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身上居然还有蛊毒？这简直闻所未闻。”
秦堪听到这里，不免面色凝重。
他们从来不知道曾凡的来历，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从小给徒弟种上这样狠毒的蛊。
白露蹙眉说：“我倒是听闻一些隐士，会这样给徒弟安排蛊毒，一来是用作考验是否真心想学，二来，是为了延续门派的纯正。”
“因为父传子的传统出现后，大大地破坏了师父传给徒弟的传统，儿子和徒弟两者最后会争夺继承权。”
“一般这样的蛊毒，只存在于师父传给徒弟，这样一来，既能让徒弟好好一心修仙学习，二来也能让门派的规则传下去。”
“依我看，曾凡的师父是个隐居的高人，现在恐怕已经仙逝了。”
方松点头说：“我觉得白露小姐说的对，如果曾凡的师父没死的话，只怕他师父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白露：“是的，曾凡是他唯一的徒弟，曾凡死了，他们师门也就绝了后，这人要是没死，一定会来找我报仇的。”
“别怕。”
秦堪牵住她的手，示意让她冷静。
“继续看吧，看看他们去观音庙里杀什么人。”
随着白露的提示，几个人再次陷入梦境之中。
这次画面一转，曾凡和林娇已经到了庙里。
他们手中都有血，唯一 不同的是，林娇手里的血是别人的，因为她想去扶住那个年轻的尼姑，却被曾凡拉住。
“别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娇娇，你不会杀人，是因为你没有经验，你多试试就好了。“
曾凡手里的那把弯刀，是从靴子里掏出来。
这刀片还会叠加隐藏，完全看不出是一柄杀人利器。
曾凡下手非常迅速，好几个尼姑都没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顿时就被捅死。
鲜血溅了一地。
他们现在身处大殿院子里面的厢房，悄无声息在里面杀人，外面的香客浑然不觉。
林娇甚至能听到她们死前都没来得及发声，脖子就被扭断了。
是的 ，曾凡动手后，还把人脖子扭断了。
见到林娇害怕，曾凡解释：“她们很有可能不会被我捅死，所以我才扭断她们的脖子，防止她们没死透。”
这和开车撞人后，人没撞死，又反复开车将人碾压致死有什么区别。
直到厢房内最后的尼姑倒下，林娇慌张地要推门离开。
“我实在受不了了，为什么你要杀这么多人，她们都是无辜的啊！”
林娇无法接受曾凡去杀无辜的路人。
更何况这十三个尼姑都是出家人，她们做了不少善事，却被曾凡这样害死。
苍天没有好报。
她们的好报全让曾凡这个魔鬼给截胡了。
“无辜？”
曾凡觉得她很天真，“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无辜？”
“弱小的人生来就是要被强大的人欺负的，就算他们没了钱，强者还是会惦记他们的身体和灵魂。”
“我不要俗物，只需要他们贡献自己的灵魂就好了。”
说着，曾凡从背包里拿出一碗用黑狗血公鸡血混合朱砂制成的液体，拿了毛笔出来沾湿，一点点从死了的尼姑脸部画着古老的图腾。
林娇看着他熟悉的笔法，忽然想起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也经常用墨水这样画过。
林娇很聪明，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她依旧能清晰地记得曾凡一直在画的东西。
这些图腾究竟是什么，让曾凡一遍遍在家临摹，只为了今朝这一刻！
林娇猛然发现，曾凡所做的事早就提前预备好了将近三个月！
“师父，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娇细思极恐，可这个时候她已经和曾凡绑在了同一根绳子上，就算现在离开，她依旧算是帮凶！
曾凡慢慢地画着，慢慢地说：“我只是在准备一个仪式，后面你就知道了。”
“什么仪式要死这么多人，师父，我们都变成杀人犯了！”
林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在出去，她压根摘洗不清楚。
左右为难之际，林娇不得不捂着脑袋跪在门口。
“师父，算我求求你，你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你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然而，这次曾凡的动作没有停下。
他用余光瞥到少女的膝盖和额头，眼神冷漠至极。
“娇娇，你说错话了，你嘴里的仁义道德和法律约束，只能给普通人制定，这些东西是为难不了我的，你也一样，你身为我的徒弟，也难为不了你。”
“想要洗脱罪名，是最简单的事。”
直到曾凡足足画够了十三个尼姑的脸，才停下笔。
他手上已经戴了手套，这些尼姑身上压根没有他的指纹，倒是林娇砰了一个尼姑。
“过来。”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林娇跪着不起。
曾凡不约地挑眉：“娇娇，你就算这样，我们发生的事也回不到从前，现在你的指纹落在了她们身上，难道你想被警方追责吗？
林娇咬牙：“师父，我们都做错了，既然师父不肯认错，我愿意代替师父认错，我代替师父悔改，我代替师父去坐牢。”
说着，她又朝着曾凡一拜。
“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曾凡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尼姑的身侧。
“你以为你认错就能让这些罪孽一笔勾销？当然，杀人对你来说是罪孽，但是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功德。”
“你知道我要用这十三个尼姑的魂魄做什么吗？”
林娇回答不出来，眼睛不肯看着他。
曾凡伸手掰正她的下巴，让她那双妩媚漂亮的狐狸眼看着自己。
“娇娇，你要记住，我现在完成的这个法阵，叫做噬魂阵。”
“噬魂，是让我心脏埋下的蛊毒吃下彻底死亡。”
“娇娇，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你配合了吗？”
说完，林娇身子一僵，好似听错了什么东西。
“师父？你在说什么？”
曾凡反问：“还要我重复一遍吗？现在我们的机会不多了，你要是再犹豫的话，我就不答应你了。”
“师父！”
林娇兴奋地抱住他的腰身，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这十三个尼姑的性命固然珍贵，难道她的爱情就不珍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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