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瑜在马场玩得尽兴,对宋时宴说:“四叔,要不晚上和我去派对吧!万利会所那里的音响效果真的绝了!上次我还没玩够呢。”
宋时宴淡淡开口:“你的专业课怎样了?”
提起考试,傅金瑜兴致大减。
“四叔,干嘛好端端提考试!我都要焦虑了!该死该死!”
宋时宴:“回家去。”
“好吧,只能让司机送我回家了。”傅金瑜拿着手机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还不忘问:“四叔,我要是专业课过了,你可以带我上你的游轮出海玩么?”
“考完试再说。”
宋时宴站在那,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微微偏头点烟。
时宜心想,这人真爱装蒜,刚才就在装没看见,现在又装不认识。
见机会来了,时宜快步走了过去,身姿婷婷袅袅的,提起手中的礼品袋,热切地递给他。
宋时宴没接,只是扫了眼品牌。
时宜小脸扬起笑容:“先生……或者,我喊你四叔?”
宋时宴冷漠得眼皮子都不抬,“有事?”
时宜厚着脸皮:“四叔,我想求你帮个忙。画廊卷入了一桩侵权案,我们是无辜的。可不可以借黎律师一用……”
宋时宴吐出烟雾,冷嘲:“昨天不无辜,今天无辜?”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时宜脸上讪讪地陪着笑,在心里嘀咕:这人还挺记仇,不就亲了几口的事嘛。
“想要走我的律师,小事一桩,只是……”宋时宴走到她身前,微微低下头,“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清冽的气息瞬间将时宜包裹。
别人看上去,他们就像一对亲密的情侣在耳鬓厮磨。
时宜心悸了下,下意识的朝傅金瑜的方向看去。
好在此时,傅金瑜正背对着他们打电话打得入神。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醒道:“四叔,我未婚夫的妹妹在那。”
宋时宴不以为意,轻撩起时宜肩头的一缕头发,“现在想起未婚夫,是不是晚了点?”
“时小姐,有没有别人说过,你的嘴唇很软。”
时宜抬眸,有些失神。
她没想到,宋时宴会不介意她的身份,真想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
低哑的声音似情人的呢喃,温热的呼吸洒在时宜颈间,薄荷香烟的味道,死命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你们在做什么?!”
啊!
时宜紧绷的弦‘啪’的一下断了,一个激灵,猛地推开宋时宴。
傅金瑜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电话,带着怒气快步朝这边走来。
一片叶子随着宋时宴的手指来回转动,他漫不经心地道:“顾小姐等了很久,叶子落在身上了。”
面色无异,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傅金瑜不多疑,只是瞪了一眼时宜,便上车走了。
‘叮’,时宜的手机来了信息。
是个陌生的号码:房卡落在我这,给你续了一年,晚上来房间取。
这号码是谁的,不言而喻。
晚上,时宜没有去赴约。
她要去接机。
周隐白回来的事,不仅她知道,傅家爷爷奶奶也知道。
她是周隐白明面上的未婚妻,于公于私,她都得去接。
……
晚上,时宜提前来了机场。
周隐白色将她的电话拉黑,她联系不上人,只好在出口等着。
人来人往,就是没看见周隐白。
夜幕完全笼罩这座城市,机场依旧热闹,时宜坐在冷冰冰的长椅上,冷冷清清的。
估摸着让时宜等了一个多小时,周隐白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发来微信:
【半山万利会所,限你半个钟之内到。】
时宜握着手机,咽不下这口气。
明摆着就是耍着她玩。
正打算回复,不会过去。
周隐白像是料到了一样,【不来的话,我保证画廊明天能关门大吉。】
想到许尧近乎崩溃的样子……
时宜压下无名火气,调整好情绪去应付。
万利会所建在凤凰山的半山腰上,可以俯瞰整个深市的夜景。
车子只能停在山脚下。
周隐白不会安排任何摆渡车来接她。
无奈,时宜只好脱掉高跟鞋,单手拎着,开始爬山。
脚板被路上的树枝和针叶划伤,滋味绝了。
直到筋疲力尽,眼前终于出现了长长的红毯,直到那座气派的欧式建筑。
万利会所金光炫目,灯红酒绿。
时宜被服务生带到了周隐白所在的包厢外。
门敞开着,这一层里的,都是和周隐白相熟的公子哥。
见到时宜,周隐白依旧在和别人聊得欢。
他用余光扫了时宜一眼,玩世不恭地道:“有没有规矩,穿这个进来?”
时宜看了眼自己,是普通的衬衫和黑色长裤,没有任何不妥。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
周隐白压根儿没在大家面前公开过她的身份,这么喊她去换衣服,是把她当成女公关一样对待。
男服务生拿过来一套女公关的衣服,指了指那边的洗手间。
“时小姐,这是先生的意思,让你换上这个。”
时宜瞥了眼。
是一件黑色的细吊带裙子,领口的那圈蕾丝顶多裹住半个浑圆,裙摆的开叉开得极高。
周隐白这是想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
时宜没接。
捧着衣服的男服务生再次催促:“周少说了,进这包厢的女人都要穿这个。”
时宜仰着下巴,笑容牵强地解释:“抱歉,我是来找人,不是来陪客。”
在服务生错愕的眼神里,时宜大步向前一迈,闯了进去。
包厢里沉默了一瞬。
众人都收起刚刚那副嬉笑打骂的劲头。
周隐白五年前的订婚宴十分隆重,还上了微博的头条。
这圈富家公子,都知道时宜是周隐白的未婚妻。
没人当时宜一回事。
周隐白都这么不给面子了,这女人竟然不受一丁点影响,走进来的时候,迥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时宜的目光定格在周隐白的身上,唇角一勾,道::“奶奶让我来问你,你今晚回不回家?”
“你回去告诉奶奶,我晚点回,给她带一个大孙子回去行不行?”周隐白戏谑。
不等时宜回答,周隐白一手搂住身侧的楚云菲。
楚云菲抱着让时宜下不来台的心思,若无其事地笑:“淮景哥,她管你管得真严格。”
“不用理她,就一保姆。”周隐白低声哄道:“宝贝不会因为一个保姆吃醋吧?”
楚云菲脸都羞红了,“哎呀,谁要吃醋,我可没有这么小心眼。”
包厢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很快就有人不正经地调侃周隐白:
“周少啊,艳福不浅啊,这是好事将近了啊?”
“这是你们家哪位保姆啊,怎么管你都管到会所来了?”
周隐白懒洋洋地开口:“管她哪个保姆,反正她人来了!这个赌,我赢了啊,你们都愿赌服输啊。”··
霎时间,酒桌上顿时被钞票堆得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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