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有人给林妙如下药做局?”叶沁完全没料到事态这么发展,惊呆了。
乔岁晚低着眸,把门关紧。
这么信任,她也没想到。
以她对陈淮尧的了解,自家人都会心存防备,能这么待一个女人已是奇迹。
“岁岁,岁岁?”叶沁在她眼前招手,压低声音,“我知道我说的话不好听,但确实是实话,你别伤心。”
乔岁晚勉强笑了笑,听着外面安静后拉开门,“我们走吧。”
抛开情绪,她觉察到不对劲。
眼熟的人影,看着拍照的动作,陈淮尧收到的照片和视频。
但她不愿多想。
于陈家她是个外人,陈家的任何一个人她看见都犯怵。
矛盾与争斗更是想想就想远离。
叶沁陪她从后门离开,开车到老小区楼下。
乔岁晚先吐了一次才上床休息,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是微信,她只想睡觉,叶沁被护士的工作折磨出惯性,担心是公司有事,帮她拿过包,当着她的面把手机拿出来。
“是林妙如发的。”
“密码967324。”乔岁晚闭着眼道。
叶沁解开锁,对着念,“是你给阿尧发的消息吗?”
“让你失望了,岁岁。”
她蹙眉:“兴师问罪?”
乔岁晚翻了个身,背对叶沁:“无所谓,我要睡了,你小心开车,晚安。”
——
夏天转瞬而至,马上要毕业,乔岁晚开始准备相关资料。
格莱特的工作发展顺利,汉服和礼服的售卖情况、在市场上引起的评价反应都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这对以后的工作会有很大帮助,更提升自信心。
面对夸赞,乔岁晚谦虚又喜悦,没有人知道她最初喜欢的、想做的就是绒花非遗继承人,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远离几年,所有的心气感觉都被磨光。
总监助理来叫她,去了趟办公室后,她看到有个疗养院打来的未接电话。
又是新季度交钱的时候了。
乔岁晚告诉对方下班后过去,因为手里还有不少工作又想尽快结束,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到包里,电脑上登录微信方便随时看有没有工作上的事。
忙完比正常下班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她先给殷景泽发消息。
虽然殷景泽的手伤已经痊愈,额头上的疤痕也淡化,但只要彼此有时间每晚还是会过来。
殷景泽没多久回复:【我下班去疗养院找你。】
过了会又发:【你手里的钱够吗?】
乔岁晚猜测这句得是他深思熟虑后才发的,在屏幕上敲击:【够。不用过来,我很快,要不你去我家等我?】
长时间的一起吃饭,即便殷景泽的伤已好也没法叫停,总感觉像是在撵人,怪怪的。
屏幕上又多了新消息,【好,今晚我来做饭。】
乔岁晚先去交钱,走完流程后打算去楼上看看奶奶。
左侧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乔岁晚!”
“你怎么在这?”她诧异盯着陈梦娴。
陈梦娴咬紧牙关,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小脸涨红,杏眼圆睁:“是你告诉的爸妈?”
“啊?”
“你别装傻!”陈梦娴气势汹汹的抬手,那模样看着像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剥,却连个巴掌都没打,只是指着乔岁晚的鼻子,“除了你还能有谁!”
乔岁晚气笑了:“你只是不回家,又不是不出门,见过你的人那么多,包括林妙如,凭什么确定是我。”
“你还敢提嫂子,你……”
陈梦娴压了压火:“我见过的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不可能会告密。”
“从小到大妈妈更喜欢我,你看我本来就碍眼,故意挑拨离间。”
“现在你开心了吧,我被爸罚跪两个多小时,又被爷爷知道,要不是妈拦着我得挨一顿打!”
面对扣在头上的黑锅,乔岁晚无语:“你讲讲道理,我连你为什么不回学校都不知道。”
陈梦娴却显然不想讲理,死认是她从中作梗。
乔岁晚见解释没用,又被缠上走不了,头疼的厉害。
虽说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多和睦,但这么多年她做小伏低,不管什么东西什么情况从不会和陈梦娴争抢,陈梦娴不应该突然间变得这么防着她,不客气的来找茬。
疗养院有人认出陈梦娴,似乎是她的朋友,乔岁晚趁机想走。
“你等等,”陈梦娴用力的一把拽住她,使了个眼神让熟人赶紧走,“想跑?心虚了?你给我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的,黑锅这东西背上容易,卸下难。
“我说了没做,这段时间我都没和妈联系。”乔岁晚冷声道。
陈梦娴的手指向电梯:“你是来看你奶奶的吧。”
说完快速的走过去。
乔岁晚慌了,赶紧拦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闹,我给妈妈打电话了!”
陈梦娴更加凶狠的瞪她,唇紧紧抿在一起后又露出讥诮弧度,态度有恃无恐,“打呗。”
“你我都知道妈妈有多厌恶乔家,连你这个亲生的女儿也算在内,你拿这个威胁我,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倒要看看妈妈是偏向你还是偏向我!”
乔岁晚了解她,家里培养的教养是对外人展现的,从小被宠溺出的口无遮拦和骄纵脾气是对着自己使的。
或许她不是故意,但这些话还是如一把刀深深的刺进心口。
陈梦娴力气不大,但这会在气头上也顾忌不了形象和教养,直接与乔岁晚在门口拉扯起来。
乔岁晚觉得四面八方都有目光在围观,很难受,很窒息,可陈梦娴劝不动,能结束这种场面的似乎只有道歉。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人和人的命生来就不同。
她染上悲哀的余光无意识的扫过门口,看热闹的人从几个变成十几个。
这些人让开一条路,陆东朝陈淮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神情淡漠,步伐稳健,漆黑的瞳仁里都是乔岁晚。
“闹够了吗。”
陈梦娴背对门口,闻言僵住,瞬间从一只炸毛的猫变得收敛乖巧,“哥。”
陈淮尧低眸看她:“陈梦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陈梦娴赶紧整理微乱的头发和衣服,规规矩矩站好,又委屈控诉:“她像爷爷和妈妈告我的状!”
“我没有!”乔岁晚扬声驳斥,眼眶微红,嘴角下耷凝视他。
委屈,伤心,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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