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浑身一震，想把手抽回。
可被握的太紧。
越是动，陈淮尧就越用力，直到乔岁晚受不住关节处的疼主动放弃。
她愕然抬眸，眼里都是“你疯了”的焦急。
陈淮尧朝院子的方向走，乔岁晚挣不脱，又不想在梁衍面前闹的太难看，那更会引来猜疑，只能乖乖跟着。
走出好一段她听到陈淮尧问：“哪间？”
乔岁晚闷头没出声。
都找到这儿来了，还能不知道住在哪间吗。
“你要我问服务人员吗？”陈淮尧语气森冷，“或者，问梁衍？”
乔岁晚怕了他。
迈进院子的门后，她刚要说话却见陈淮尧猛然转身，单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抵在门上。
高大的身体贴上来，堵住前路，带来胆战心惊的压迫。
乔岁晚的眼里都是惊惶。
“你……”
唇上落下的手指封住她的话，陈淮尧用拇指抚了抚，看到指腹粘上艳色的口红，撬开她的唇和齿往里闯。
从一根变成两根。
乔岁晚想挣扎，却在他的桎梏下动不了分毫。
她知道陈淮尧的力气有多大。
明明穿上衣服是宽肩窄腰、斯文矜贵，可一旦褪了衣衫，胸膛的肌肉和紧实的腰腹都充斥着力量。
尤其是经常锻炼的臂膀，她曾被困在那，含泪忍受蛮横的侵略。
乔岁晚动不了，口中的异样让她觉得羞耻，惊惶被无助取代。
陈淮尧的眸依旧微眯着，紧紧盯着她。
把手指抽出的同时，单手将她抱起。
乔岁晚的双脚瞬间悬空，本能惊呼出声，双手寻求安全感的搂住陈淮尧的颈。
叫完又反应过来，怕被别人听到，咬住下唇。
衣领被人用蛮横的力道往下一扯。
陈淮尧略过她的唇，吻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间。
渐渐变成吮吸撕咬。
针扎般的刺痛在那里炸开，逼得乔岁晚低低一声抽泣：“疼。”
“别咬，唔，你不许咬。”
脖子不是别的地方，如果留下痕迹就必须穿高领毛衣遮挡，哪怕在家也得穿，否则被看见就麻烦了。
陈淮尧愈发用力。
呼吸逐渐粗重灼热。
乔岁晚知道这不是好势头，也早领教过陈淮尧禁欲下隐藏的放纵。
在陈家的那晚她被带着深陷情爱的牢笼，除了床，也在沙发、浴室、门边留下她从未体验过的炽热激狂。
可这里是山庄。
不管隔音好不好，会不会被别人听到，她都无法接受。
更接受不了她和陈淮尧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被陈淮尧冷落过，也被照顾怜惜过，知道他珍视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如今变成这样才更疼。
乔岁晚调出全身的力气不管不顾的反抗，甚至不怕从空中摔下。
“我不想，你停下。”
“你放开我！”
她越是用力越是委屈，眼眶根本不受控的泛红，眼前看到的东西都被蒙上一层水雾。
陈淮尧注意到了她的眼泪，动作微顿。
乔岁晚抓住机会，像只被逼急的小兽也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咬。
趁着他因疼痛收力，双脚落到地上先稳住，又往卧室里跑。
她只想赶紧进去，然后把门反锁住。
陈淮尧摸了下被咬的地方，不怒反笑，不慌不忙跟上去，在门要关上的前一瞬伸手阻拦。
比力气乔岁晚完败，眼睁睁看他进来，被他抓住手拉向床。
陈淮尧扫了眼床上，床单铺的整整齐齐，什么痕迹都没有。
因为刚才的拉扯和这会的暧昧气氛，乔岁晚又紧张又怕，在后背贴上柔软床面时本能的缩起身子往后躲，然后腿抽筋了。
她眼眶里的泪水更多，退到床边再无退路后哀哀的看向眼前人：“够了。”
“你别再欺负我了……”
陈淮尧停在床侧，听她语气软的可怜，看她泪珠不断的掉。
今晚被连续挑起几次的火终于开始减弱。
他坐在床边，抓住女孩纤细白皙的脚腕一拉，拉进怀里。
乔岁晚在不停扭动抗拒，勾的他心里的火和身体的火又要燃起，偏偏泪珠也随着她的动作在甩，有一滴落在他的手腕上，温热中带着柔弱。
陈淮尧单手控制住她，沉声道：“别动。”
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脸，细细的帮她抹去眼泪。
一次又一次。
乔岁晚的情绪在安静中得到安抚，可还是不想和他亲密，于是伸出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
声音依旧哽咽：“我们断了吧。”
陈淮尧眸底晦暗凝视她。
等着她继续说。
乔岁晚下了决心：“我可以尽量不见你，不回陈家。”
静默半晌，陈淮尧低头吻在她的眼角，用别样的方式帮她清理泪水。
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说什么傻话呢。”
“别闹了。”
“我没闹，”乔岁晚抽了抽鼻子，重复，“我没闹。”
陈淮尧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怀里的人软的像一滩水，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掐即折，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溢满倔强的坚定。
“为了什么？梁衍？还是别的什么人？”他边问边用指腹继续轻轻擦着乔岁晚的眼角，“后悔了？发现梁家的好了？”
乔岁晚什么都不愿多想，胡乱点头。
陈淮尧终于放开她，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梁衍是对你许了什么承诺哄的你相信他？”
“不关你的事，”乔岁晚哑声道，“我们断了吧。”
陈淮尧看她片刻，倏地轻笑。
乔岁晚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愣与他对视。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在意，只有一贯的清冷和矜傲。
陈淮尧的手挑起一缕她的长发，缠绕于指尖。
“断？你能断干净？”
“你长到这么大，花了陈家多少钱？”
“你虽然不常住在陈家，成绩也不错，但你用了多少陈家的资源，还数得清吗？”
乔岁晚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刚才的硬气像被人打了一棍，消散大半。
她却执拗的强撑：“那是我妈妈给我的。”
“你妈妈花的也是陈家的，”陈淮尧语气不变，锋锐的冷光却从瞳孔一闪而过，“云婉之自从嫁给我爸，有出去工作过吗？”
“岁岁啊。”
他好似宠溺的叹息：“拖油瓶，不能当的理直气壮。”
“对了，陈家不止要养你，还有你在疗养院的奶奶。”
乔岁晚瞬间像是窒息，又很难堪。
可他说的事实。
她越发的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别有多大，和各方面的不对等。
陈淮尧看着她松动和迷茫的眼，平静的步步紧逼：“你要嫁梁衍，可以。”
“但若是没有陈家，你会有机会吗？”
“你和梁衍结婚后与陈家断了联系，你以为你会在梁家过什么日子，梁太太的位置又能坐多久？”
乔岁晚用双手捂住耳朵，双眼紧闭，睫毛颤动：“别说了。”
陈淮尧如她所愿闭了嘴。
好一会乔岁晚才稍微平复，含泪抬眸。
“所以我们这样……”
她从未听陈淮尧把话挑明，可一次次的亲密接触已经表明他的态度。
“你是想让我做小三吗？”
“被养在外面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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