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离开
慕雪瑶突然注意到了顾景轩手上手表。
那是百达翡丽的手表，还是结婚时，秦珊送给他的，说是总裁丈夫的体面。
“来，张嘴。”顾渊的声音响起。
沈景睿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慕雪瑶注意到，他的手紧紧攥着，直接发白。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会议……”
“没事，你在这待着吧，轩轩需要你的。”
慕雪瑶拉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而沈景睿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在喂顾景轩的顾渊，却突然注意到了这句话。
“真棒，好了，爸爸工作忙，爸爸就先走啦。”
顾渊知道，慕雪瑶这是在赶他走了。
顾景轩表情瞬间失落，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景睿，你在这里陪着轩轩，我去送送他。”
沈景睿点了点头，目送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那件事我一直在着手调查。”
就好像知道慕雪瑶会出来一样，顾渊的身影停在了走廊处。
“嗯，你不查，我也会查的，今天谢谢你了，不过，以后还是别太频繁出现在轩轩面前。”
顾渊一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慕雪瑶，这间病房仿佛就是一道墙。
墙里的她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慕雪瑶对上他的眼神，这是她最痛恨的眼神，就像是受害者的姿态，就像那晚……他分明可以离开，却选择成为帮凶。
“我只是……”
“别说了！”慕雪瑶逼近半步，她觉得自己不该贪恋刚才在病房里那短暂的时刻。
“顾渊，如果不是你的话，轩轩现在本该有正常的家庭。”
顾渊的身影僵了僵，说了句“知道了”，便离开了，直到身影消失。
……
凌晨三点的李氏集团技术部，充斥着服务器运转的和敲打键盘的声音。
只见顾渊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屏幕的蓝光映着他眼底的血丝。
很快，顾渊调出前几天上了微博热搜的话题#慕氏总裁隐婚#的后台日志。
毕竟那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闻媒体的曝光上，还是李正颜注意到了微博上的这篇日志。
异常的流量来自三个刚注册的营销号，IP地址显示为洛杉矶，可在顾渊的一顿操作下，却变成了国内的。
典型的隐秘手段，对于顾渊来说，还不算太难。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依旧操作着，真相也随着暴露：文件最后一次云同步定位在邓氏集团的大厦。
茶水间的监控像开始自动播放，画面里，邓傲君的秘书在爆料前夜用公司电脑登录过境外服务器，写下了这篇日志，发给了各个媒体。
咖啡杯上的唇印与微博小号头像的滤镜自拍完美重合。
“找到你了。”顾渊将薄荷糖咬成两半，让他保持清醒的味道在嘴里炸开。
他保存好所有的数字取证。
这场舆论持续了很多天，而且越来越不可控制。
甚至某乎的热榜上出现匿名爆料帖：
【说一说那个给女总裁当替身的男秘书。】
甚至里连配图都没有。
没错，过了这么久，舆论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女总裁会看上一个总裁”，到现在的“给女总裁当替身的男秘书。”
就算之前慕雪瑶的采访，也没有任何用处。
她的回应，在网友们看来，不痛不痒。
甚至有人认为慕雪瑶说出的那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就是变相的在承认，她嫁给一个秘书的事实。
而那个热帖下面的评论区最热回复写着：
【听说他在床上也叫慕总。】
同一时刻的邓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邓傲君正在撕碎第三份舆论报告。
“这群废物！”她怒道，“我要的是慕雪瑶知难而退，不是搞成社会新闻！”
她抓起手包砸向投影幕布，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里，慕雪瑶面对镜头镇定自若：
“希望大家能够尊重我的隐私。”
慕氏集团地下车库。
慕雪瑶坐在她的专属后座上，助理递过来了一份文件。“慕总，邓氏集团上周向境外转账的记录。”
慕雪瑶打开文件，当她看到收款方是专门做数据攻击的黑客组织时，冷笑了起来。
“很好，邓傲君，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做下去。”
慕雪瑶用力的抓着文件，文件的表面出现了很多褶皱。
她没有很快想出应对的想法，脑海里突然想起来顾渊和她说过，他会去调查的事情，
不知道，他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
慕雪瑶再次冷笑，自己调查这件事，只不过是为了双重保险，而之前自己的采访，也已经算是回应了。
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接下来的走向会是什么样？
翌日。
顾渊坐在咖啡馆内。等待着邓傲君的到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邓傲君推门而入，看到顾渊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顾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总，我直说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决方法，并且，为你的行为道歉。”顾渊微微一笑，目光温和而坚定。
邓傲君一愣，显然没想到顾渊会如此直接和坦诚，但她并不想承认。
顾渊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般，从兜里拿出了一个u盘。
“这里面，都是你不想要看到的资料，所以我劝邓总，别撒谎。”
邓傲君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看透了，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顾渊，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我很冲动，但是我并非无理取闹，我只是看不惯慕雪瑶和沈景睿那样纠缠不清，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
不曾想，邓傲君却说，这一切是为了顾渊。
顾渊自知，他自己并没有和邓傲君有熟悉到这个地步，他皱了皱眉。
“邓总，公不公平，应该不是你说了算吧？还请你好好想想你身后的邓氏集团，并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能查到的东西，慕雪瑶也可能都能查到。”
顾渊冷冷说道。
而他的话，也让邓傲君脸色一白。
“我……”
“你为的是沈景睿吧！因为你对他有好感，对吧？”顾渊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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