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耀仰天大笑,“乱臣贼子?黄祖,我这‘乱臣’二字可比你刘表的脸面值钱多了!你家主公不就是仗着个虚名,天天琢磨怎么抱紧皇帝大腿?我告诉你,别说皇帝了,就算是刘表亲自来,也得乖乖给我让路!”
黄祖刚想还嘴,却被姜耀挥手制止,“行了行了,别嚷嚷了,我听着脑袋疼。来人,把他嘴堵上,免得扰了我喝酒的兴致!”
几名士兵立刻上前,用一块看起来不太干净的破布将黄祖的嘴塞住。黄祖愤怒地瞪着姜耀,含糊不清地“唔唔”了几声,最终只能一脸憋屈地闭嘴。
戏志才摇着羽扇,站在一旁悠然说道,“主公,穰城这一战已定,可接下来恐怕刘表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提前做打算。”
姜耀点点头,一边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酒,一边说道,“是得好好盘算盘算。不过,先别急着苦大仇深。志才啊,听说你这羽扇摇得风生水起,可有让敌军直接投降的妙计?”
戏志才轻笑,“主公,妙计倒有一条,不知您愿不愿意听?”
姜耀放下酒杯,眯起眼睛看他,“说吧,别吊我胃口。”
戏志才摇着羽扇,脸上浮现一抹坏笑,“主公,可听说过‘无中生有’的故事?”
“无中生有?别绕弯子,直说!”
“既然刘表要来攻城,咱们就让他攻个寂寞。属下建议派人散布消息,说穰城城墙内藏有大批珍宝,乃是历代荆州官员积攒的财富,足够让整个荆州军心浮动。届时,刘表就算是再镇定,军中也必定乱作一团。”
姜耀一拍大腿,“好!志才啊,你果然是个人才!这招绝了!”
“不过——”戏志才转了转眼珠,故意拖长了语调。
“不过什么?”姜耀挑了挑眉。
“要想让消息更有可信度,主公得稍稍配合一下。”
姜耀一愣,随后坏笑道,“你是不是又要我干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
戏志才点点头,表情一本正经,“主公,只需亲自站在城头,往外撒几把铜钱,再让士兵假装挖出几个装满金银的箱子,这样敌军就会彻底信以为真。”
姜耀嘴角抽了抽,“让我撒铜钱?志才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膨胀了,想让我破产?”
戏志才扑哧一笑,“主公放心,铜钱可以从城内找些废旧的,不必耗费太多。至于金银箱子,自然是假的,用石头装满,外面贴点金箔就好。”
姜耀这才放下心来,指着戏志才哈哈大笑,“你小子可真是损得厉害!行,就按你说的办!”
翌日,穰城城头果然热闹非凡。姜耀一身戎装,站在城墙中央,手里抓着一把铜钱,潇洒地往外一抛,“来啊,看见没?穰城可是有钱有势的地方!刘表那些穷鬼,敢来抢咱们的城,先掂量掂量够不够本事!”
围观的士兵一个个配合得滴水不漏,有人拿着铁锹装模作样地在城内挖土,没多久便从地下翻出一口“金光闪闪”的箱子。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抬着箱子,故意让城外的探子看得清清楚楚。
姜耀站在城头,冲着远处的刘表军探子大声喊道,“瞧见没?这是我们穰城的家底!你们家刘表再敢来,就等着赔光裤子吧!”
探子们看得目瞪口呆,急匆匆地跑回去报信。
几日后,刘表的军营里果然炸开了锅。士兵们议论纷纷,有的说穰城富得流油,有的说金山银山埋在城墙底下。刘表听得头疼不已,黄祖被俘的消息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如今还得面对军心不稳的局面。
姜耀坐在穰城内,喝着小酒,听着戏志才报告前线的混乱情况,心情愉快得仿佛这天下已然尽在掌握。他举起酒杯,冲着戏志才微微一笑,“志才啊,这场戏你导演得不错。等哪天我成了天下霸主,绝对给你封个大官!”
戏志才摇了摇羽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主公过奖了。不过,这只是开始,后面的戏码,还请主公配合得再卖力一些。”
姜耀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好!就让这天下,看咱们怎么玩转乾坤!”
刘表的大营里正乱作一团。
“主公,不好了!穰城内藏有无数财宝,士卒人心浮动,军心难以稳固!”探子跪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喊道。
“放屁!什么财宝?”刘表刚刚端起的茶碗差点甩出去,“你们是不是又被什么乱七八糟的假消息骗了?”
“是真的啊!主公,穰城城头上,姜耀亲手撒铜钱,那些士兵还挖出了金银珠宝!探子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刘表的眼皮狂跳,心里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他把茶杯重重放下,摆手招来了黄忠,“汉升,你怎么看?”
黄忠是个爽快人,一听这话就哈哈大笑,“主公,这不就是个噱头吗?穰城那地方,我们也不是没去过,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金银财宝?姜耀分明是耍花招,想让咱们自乱阵脚。”
刘表点点头,觉得有理,但他还是有点心虚,“可是,你看军中的士气……他们都信了!怎么劝都劝不住!”
“那就派我去打!什么财宝不财宝的,真刀真枪干上一场,自然能让他们闭嘴。”黄忠一拍胸脯,战意盎然。
“主公不可!”文聘急忙站出来,“姜耀狡猾得很,咱们贸然出战,万一中了他的圈套,岂不是得不偿失?”
“文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黄忠胡子一翘,“这打仗哪能婆婆妈妈?咱们是军人,不是会计,哪能因为几个铜板不敢打仗!”
“可现在粮草吃紧,士卒浮动……一旦出战失败,损失可就大了!”文聘据理力争,声音高了几分。
刘表看着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心里直冒冷汗。他这两个下属,一个直来直去,像根烧红的铁棍,另一个谨慎如狐狸,总是瞻前顾后。这要真听了黄忠的话,万一中了姜耀的圈套怎么办?可如果听了文聘的,军心士气就要散了。
就在他头疼欲裂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报——姜耀又有新动作!”
“什么新动作?”刘表猛地站起身。
“他……他派人给主公送来一封信,说是‘诚意满满,礼物附上’,还、还有一个大箱子。”
刘表狐疑地挥手,“把东西抬上来!”
大箱子被搬到中军帐前,众将纷纷围了上来,人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姜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刘表深吸一口气,示意亲兵打开箱子。
箱盖一掀开,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里面装满了亮闪闪的铜钱,每枚都擦得油光发亮。铜钱之上,赫然压着一封信。
刘表脸色阴沉地将信抽出来,展开一看,顿时气得胡子乱颤。信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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