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楚修微微蹙眉，“那也就是说，还是累着了？”
“陛下您可真会抓重点。”宋念知失笑，笑完又认真回答了一遍，“无妨的，妾不觉得多累，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乏而已，并无其他不适，想来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楚修不放心地叮嘱：“如果有任何不对，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朕，万不可马虎大意。等到明日，朕便让太医过来请脉，也好放心些。”
“好。”宋念知没在这种事情上和楚修争执，而且太医请脉本就频繁，也不差多出来的这一次。
得到她的答复，楚修才算安心，又道：“时候不早了，既乏了，就收拾一番早些歇息吧。时候太晚……不如就暂时先别沐浴了，等明日再说？”
在赴宴前，宋念知已经沐浴过，也的确不必非要再沐浴一回。
而且现在这个时辰，若是沐浴的话，就得耽搁到深夜了，尤其头发擦干需要时间，宋念知本就困乏，估计等不了这么久。
宋念知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也好。”
楚修笑了笑：“既如此，朕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不急。”宋念知却摇摇头，说话的同时看了清箬一眼。
清箬福了福身，带着殿内的宫女太监通通退了出去，高冼见状犹豫片刻，视线看向了楚修，等候他的命令。
楚修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瞧着宋念知的意思，似是有话和他单独说，便也向高冼抬了抬下巴。
高冼弯身一揖，得了授意，也麻溜地带着人离开了。
房门关上，楚修的目光落在宋念知脸上，疑惑道：“怎么了？有话要说？”
“是。”宋念知坦然点头，走近一步，歪头看着他一笑，“妾送的生辰礼，陛下可还喜欢？”
生辰礼，雪原图。
想到已经被他挂在清正殿内的画，楚修咳了一声，不太自在道：“尚可。”
“尚可？”宋念知闻言露出些许低落的表情，低声喃喃道，“只是尚可吗？”
楚修见不得她如此，说尚可，也不过是给自己撑一撑面子，其实他对那幅画早就爱不释手。
在是否如实告知的问题上犹豫了片刻，楚修终究还是不舍得宋念知难过，豁出去般准备重新回答，却不料，话刚到嘴边，宋念知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无妨。”她一改先前的落寞，突然露出了抹狡黠的笑意，“既然陛下不是那么喜欢，妾重新给陛下送一件东西罢。”
“其实也没不喜……”楚修下意识否认，话说到一半，猛然意识过来宋念知的意思，当即意外不已，“你说什么？再送一件东西？”
“不错。”宋念知笑了笑，又道，“还是说，陛下不想要？”
楚修：“……”
他只沉默了一秒，就果断抛开了那些包袱，点头诚实道：“想要。”
宋念知略微得意地笑了下，回身走到软榻边，从毯子底下把那个锦盒拿了出来。
楚修盯着她手里的盒子，一时之间，竟不期然生出了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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