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这是个什么局？”叶沁低声问。
护士长的目光挨着扫过在场的人，想着反正她们已经进来，为了工作也不会甩脸离开，道：
“医疗圈的私人宴会，我们算是代表医院来的。”
说着她像是找到要找的人，精致的脸上堆出笑容朝右方走去。
乔岁晚蹙眉，看她走到几个中年男人面前，其中一人正是副院长。
“之前我就听说赵姐似乎和副院长来往挺密切，难怪她非公关部非小高层还能代表医院来参加活动。”
叶沁把声音压的很低，又骂了句，“上赶着揽活的牛马，吃饱了撑的。”
没一会，护士长叫她们过去，挨个在大佬们面前做了简短介绍，带着她们主动敬酒。
乔岁晚象征性微笑，觉得站在最左侧的中年男人那上下打量的扫视很不舒服。
而且她感觉中年男人在看过一遍后又不断盯着自己。
腰，腿，臀。
她低了目光看着地板，心中既排斥又担忧是多想了。
中年男人已从副院长口中得知林妙如是陈家那位天之骄子的未婚妻，本来也是林家的千金，不是普通女人；
而叶沁的五官气场偏强势，不够柔美，就略过她们在乔岁晚和韩诗之间来回打量。
“小韩、小乔是吧，瑞希国际医院可是行业翘楚，你们能进入实习可见专业素质过硬。”
林妙如先道：“李总真是慧眼识珠，确实，她们的成绩都比我好。”
“哪里，”韩诗接过话，“我可比不过岁晚，她在我们这一级成绩都是拔尖的，不管大小考的排名从没掉出过年纪前十。”
“学习又认真又专注，恋爱都没谈过呢。”
李总这下只看乔岁晚：“很优秀的年轻人。”
乔岁晚勉强维持假笑，谁也没看，因此没发现副院长瞥了护士长一眼。
到宴会厅当然是要应酬的，她跟在护士长身后转了半圈，大概听出来这一趟的目的是为了拉投资。
医疗行业太卷了，公立医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私人医院想立足和站稳就得不断在医护、设备、名声等方面下功夫。
而李总的公司投资过不少医疗产业。
宴会间，李总突然身体不舒服，护士长担心地要拨120。
副院长道：“没事，老李就是心脏问题，小毛病，扶他去楼上吃了药躺一会就行。”
他看向乔岁晚：“你，你和叶沁一起扶李总去。”
乔岁晚不想去，可林妙如、韩诗在和别人应酬。
算了，反正有叶沁陪着。
她们一左一右搀扶李总，不远处，韩诗悄悄拍了下林妙如的胳膊。
林妙如只看了一眼，韩诗的眼中都是不怀好意。
乔岁晚和叶沁开好房间后扶李总进了电梯到对应楼层，刚出电梯门叶沁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叶沁啧了声，想抱怨又不方便在李总面前说：“副院长的一份文件落在车里了，他语气很急，让我现在就下去取。”
乔岁晚看了眼走廊，房间就在十几步处，很近。
又看扶着的李总，脸色确实发白，说：“那你去吧。”
“我送完文件很快上来，要是有事你就先喊这儿的服务员。”叶沁说着进电梯。
没了她帮忙，乔岁晚独自扶着李总确实困难，尤其快到门口时走的更慢，全靠强撑才没摔倒。
李总的身体紧紧靠着她，她累的呼吸急促，视线范围内又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只想赶紧把人扶到床上了结这桩苦差事。
她颤着手用房卡打开门，床在里面，可体力耗尽实在是坚持不住，只能就近到沙发上。
李总配合地躺下，乔岁晚刚要直起身，胳膊突然被用力握住。
吓了她一跳。
距离很近，她对上李总的视线，愕然发现哪还有什么虚弱，都是燃起的欲望和如愿、得意。
李总手上猛然用力，乔岁晚本来就累的没缓过来，被这一拉直接拽的摔在他身上。
瞬间头皮都要炸了。
“瑞希的护士就是漂亮，”李总色眯眯打量她，“尤其是你这一类，清纯、人干净，背景也简单，玩起来才有趣。”
乔岁晚用力挣扎。
进来的时候没有手关门，门还半敞着，她抓住这丝希望大声喊救命。
李总不慌不忙，眼中迫不及待要掠夺的兴致更浓：“叫，再叫大声点，我喜欢听女人叫。”
乔岁晚一阵犯呕，心惊胆战，慌乱又色厉内荏地威胁：
“谁说我背景简单？你敢碰我，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你选的沙发，那就从沙发开始玩。”
李总一手摁在她纤细的背上不许她起来，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玩味笑了笑，明显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
“今天我们在这儿玩一遍。”
他扯下领带，粗鲁地往乔岁晚嘴里塞，打算过会再扯出来，只听美妙的叫声，不听那些扫兴的鬼话。
乔岁晚本来被逼到没办法想孤注一掷地提陈家，可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唔唔声，根本说不清话。
眼见李总的手要往衣服里伸，她惊恐又绝望，像砧板上临死挣扎的鱼，右手胡乱伸向旁边的水晶茶几，拿起一样东西看都没看朝着李总的头狠狠一砸！
李总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血从伤口处流到白色沙发上。
乔岁晚看见血也吓得失了魂，喉咙无意识地吞咽，从沙发上摔下。
脑中一片空白。
她先爬了几步，腿软地厉害，双手撑着地勉强站起身，不敢再看身后踉跄跑出套房。
走廊上有酒店的服务员，见她手上沾着血冲进房间里看。
乔岁晚在电梯边用力不断按一楼的键，听到服务员先大叫了声又打电话报警，既怕李总死了又怕李总追出来。
电梯正在往上走，很慢，她六神无主，只想赶紧见到叶沁。
门总算开了，乔岁晚脚下才动又停住。
上来的人就是叶沁，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陈淮尧淡漠的神色在看清她的模样时陡然变得阴沉。
“这是怎么了？！”叶沁惊呼。
乔岁晚的眼眶红了，摇摇头，依旧吓得不轻：“我，他……”
陈淮尧眯着眼，冷厉地看向套房开着的门和彷徨不安的服务员，刹那间明白过来，温声宽慰：“没事，别怕。”
说着他轻轻抱起乔岁晚。
乔岁晚揽住他的肩，脸埋进他的颈，哽咽：“淮尧哥，我好像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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