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迎亲的车子,慢慢悠悠的来到铃铛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家人紧闭的门户。
这个房子,是他们家的人离开村子后,在外面租的。
按道理,此时应该门户大开,迎接四方亲朋祝贺才对。
但门板上面,非但没有贴红双喜,甚至有人敲响了院门很久,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
原本胸口戴着红花的新郎官,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推了推黑色的眼镜框,从车子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门口,亲自叫响了门。
“快开门,迎亲的吉时已到,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悔婚不成?”
“出来,快给我开门!”
……
都在这个急鼓眼上了,如果新娘子一家真的跑路了,那这个新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其本就是一个性情暴虐的人,平时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斯文的错觉。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干脆抬脚上去,直接将院门踹开。
此时的院子里面,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但就是太干净了,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新郎官急匆匆的蹿到屋子里面一看,里面的家私物事,全都一夕之间被人搬空了。
明明在三天前,他还来这里,和这家人商讨婚礼的细节。
当时一切正常,大家伙儿都热情高涨。
而他本人更是满意得不行,毕竟,新娘子真的是一个很漂亮能干的,很合他的心意。
这前前后后,他们家的人投入到这个婚事当中,大约花了将近400块钱。
光是包下这輛车前来接亲,就已经花费了40块钱。
如此劳师动众之下,没有想到,却接了一个空。
这家人临时反悔,害得他人财两失,当时气得暴捩难抑,直接将屋子里面的一些门窗,尽情的砸毁,这才算完。
在场男方家的亲戚,看到这里都自觉的离得远远的,不敢上前触他的霉头。
孙家安也在人群中,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原本还想看新娘子,没有想到看了个寂寞。
正欲离开时,就见到闻讯而来的房主,带着一群人闯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砸坏我家房子?”
“砸坏的这些东西,都给我赔钱,最少五块钱,不然可别怪我报案了啊!”
新郎官此时已经红了眼,这些人正好触到他的怒火上,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发泄工具。
其发出了类似兽鸣的吼叫声,然后直接扑向那个房东,狠辣的掐着对方的脖子。
一边使劲儿掐,一边狂叫起来。
“快说,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拉?”
“快告诉我,铃铛在哪儿,那个贱女人在哪儿……”
“你敢瞒着我,我要杀了你!”
……
这家伙目眦欲裂,一副吃人的凶相。
这房东也是一个比较凶恶的人,但此时和对方一比,他发现,自己只是一只绵羊而已。
“我……不……知道……快放开……我……”
他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这句话。
但显然,这不是新郎官想听到的。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杀人意,见不到新娘子,让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房东的脖子再粗,也经不住他这般狠掐,眼瞅着就要将人掐死了,不光是房东带来的人着急,就是新郎官的家人朋友也有些惊慌的上前劝慰起来。
“别激动,这事儿和这人没有关系,你快放开他。”
“你听话,别乱来,现在就带你去找新娘子,去找你的铃铛姑娘好不好?”
……
众人好说歹说,说了一大堆。
但显然没有用,反而把这新郎官给激了一下,下手一猛,所有人,包括在一旁看热闹的孙家安,都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咔嚓”声。
这家伙把人脖子的骨头都掐断了,这还能活?
只见房东一米七的汉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没有想到,对方真的会杀人,一时间喜事变丧事,把在场之人吓得连声尖叫不已。
“啊啊啊……杀人啦!快跑啊!”
这些人都怕新郎官失了智,下一秒就拿自己开刀,所以挨得近一些的人,都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开了,只留下孙家安还愣在那里。
倒也不是吓傻了,他这人手里不干净,也是沾过血的,自然是不怕这个。
他比较好奇的,是新郎官这样一个大凶的人。
杀了人之后,脸上非但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像是开启了什么可怕的开关,眼里闪烁着的,是兴奋的光芒。
所以,当院子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死人,还有一个孙家安大活人时,新郎官的目标不可避免地对上了他。
其人狠话不多,大踏步冲着孙家安而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家安这才如梦惊醒,对方是个野兽,早已经没有了神智,杀他如杀鸡一般,别指望对方能手下留情。
于是,其转身就跑。
新郎官则在后面狂追不放。
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在镇子上的大街上穿行而过。
此时的歪嘴,早已经冷得浑身打颤颤,他选的这个地方是个风口位置,等了孙家安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他来。
有些烦燥的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在问候着孙家安的祖辈十八代时,就见到孙家安正往他这里疾行而来。
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那男人一看就不正常。
而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则跟着一大群不放心的人,都在好奇的关.注着这一事件的结果。
歪嘴看到这里,气得想骂人。
好不容易才摆脱掉屠夫,没有想到,孙家安这么快又惹来麻烦。
没过多时,孙家安已经冲到其面前,不管歪嘴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往泥坨子村跑。
歪嘴被迫和他一起,只能没命的继续跑。
二人穿过城镇上的街道,穿过乡村小路,一路经过十里八乡的共用集市,远远地已经看到了泥坨子村时,就被一个骑马的人给惊到,差一点被撞飞了出去。
而骑马的人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很快就扬长而去。
此时,孙家安和歪嘴都已经顾不上去骂这个缺德的人,因为他们已经被新郎官给追上了,对方扑上来就要杀了他们。
显然,只杀房东一个人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安哥儿,这下玩蛋了,咱们死定了。”
“都怪那骑马的人,这一次要被他给害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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