，看到殷景泽开车走了，陈淮尧也随即离开。
精神放松下来，衣服摩擦伤口的痛感和异样就更明显。
她攥拳咬牙。
即便学长不走，身上带着“狗”啃过的痕迹，她能敢做什么！
——
乔岁晚在格莱特总部时，收到学校发的关于毕业答辩日期的通知，这周周三。
周二她在公司加班到近九点，给殷景泽发消息说了声，直接回学校宿舍。
叶沁和林妙如都在。
“岁岁，我猜你今晚会回来住，”叶沁笑着把两份甜品盒子拿到她面前，“喏，你最爱吃的。你吃饭了吗，我晚饭买多了，有一半没动。”
乔岁晚确实没吃，也没和她客气。
林妙如在床上，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
“我今天刚从医院得到的消息，她转正后直接会升护士长。”叶沁低声道。
乔岁晚诧异：“她在医院养病养了那么久。”
“可不是嘛，家里和婆家的关系硬就是好，不过不是我们科室，我们这太忙，她会被调去更清闲的。”
乔岁晚很快就接受了。
不止是医院，只要林妙如想，这辈子都会有各行各业的公司或集团要她。
林妙如摘下耳机打电话，聊天内容很清楚的落在乔岁晚叶沁耳中。
她在联系拍婚纱的店，那边在恭维她和陈淮尧恩爱。
乔岁晚没什么表情，情绪藏的很好。
叶沁觉得林妙如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只能拉着乔岁晚聊天分散注意：“我今天过来时碰到班主任和辅导员，他们问我韩诗到底怎么回事，听说她数罪并罚至少要被判三十年。”
她故意提高音调，“以前闺蜜相称形影不离，现在她出事了，也没见她的好闺蜜怎么帮忙。”
林妙如低眸看向韩诗，非但没生气反而温柔一笑。
乔岁晚忙了一天是真累了，先洗漱，叶沁接了个电话后叫她，“岁岁，我男朋友来给我送好吃的。”
“好。”乔岁晚有些羡慕，没有高门世家的背景，恋爱能谈的更纯粹自由。
她开始洗澡没多久，听到自己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
铃声冗长，断了后又响起第二次。
乔岁晚没法接，只能加快速度，谁知推拉门被人敲了两下。
她伸手拿过旁边的宽大浴巾拢住身体，把门拉开一条缝。
“阿尧的电话。”林妙如微笑递过来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
乔岁晚冷冷看她，不喜欢她问都不问直接接电话的行为。
林妙如像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平静转身，瞬间笑意全无。
眼中满是嫉恨和不甘。
乔岁晚喂了声：“淮尧哥。”
“在洗澡？”陈淮尧语气低沉，像贴在耳边耳语似的。
“嗯，”乔岁晚抵抗不住这股无形的魅力，又在极力抵抗，于矛盾中清醒，“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陈淮尧慢条斯理道：“你喜欢的那位外国男明星，周五有一部新的电影上映，一起去。”
他像是询问，却不是疑问句。
乔岁晚已经有段时间没看电影，更没关注杰森斯坦森的动态，以前都是只要有他的新电影会第一时间冲去影院，二刷三刷也是常有的事。
陈淮尧陪过她几次，她也很喜欢，可现在不一样了。
乔岁晚无意中扫过屏幕，发现通话时长已有近七分钟。
林妙如把手机拿过来前，他们聊了什么？
她知不知道他约自己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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