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华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又学了会儿掌家技巧,就被老夫人赶了出去:“你们这年纪的人,向来是不耐烦陪着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待着也不自在,回你静竹院吧!”
“祖母,孙媳稀罕你,就喜欢陪着你,也想听当年薛国公打仗的经历。”
“去去去,别搁着碍事。”老夫人不上当。
哪有年轻人喜欢跟老年人一起玩的。
苏宁华见老夫人面上没有对她的留恋,只能起身离开。
回了静竹院。
自是先把陆青崖扔空间里,再次开展电疗。
这次完工以后,电疗的次数就不用这般频繁,每隔三日电一次就成。
至于陆青崖何时能醒?
脑子的事复杂的很,谁又能说的精准。
或许下一秒就能醒来,或许两个月后能醒来。
不过,按着她曾经经验来说,这人在一年内总归能醒来的。
毕竟这几次电疗下来刺激了淤堵血液流动,促进神经活性,堆积的淤血也开始移动。
身体明显是在好转着。
至于从黑暗中恢复意识的陆青崖,这会儿他已经麻木了。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精神出了故障,还是他的新婚妻子有问题。
他静静躺着,精神也很平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情绪起伏了。
而且,奇怪的经历,既没办法改变,忍受着便是。
其他人,想要有这样的经历还没有呢。
他听着帮他清理身体的文墨在一旁絮叨:“老夫人前些日子送了一批军汉来咱们院子里,将军,老夫人前些年就爱俏军汉,您说她是不是担心夫人孤单,想要……”
文墨语气顿了顿,又继续:“夫人还挺喜欢看他们打拳的。”
闻言,陆青崖心里一阵突突。
许久没有控制成功的眼皮子也抖动几下。
甚至他都感觉到红白的光芒。
然而,最终他眼皮子没有掀开。
他闷闷想起往往昔。
祖母一直是个飒爽不拘一格的人。
他幼年时听父亲说过,当年祖父乡下的原配找来以后,祖父纵容着那边,甚至那边进了府邸以后又添了孩子。
生孩子需要十月怀胎。
祖父心跟着大了,还想继续纳妾添新人伺候。
祖母淡然看着,也不掺和,更不闹腾。
而是往祖父吃的饭菜里添加了男人绝育的药物。
自那以后祖父就不能生了。
甚至还想害死祖母,只是祖母聪慧,身边有当年国公府留下的护卫跟一些衷仆。
祖父没辙,只能憋着。
祖母却开始在府中欣赏壮汉舞刀,军汉打拳,美男跳舞。
祖父要脸,接受不了被人对他指指点点,把消息给死死捂住,并去了边关,一去好些年没回来。
祖母给他的妻子军汉。
他本来平静的心忽上忽下的。
他也不知为何这般,胸膛一处也跟着闷闷的。
这感觉是以往不曾有的。
“不过你放心,属下观察一段时间,发现夫人纯属欣赏,眼中无淫邪目光,夫人平日里不爱花钱,不爱买头面,甚至对衣服布匹也不感兴趣。
平日里就看军汉打拳,看药一山留下的医术打发时间。
夫人就这点爱好了,属下觉得应该满足。”
……
闭目无法主动发表意见的陆青崖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自暴自弃的什么都不想了。
至于文墨,见将军一动不动,心里多了几分失落。
他故意说话刺激将军呢。
万一将军被刺激醒来呢?
这时,外头传来文砚声音他回头看见前些日子来过这里的御医又来了静竹院。
御医自报家门是老夫人拿着牌子将他从宫里请来的。
而后才给陆青崖把脉后,只是他脸色并不好看,从脉搏看今日的陆将军似乎还没前几日来是硬朗,他叹息一声,说道:“将军夫人呢,也一同看看吧!”
文墨瞧着御医脸色,心里咯噔一声。
药一山时不时过来,每次过来,情绪都是轻快的。
他以为将军好转呢。
怎么御医脸色就这么……
他试探问道:“大夫,我们将军身体?”
“面色红润,血液流淌有力,但是脉搏却毫无规矩,最多俩月了!”
御医说完再次叹息。
文墨脸色一白。
他心里做过将军这次扛不过去的准备。
但是听见御医下通知,心里还有些接受不了。
“我,我去叫夫人。”文墨匆匆往外走去,他步子都变得踉跄蹒跚起来。
外头的苏宁华瞧着文墨脸色这般难看。
问道:“发生了何事?”
文墨连忙整理自己表情,不让自己太慌乱,他又有些恼的慌,怎么就不能稳重些。
“御医说给您重开一份调理身体的药,需要了解一下您的身体状态!”
“好说。”苏宁华点点头。
朝着花厅走去。
文墨的话,她没信。
这点事儿文墨怎么可能失态。
那位御医应该说了些陆青崖身体的事。
只是,她检查出的结果,陆青崖身体并无问题。
难不成御医徒有虚表?
也不对,上次他过来,很明显判断出陆青崖身体变化,看得出是个有本事的。
她眯起眼睛。
突然想到,除了她跟御医,陆青崖还被另一个大夫诊断过身体。
药一山。
而且这人还时不时来静竹院。
难不成他给陆青崖的身体动了手脚?让人以为陆青崖命不久矣。
苏宁华本能觉得其中牵涉怕是不少。
不过,她确定陆青崖身体无碍,这样的话,到不着急找药一山对峙。
想清楚这些,她走到了御医身边,御医给她把脉后说道:“少夫人身体极好,这几日应当没断过汤药,剩下的就是静待时机,且放宽心少思少忧。”
御医说完,提着药箱离开。
从静竹院出去,他又去了一趟荣喜堂。
老夫人从御医口中得知,他孙子也就两个月了。
扶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父兄死了,儿子没了,孙子也要走到她前面吗?
老夫人心情并不好受。
她看着外头载重的那颗枣子树,是当年跟陆显英成亲前时她那父亲栽种的,她儿子在这树下长大,孙子也从树下长大。
现在只有她了。
……
御医从侯府离开后,匆匆去了一趟皇宫。
陆青崖的身体状况,好些人盯着。
每次把脉结果都会匆匆送到宫里。
……
负责监视二房的甲十七回到静竹院的一瞬间发现,文墨文砚几个人状态都不对。
他想到自己这几日得到的消息,突然有些不敢开口。
但是文墨视线突然落在他身上。
甲十七吞咽一下吐沫,朝着苏宁华走过去。
老老实实的将探听到的消息讲给苏宁华。
苏宁华听完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突然发现了重点。
“你说那寻福贵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不到三十,长得俊逸,住在平成坊下?”
“对,这人寻的福贵讨要的夫人您先前的绣品,又去贫民巷里找了极孝顺又穷的男人,让他在赏菊宴上,拿出那些绣品,说与您有染。”
“姑娘,二房那些人怎么这么狠毒,她们怎么敢……”白蕊气急。
她知道二房那边没一个好人。
但是怎么可以这样接二连三的算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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