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提起许久不见的蛇酒，白露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霜降冷笑，
“你刚才不是在逞英雄当老大吗？不是在代表天意阻止我么？
现在我也要让你看看，当你最在意的人，被别人捏住命脉，你该有多难受！”
白露呸了声，
“蛇酒的命怎么和妮妮一样？！”
“为什么不能一样！”
霜降固执地解释，
“他们本该都是不能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弟弟的身份，但我知道他身上的灵气很是稀有！
他的血能让妮妮续命二十年！
白露，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害死你弟弟！”
说完，霜降转身离开了。
走的很是坚决。
任凭白露在后面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白露几乎快要气爆了！
“蛇酒！蛇酒！”
她一个人呼喊起来。
声音在山洞里不断循环，焦急得要命。
可她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
她能感受到蛇酒的气息很微弱。
微弱到似乎会立即死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白姐姐，现在你也知道害怕了吗？”
妮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脚步声实在太轻了。
白露方寸大乱，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再者，妮妮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气息很微弱。
白露停止了呼喊，诧异地看着她，
“妮妮？！你不是休克昏迷了么？！”
妮妮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白姐姐，我压根就没有休克，这一切都是装给霜大人看的。”
“你......”
白露眼眸紧紧一缩，似乎在回味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也没想到，妮妮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妮妮围着她走了一圈，语气很是轻快，
“白姐姐一定在担心弟弟的安危吧？
你放心，霜大人杀人是很利落的，你弟弟估计死了也没什么痛苦，很快就过去了。”
“你都知道了？！”
白露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刚才我和霜降的话，你都听到了？！真正想要我弟弟死的人，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
妮妮想到那个年轻人英俊的脸，想到他眼中的冷漠和躲避。
他分明不喜欢自己，却借口来亲近。
最后又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的道歉，他的冷淡，都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白姐姐，你不知道，我等了他三年！”
说起这个数字，妮妮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三年怎么了？你不是和霜降如胶似漆处成了夫妻？”
白露一时间没明白她的脑回路。
莫非这妹子因爱生恨？
还是爱而不得黑化了？
啧啧。
光是看妮妮这副模样，好似一朵山野里的白百何。
这么圣洁，这么单纯。
谁想心是个黑的！
“姐姐你怎么会懂被一个男人强迫做哪些脏污的事？”
妮妮怪笑一声，伸出手指捏住了白露的下巴。
“姐姐长得这么好看，没想到还是个处女，听说你有未婚夫，他肯定爱死你了，怎么会舍不得对你动手呢？”
“阿这！”
白露绷不住了，这妹子怎么又变了样？！
话说，她怎么知道是处......
“姐姐承认了吗？”
妮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嫉妒，
“姐姐的命好到让我嫉妒啊，你未婚夫这么爱你，弟弟也爱护你，就连霜大人至今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凭什么世上的好事全让你占了？”
“姐姐，我发现你弟弟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像亲姐弟，反而对你很仰慕......”
“姐姐，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在身边来恶心我？”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的情劫是他么？”
“既然他不喜欢我，那他去死好了！”
说着，妮妮竟然发出癫狂的笑来。
笑得白露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着，这个妹妹还是病娇？？
“我弟弟是不喜欢你，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你原谅，但你这样和霜降一起让他死，总归不合适吧？”
“喜欢都是互相的啊，你也可以拒绝他。”
白露不喜欢当圣母，但这个时候还是没忍住劝了一句。
妮妮不怒反笑，
“呵呵，你懂什么啊，当你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侵犯三年，这个时候忽然遇到了生命中的光。
这个时候，我怎么会放手？”
这话说的白露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是啊，说起来妮妮也是其中受害者。
她和霜降发生关系，是被强迫的。
但是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得不压抑心里的厌恶与反感。
去虚与委蛇。
去委曲求全。
去强迫自己接受。
白露沉默了。
“弟弟是你生命的光？”
但对于这一点，白露表示很怀疑。
“是的，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
他应该可以保护我。
至少能把我带走，离开这个让人作呕的地方！
离开那个魔鬼！”
说到魔鬼二字，妮妮的眼眶红了。
无数的屈辱涌上心头。
她恨恨地瞪着白露，
“姐姐，你知道吗？就算你现在变成这样，霜大人都不敢伤害你，凭什么啊？”
“你凭什么啊？”
“凭什么我就要被他伤害啊！”
“如果这就是爱的话，那我情愿不要！我宁愿去死！”
白露看着她发疯，心里逐渐淡定。
“其实你本来就该死了。”
妮妮笑了会儿，听到这句话，忽然顿住了。
“是啊，你说我要死，我就要死吗？我吊着一口气，还不是活到了今天？”
妮妮指着自己的手腕。
那里有很多条疤痕，有些颜色浅，有些颜色淡。
“为了活下去，我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吃了多少苦！”
白露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还给你换血了？！”
“是啊！”
妮妮歪头盯着她，嘴角咧出一抹残忍的笑。
“霜大人生怕我身体变差，不仅帮我改了命，还每隔半年找人帮我换血。
那些死了的人，有一部分就是被霜大人杀了呢！”
“其实他们都是该死的人，一个老太婆也敢骂我贱种，实际上她才是村里人人讨厌的贱货！
还有那个货车司机，居然对我产生了下流的想法，他也该死！
在项目上和我抢分配任务的大叔，在学校里仇视我的学姐，不肯给我写请假条的老师！
他们都该死！”
妮妮的眼中浮出一抹凶狠。
“姐姐，你或许会觉得我滥杀无辜，觉得我可怕，可是他们那么伤害我，要不是霜大人及时赶来救我，我差点就死了！
既然他们能做坏事，还能活那么久，我为什么要死！
老天爷真不公平！”
白露听着她的抱怨，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一切皆有命数，你觉得杀了这么多人，是抢到了生机了吗？”
妮妮反笑，
“怎么不是呢？我活下来了呀，而且以后会比现在活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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