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
殷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正厅萦绕：“我说你怎么挑了那么个地方吃饭，原来是因为陈家丫头。”
“你是真的瞧上她了？”
殷景泽从容坐着：“可以发展。”
“去之前我和你说的话都忘了？”殷夫人瞪他，“乔岁晚是云婉之和前夫的女儿，虽然养在陈家但没有陈家血脉，连私生子女都不如，你应先考虑的是她的妹妹！”
“妈，陈梦娴比乔岁晚还小，今年才刚成年。”殷景泽无奈道。
殷夫人听不进去他的话，自顾自道：“说到底乔岁晚还是个外人，你娶她进来能得到陈家几分助力？”
殷景泽放弃沟通往楼上走。
殷夫人着急的跟了两步。
“年纪小可以先订下，梁家和陈家订婚约时就是为了陈梦娴，她那时候更小。”
“外面那个小杂种和金家千金好上了，听说金小姐很喜欢他，要是这桩事成了，他们再给你爸爸生下长孙，你还拿什么和他争？”
殷夫人追不上儿子，见儿子依旧不为所动，又急又气：“妈争不过外面那些女人，你能不能替妈争口气！”
“看看这个家，还像是个家吗？你爸已经半年多没回来过！”
殷景泽已经走到房间前，闻言开门的动作微顿。
他侧头，原地站了会后终是一语不发。
另一边，乔岁晚忐忑的敲敲陈淮尧的房门，推开。
房间比她的客房要大很多，客厅、浴室、书房、阳台都有，只有书房的灯亮着。
“淮尧哥。”乔岁晚停在门口，手里拿着已经打开的紫色盒子，心如擂鼓。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淮尧坐在书桌前，细金边眼镜下的双眼轻瞥向她，目光在她穿着的普通睡衣上停留几秒。
置若罔闻。
房间里只有电脑接收消息、翻动文件和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乔岁晚不敢进去也不敢走，只能局促的站着不动。
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反而加剧她的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陈淮尧合上文件站起，乔岁晚的精神瞬间更加紧绷。
“没看到里面的纸条？”
“看，看到了。”
“为什么不听话？”陈淮尧的两指捏住睡衣衣领，轻轻往上一提，“等着我帮你换？”
话音落下，他便要解最上面的纽扣。
乔岁晚心惊的摁住他的手，脑中快速想着办法，可依旧想不到。
陈淮尧被她摁了会，毫不费力的抽出，点漆似的眸盯住她的眼，再次帮她脱衣。
乔岁晚只和他对视一瞬就被里面的暗色吓到。
危险，强势，冷若寒霜，不容商榷。
第三颗纽扣被解开时，她一抖，生涩的示弱：“能不能下次？我不想在陈家这样。”
惊慌感、不安感、罪恶感交织，撕扯折磨她。
陈淮尧眼露嘲讽，又要继续，乔岁晚抓住衣领猛地转身。
“我换，我还没洗澡。”
浴室的门被轻轻关上，陈淮尧收回目光，摘下眼镜扔到桌上。
细金边的眼镜在桌面弹了下，声音尖锐刺耳。
乔岁晚在浴室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陈淮尧靠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杯里的红酒殷红如血。
深邃瞳仁懒散的自下而上打量乔岁晚。
客厅的灯已被打开，暖黄的光下她只穿着一条红色的贴身吊带裙，领口深V，裙摆很短，曲线玲珑，两条纤细的长腿紧紧并着。
红唇给她漂亮的五官更添艳丽，她紧抿唇瓣，水眸中的无助和茫然却陡然生出怯生生的清纯。
尤物已很勾人，青涩的尤物更胜一筹。
乔岁晚被他看的要烧起来，青葱似的手指抓住裙摆，长长的眼睫毛垂下。
身上的裙子和前不久梁衍买给她的那条款式一样，只是裙摆很短。
不，太短，稍微一动就有走光的风险。
她从未在人前穿成这样过，云婉之不允许，陈家的家规不允许，她自己也不喜欢。
而此刻她不仅穿了，还承受着男人掺杂审视与欲色的直视。
“过来。”陈淮尧道，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接连喝了两杯。
他的神色高深莫测，看着站在面前伸手可触的乔岁晚，以及被她拎着的紫色盒子：“东西放进去了？”
乔岁晚摇头，语气更加干涩：“没，没有。”
男人的沉默让她不安，轻声解释：“难受，没法放。”
她期盼着这么示弱可以逃过一劫。
陈淮尧挑眉拿过盒子，打开，专供情侣间暖情的小东西暴露在灯光下。
乔岁晚连看一眼都觉得尴尬，心口起伏不定。
“在你宿舍时你答应过什么？”陈淮尧沉声问，丝丝缕缕压抑的情绪暴露出来。
乔岁晚觉得今晚的他更不好应付，猜测是因为之前他打电话没接导致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哄，却见陈淮尧的神色越来越冷。
眸底暗色深的要将人吞没，溺死于其中。
乔岁晚怕的坐到他身边，迟疑后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的讨好：“我记得，我都记得的。”
“但真的不舒服。”
陈淮尧与满含哀求和委屈的眼对视片刻。
却不见丝毫心软之意。
乔岁晚和他靠的太近，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
陈淮尧突然反握住她，开启侵略的序幕。
天旋地转间乔岁晚被压在沙发上，被吻的喘不上气，脑中晕乎乎。
她听到陈淮尧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道：“哥哥今天教你，承诺的事便要做到。”
“没有商量转圜的余地。”
乔岁晚是晕过去的。
明明她逼着自己清醒，牢记身在陈家，为了不被发现结束后必须要立刻回客房。
可能因为这个执念太深，被折腾半宿还是天没亮就醒了。
陈淮尧仍在睡，乔岁晚蹑手蹑脚下床，借着微弱的亮光看到地上乱扔的东西。
她一件件的全部捡起来，弯腰时腰腿都酸胀难忍，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陈淮尧的强势她再一次领教了。
说要给她用的东西最后都没逃过。
火热与疯狂，侵袭与索取。
乔岁晚不再多想，把紫色盒子盖好，轻轻放到床头柜上才离开。
门关上的同时，床上的陈淮尧睁开眼。
——
隔了两天乔岁晚收到殷景泽的邀约。
她仔细考虑后以加班为由婉拒。
也确实要上班，小夜班。
梁衍的消息随之而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发，哪怕没人回复也没断过。
从生活日常，早安晚安到精心准备的情话。
乔岁晚把手机放回包里。
傍晚，梁衍亲自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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