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奴才已知错,以后再也不敢口不遮拦诋毁世子您了。还请世子看在二世子面上,饶奴才一条狗命吧!”
绿福哭得凄厉哀求,浑然没有昨日大声辱骂秦安时嚣张跋扈。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世子竟会突然要对他下狠手。
他可是二世子身边最亲近的人呐!
若今日真被割了舌头,丢出国公府.
他只知道,他死定了!
“你还知错?”
秦安冷哼一声:“我倒是不知,你何时改过?”
绿福哭的涕泪纵横:“奴才是真心悔过,还请世子饶命啊!”
“饶命?”
秦安嗤笑一声。
绿福忙点头如捣蒜:“看在奴才多年伺候二世子的面上,还请世子网开一面......”
“哼!你当众冒犯本世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秦安冷嗤打断,抬脚狠踢绿福胸口。
绿福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胸口翻滚。
“绿福!”
绿福身后的裴焕面色大变,连忙上前扶起绿福。
一早得知秦安要割了绿福的舌头时,他便吓得六神无主。
几次想冲进端云院救人,却被五竹和六耳拦在院外。
并且此事惊动了全府上下。
他本就不占理,自是无法救下绿福。
但他决不能允许绿福有生命之危.....
绿福缩在裴焕怀中,颤巍巍抖着双唇,嘴角鲜血溢出:
“二世、世子,救救奴才......”
裴焕满目悲戚,咬牙隐忍地盯着秦安:
“阿兄,看在弟弟面子上,就饶了绿福这一次吧!”
“哦?”
秦安眉梢微挑,勾唇一笑:“本世子为何要顾及你的颜面?”
裴焕登时哑口无言。
从斗奴场出来后的秦安,性格素来乖戾阴沉。
除非是他自愿。
否则任凭旁人怎么劝诫,他都充耳不闻。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顾及旁人感受。
“秦安,你疯了吗?!”
裴钰忍不住冲着秦安吼道。
秦安冷冷扫她一眼,没说话。
这样的目光,令裴钰莫名地背脊发凉。
她强撑着挺直背脊说道:
“就算绿福做错了事,你也不能如此残酷惩罚他。况且,阿焕已经屈身求你了,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国公夫妇倒是没有立在一旁,难得没有站出帮他们的亲生儿子裴焕。
他们心知,秦安与公主大婚在即,期间不容再发生任何变故。
况且,她们并未全然是非不分。
是绿福冒犯秦安在先,同时也让你们心生不满。
秦安已是大庆未来的驸马爷。
若此事被传了出去,不仅被外人看了笑话没,甚至会惹怒宫里那两位。
不管是贵妃,还是昭阳公主。
他们一个都招惹不起。
若舍弃一个贱奴,能让秦安消除怒火,他们自然愿意。
只是。
他俩心头不解。
为何焕儿如此不舍这么一个以上犯下的狗奴才。
两人互视一眼。
只能认为是焕儿心善,主仆一场心有不忍罢了。
秦安扫了一眼国公夫妇,见她们不为所动,很是满意的翘起嘴角。
这才将视线回到裴钰骄横的娇颜上,低笑一声:
“郡主果真是位好长姐,居然为了维护自己的胞弟,纵容一个奴才辱骂与你一起长大的弟弟,反倒是成了我的错了。”
裴钰被怼的哑口无言。
秦安眼底的嘲弄不减,继续言道:
“也是,秦安只是明面上的国公府世子。实际上,是府内随便一个家奴骑在头上欺负辱骂,且还是不能还嘴的低贱奴隶。”
他说着,忽地一叹:“唉,说句实在话。”
“我这个养子,委实配不上昭阳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
此言一出。
祠堂外众下人私下议论纷纷。
而整个祠堂霎时寂静无声。
裴氏四口瞠目结舌地看向秦安。
国公夫妇更是震撼的呆若木鸡。
秦安这般叫屈,分明是威胁他们!
秦安看着四人震惊的模样,心头畅快极了。
“既然你们都觉得秦安同样低贱。”
他轻描淡写,却带着威胁:“那么,秦安自是也不能委屈了公主,待会儿便会进宫退......”
“安儿,不可!”
“胡闹!”
国公夫妇闻言心头乱跳,连忙出声阻止。
国公夫人先是瞪了一眼裴钰,示意她闭嘴。
这才上前拉着秦安的手,笑脸安抚:
“安儿莫冲动,娘还是那句话,不管你身世如何,依旧是娘和父亲的儿子。更是国公府的世子,岂能被一个贱奴羞辱了去。”
言罢,她特意朝身后的老爷使了个眼色。
国公裴景恒面上神情淡漠,但嘴里还是顺着夫人的话点头:
“安儿,你是咱们国公府的世子,处置一个目无尊卑的贱奴,自然是合情合理。”
但语气一转,肃冷了几分:
“但你不该将此等芝麻小事闹到祠堂,扰了裴氏列祖列宗的清净,若是传出去国公府的颜面何存。”
秦安闻言笑而不语,但笑意没有丝毫温度。
原来堂堂国公爷知晓颜面。
若不是他们对裴焕的偏爱,绿福岂会有胆子公然出口不逊。
“是啊安儿,你要处理绿福,娘和你爹自是不会拦着。”
国公夫人也附和:“但我们也不能把事态闹得太难看,不如你将那贱奴带回院中处置了吧。”
“呵。”
看着面前严父慈母的一唱一和,秦安懒得跟他们废话。
他不屑且决然,扫视众人:
“今日,秦安便要在此公然处置了这狗奴才!”
“......”
国公夫妇面色难堪,但又不敢轻易激怒秦安。
深谙,秦安发起疯来,他们根本压制不住。
“秦安,你——”
裴钰见秦安如此嚣张,愤恨握拳。
秦安毫不客气的反驳:“本世子怎样了?”
他目光陡然一厉,喝道:
“绿福冒犯本世子在先,他不思悔改,反倒恶意辱骂本世子,本世子只教训一顿已是仁慈。”
“你们若觉得秦安处事跋扈,尽管去向宫中告状!”
“但丑话先说在前头。”
“此事传出去,秦安相安无事,倒是裴世子的名声可就臭了,连带着国公府受累。”
他轻描淡写的威胁。
既敢如此说,定是有恃无恐!
祠堂外私论的下人们登时噤声。
这一刻,她们总算认清楚。
秦安在国公府的地位,并不比二世子差分毫。
背后更是有宫中撑腰。
谁敢再轻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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