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张辉脑子里想了一通， 从白露的话里抓取信息后，细细搜查一番，都没想到这个老人的身影。
他摇头，“没有，这几天我出了医院后，一直在学校，没印象了。”
白露点头，
“没事，我就问一下你，要是碰到了这个穿衣服的老人，你要记得告诉我。”
“这个老人怎么了？白露姐姐，你是不是想说我会被他害？”
张辉紧张地追问。
“不是。”
白露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样子闭口不谈，想保密。
张辉更紧张了，看白露这样子情况似乎很凶险。
事关自己的性命，张辉就算再蠢也知道白露此刻有多认真。
他扑通一下就跪在白露面前，还很认真地磕头，哭着问，
“白露姐姐，你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我还不想死啊！”
在他苦苦哀求之下，白露这才松口。
她伸手将张辉拉起来，语气沉重，
“这确实是你的死门关，现在你可能没遇到，要是我提前告诉你，就是改了你的命数，只怕不妥。”
张辉哭着哀求，
“白露姐姐，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吧！”
“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能给我什么？”
说实话，白露不想救他。
但人已经求到跟前，她总不能不管。
张辉听到这话沉默了。
他现在家人都不在了，自己又是个穷学生，赚不到钱，什么也没有，他能给什么呢？
“我......”
张辉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角，惶恐又无措，衣角都捏住了褶皱，他仿佛没看到。
额头上慢慢冒出热汗。
他磕磕巴巴地说：
“白露姐姐，我现在就只有一条命，但我不想死，要是你可以救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让我去死，我绝不活！
就算是违法的事我也——”
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被白露强行打断。
“诶诶诶，你可别在这里尬黑我，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主播，怎么会教唆粉丝做出这种乱纪违法的事呢！”
白露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但仔细想想，一般人遇到自己忽然要死的情况，脑子还能冷静下来才怪。
她叹息一声，
“我不是不帮你，而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很不同。
我拿你的命倒是不至于，只是我有一个特殊的要求。”
张辉顿时抬头，眼睛冒出星星点点之光，双手随即抓住了她的裙角，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白露姐姐你说，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没意见！我也能做到！”
“话别说太早。”
白露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张四方四正的符箓。
上面盖了不少红泥印章。
还画了很多张辉看不懂的字符。
看起来很是厉害的样子。
白露指着上面一排小字，“这是我弟弟蛇酒的八字。”
张辉凑近去看，只见上面写着出生年月日时。
年份未知。
五月二十日凌晨一点。
张辉疑惑地问，
“白哥的年份不是未知么，有个未知的，也叫八字？”
白露神秘地笑，
“我弟弟的年份未知，不是不知道他的具体年份，而是他活的太久了，公元纪年法已经用不上了。”
张辉瞪大眼，
“白露姐姐，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呢，白哥看起来顶多二十岁，怎么会用不上公元纪年法？”
他虽然是高中生，但历史课本上是写了公元纪年法的来历的。
这华夏上下五千年都由公元纪年法编进去了，怎么一个活人就用不上呢？！
白露的笑容更深了，
“因为我弟弟就是活了这么久呀。”
张辉：？？？
他的脸上出现了无数问号。
没一会儿，张辉震撼地问，
“白露姐姐，你的意思是说白哥他是妖......”
话说到一半，张辉迅速摇头打断了自己极不靠谱的猜测和臆想，
“不！不会的！白哥怎么会是妖怪呢！
如果白哥是妖怪的话，白露姐姐你也——”
说到这里，张辉着急地拍了拍脑门，
“都乱套了！”
白露在一旁看他这般上火着急，不免被逗笑了。
“哈哈哈，小辉，你其实也没说错，我不是妖怪，但蛇酒却是半妖，不然你以为世界上有长的这么妖艳的男人吗？”
正因为蛇酒之前的血脉是半妖，继承了他父亲妖兽的血脉和外形，所以蛇酒才很妖娆。
但半妖血脉很淡薄，自从蛇酒转世后，法力几乎被压缩到了十分之一的实力。
甚至连灵气都吸收不了。
也算是半个人类了。
这个秘密一说出来，张辉浑然不敢相信，连连后退几步，被绊倒在沙发上。
“白哥是半妖......”
他实在太震惊了。
之前的困惑，也随之迎刃而解。
难怪白露姐姐去抓妖怪的时候，白哥非要将他护在身后。
难怪白哥会用那样看小孩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怪白哥会在自己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来救自己的命。
难怪自己没有死......
原来如此啊！
张辉足足呆愣震撼了将近半个小时。
在白露默默陪伴下，他才慢慢反应过来，问，
“白姐，你说出白哥的身份，是不是和要求我做的那件事有关？”
“对。”
白露见到他反应这么快，倒是欣慰自己当初没看错人。
也没继续隐瞒自己的要求。
“我弟弟虽然是半妖，但是活在现在的环境中，也是会慢慢变老的。
他和人不同，这辈子也不会找人类女孩结婚生子。
但是他缺少伴侣，我要求你这辈子都要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照顾他，直到一生一世。
这个要求，你答应吗？”
“我......”
张辉苦涩地低头。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白露继续说；
“我知道你现在还小，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让你这样将一辈子的自由，绑在我弟弟身上，是很不公平的。
但是这是交易，我救你一命，你陪着我弟弟，也不算亏。”
张辉点头，
“我知道白露姐姐对我很好，白哥对我也很好。”
只是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白露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男人陪着白哥吗？
还要陪一辈子。
以后他再也不能结婚生孩子了？！
这对一个农村出生，并且刚失去家人的高中男孩来说，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
一边是生命，一边是自由，他要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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