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林哥没空
“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他紧紧攥住拳头，做出决定。
当天下午，顾言拖着疲惫的身体，急匆匆赶去林大哥的公司。
想要当面道歉并重新洽谈合作。
然而，他在门口等候多时，却被告知林大哥不在，前台的接待员对他的态度也敷衍至极。
顾言知道，这分明就是被人家晾在外头，不想再搭理。
到了傍晚时分，他还没能见到林大哥一面。
前台直接让他回去，说林大哥今天没空。
顾言垂头丧气地离开，回想起公司里那一堆等着资金的项目，心就像被火烧一般难受。
他坐上公交车，猛然想起当年他的豪车、他的风光，曾经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如今却只能坐公交，流连在别人门外苦等。
他无奈地苦笑，心里却越发坚定一个念头：再怎么跪，他也要挽回这笔单。
毕竟许晴怀着孩子，若公司资金链真断了，连医院的费用都付不起。
等回到病房，许晴还在输液，看到顾言回来了，就用眼神询问结果。
顾言颓然摇头：“我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他......”
许晴神色一黯，捂着肚子，只觉得一股无助的酸楚涌上心头。
母亲在旁边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当初事先把姿态摆低点，能到现在这么难？”
顾言默默垂下头，无力与她顶撞。
此时，他忽然恍悟，自己真的成了人们口中的废物。
那种丧失主导、丧失自尊的感觉，让他格外痛苦。
太阳落山，许晴疲惫睡去，母亲也坐在旁边打盹。
顾言一夜没合眼，脑海里不停盘旋着林大哥的公司和那一句句讥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睡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许晴的声音唤醒。
她打着点滴，强撑着身体坐起来：“顾言，你再去一次吧。”
顾言揉着惺忪的眼睛，苦笑道：“还去？人家都不想见我了。”
许晴咬咬牙，语气艰难：“不管怎么样，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要不然，公司就真......”
她没再说下去，但顾言也明白其中利害。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好，我再去试试。”
于是，他又吃了点早餐，赶忙出门。
路上，他精神恍惚，总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想到许晴如今要住院安胎，这一大笔费用都是问题，如果再拖下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撑。
到了林大哥公司，他继续在前台苦等，从早上熬到中午，连口水都没喝。
前台对他态度依旧很淡漠，只告诉他林大哥今天还要开会，让他先等等。
顾言心里明白，这就是故意晾着自己，让他知道对方的地位。
他硬着头皮站那儿，腿都酸了，也没有发脾气。
到了下午三点多，前台才松口：“顾言先生，林大哥离开公司了，您可以改天再来。”
顾言愣在原地，呆立许久，直到大厦的空调吹得他浑身发冷，才离开。
一路颓然回到医院，许晴见他这个样子，便知又扑了空，深深叹息，更加没了主意。
母亲看了更是来气：“你干脆一天到晚等门口，不信他永远不见你。”
顾言心想也只能如此，无可奈何地点头：“好，我继续等。”
就这么过了三天，顾言拿着资料，每天在林大哥公司门口守候，却始终被挡在外面。
他的脸色越发灰暗，头发也是乱的，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但这三天里，公司业务仍旧没起色，资金链依旧岌岌可危，还欠下不少外债。
许晴在医院里也烦躁不安，一想到孩子随时可能早产，心里更是雪上加霜。
母亲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脸庞，一遍遍叹息：“好好的一个公司，就这么被顾言给毁了。”
顾言顾不得形象，立刻冲过去，试图拦车，却被保安喝止，还差点被推倒在地。
林大哥似乎也看到门外的骚动，但只皱了皱眉，并未下车，只让司机继续前行。
顾言仿佛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般狂喊：“林大哥，给我一次机会吧！”
可回应他的，只有缓缓升起的车窗和冰冷灯光。
保安呵斥他离开，他只能无奈地退到角落，喘着粗气，眼中满是痛苦。
夜色降临，顾言就这么傻傻等到深夜，见地下车库的保安都下班了，才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大楼。
街上的霓虹灯让他眼前有些发花，他拿出手机一看，多道未接来电都是许晴的。
他赶紧打回去，却发现许晴已经累到睡下，母亲在病房里接的电话。
母亲一开口就是数落：“你还知道打电话啊？现在忙得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顾言咬牙解释：“妈，我这都是为了公司，为了许晴和孩子......”
母亲冷嘲道：“哼，说得好听，你要是真想为他们负责，就别把生意搞砸！”
顾言难以辩驳，只能沉默。
母亲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许晴刚睡，医生说她的胎气又有点不稳。你要是再让她生气，你真的就做好当不成爸爸的准备吧。”
顾言心脏一抽，仿佛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再去林大哥那边守着。”
“算你有点良心。”母亲撂下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顾言握着手机愣了很久，最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连洗漱都顾不上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咬紧牙关，照例赶到林大哥公司总部，继续乞求面谈的机会。
就在门口等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林大哥的贴身助理。
顾言心一动，赶紧挤过去，满脸堆笑地问：“这位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见林大哥一面？”
那助理皱了皱眉，却没有立刻回绝。
顾言见他还有一点反应，赶紧掏出随身带的一份礼物，塞到助理手里，苦口婆心地说道：“就给我一次机会，五分钟就好。”
助理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顾言拎的东西，似乎有点松动。
“不保证能说动林大哥，”他语气淡淡地说，“但我可以把你的请求带进去。”
顾言连连鞠躬：“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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