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陈姐,芸芸死的时候,除了一身红裙,手脚被捆着,脑袋上是不还插着7根银针。
那女人连连摇头:
“老弟啊,姐,姐当时就不在店里,哪敢去看呀,就连那207屋子出了事儿以后姐都没去过了...”
此时一旁的老吴头儿邀功似的对我说道:
“俺...俺看见了,当时那丫头脑袋上是有一堆针,那针像擀面杖那么粗,可吓人嘞!”
我冷笑一声儿,问那老吴头儿:
“当时屋里头是不是还有一麻袋钱呀?”
老吴头想都不想,随口胡诌:
“是,对,是有一麻袋钱,好几十万嘞!”
我一听气不打一出来,一脚把这老瘪犊子踹个跟头。
“给我滚一边儿去,闭上你的臭嘴!”
陈姐看了看我和四元,又看了看紧锁的楼门,一时间也不敢言语了。
我揉了揉脑袋,尽量去平复心情,说道:
“陈姐,昨天锁门的事儿我哥俩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有一条儿,芸芸死的时候脑袋上是否插着七根银针,这一点,我必须知道!
怎么跟警局法医或是谁打探消息我不管,这得你去想办法。
总之我要真实的信息,话今天给你撂在这儿。
最多三天,你唬我,或是打听不到这件事儿,我保你的店就此彻底关门儿,到时候你找谁来都没用。”
陈姐也是或多或少讲过点场面的人,之前我打到她身上也不见她有多怕,但此时我说她店要关门的话一出口,这女人顿时慌了。
一个劲儿的点头答应,掏出手机就给她警局的朋友打去了电话,去求证银针的事儿。
我把钥匙递给了四元,示意他去开门,我则留在原地盯着打电话的陈姐。陈姐和电话那头的人短暂交流过后,便得到了答案。
此时陈姐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惊讶,随后连称呼都变了:
“蒋师父!您真是神了,有的,死尸上面真的有针,正好七根!”
我无心听她的马屁恭维,在得到有针的消息后,脑子有些晕眩。
有针只能说明一件事儿,芸芸是被人用邪法给害了。且施术人可能与芸芸无仇无怨,那人看上芸芸并杀死她可能就只是因为她的八字适合炼阴魂。
我的心好痛,扶着墙,失魂落魄的朝门外走,脑海中不断的回忆起那个单眼皮姑娘甜美的笑脸,我希望自己猜错了,是自己猜错了。
可事情的一切都在朝着最可怕,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炼阴魂,是一种古时候就有的邪术,具体传承已无从考证。但巧的是,原本林瞎子传我的古书上就有记载,后来林瞎子把书传给我之前,把书上关于害人的那部分邪术都给毁了去。
我只听我师父林瞎子提起过,民国年间我们关外就曾有过邪修,选八字极阴的女子以邪法杀人炼魂,再将怨魂制成厉鬼,达成某种险恶目的。再详细的,林瞎子便没和我说过了。
我和四元离开了足疗店,失魂落魄的我走在街上,在寒冷的晨风中沉默不语。
四元看出了他蒋哥不高兴,也没有问,只是主动的和我找着话题,想试图缓解我的压抑。
我嘴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平时不抽烟的四元从我手中拿过烟盒,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咳咳咳...
冷风和烟雾同时入肺,呛得他好一阵咳嗽,看到四元后脑勺上散乱包裹的纱布,我想起了他头上的伤。
“四元儿,你脑袋上的伤咋样了?还疼吗?”
四元笑了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香烟:
“嘿嘿,不疼了,不疼了。
不都说抽烟能止痛吗,哈哈。
哎蒋哥,昨天咱们来之前你不是说要给咱俩配手机来着...”
四元的小眼神满是期待。
我点了点头。
“嗯,走,咱买手机去。”
拿着早上临走时,陈姐硬塞给我们的两万三千块钱,我们掉头去往镇上的手机店。
经过昨晚和今天早上这么一折腾,以及我的那句足疗店彻底关门的恐吓。陈姐彻底慌了,同时她也见到了我哥俩的本事,于是早上捡起地上的钱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两万塞给了我。
她求我一定帮帮她,帮她把那女鬼送走,让她安心做生意。这两万三是定金,事成之后她愿意再给三万。
我也没必要客气,收下了钱。
其实这件事儿到现在已经不只是陈姐的事儿了,即使她不给我钱,芸芸的事儿我也必须查,还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当天买完手机后我和小方又去了一趟监狱,去找我师父林瞎子。芸芸的事儿背后涉及到了一个以邪法害人性命的邪修,从手段上看,那人的功力修为深不可测,是个绝对的危险分子。
继续调查前我觉得还是先去一趟监狱,有些事当面请教一下我师父林瞎子才是更加稳妥。
龙江县监狱,探室内:
隔着一道玻璃窗,师父就坐在我和四元的对面。
一段时间不见,师父又有些清瘦了。
“小方啊,怎么不高兴啊?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和我说说。”
我点了点头,将芸芸的事儿以及我推测的背后那个邪修的事儿一股脑讲给了师父。
讲述的过程中,林瞎子的眉头越拧越紧,尤其是当我讲到那七根银针时,林瞎子的神色更是惊骇。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件事的背后真的有那么一个修炼邪法之人在暗中作怪。
等我讲完,林瞎子揉着脑袋在我和四元的注视下独自沉思了良久,才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的分析和我猜的没错...
林瞎子长长的一声叹息:
“哎...我原本以为那些害人的邪术早就都随着时间失传了,湮灭了,没想到当今社会,如今这个发达的年代,这些东西竟然还能出现!
祸事...祸事啊!”
提到邪修,其实我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那个只剩下一只胳膊的干巴老头儿,申公豹,申半仙儿。
毕竟我们和他之间是有仇的,我废了他一条胳膊,而且我们之间还剩下观山关、火海关两个关子没斗呢。如今我师父林瞎子人在监狱已经不可能了,将来那就是我和那申半仙儿之间的事儿了。
我提出了申半仙,毕竟这龙江县地界我讲过的人里估计也就只有他可能有这炼阴魂的本事。
提到申半仙儿,师父也是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认为申半仙确实可能有这个本事,但没有证据终归是无法确定...
而后师父又给我和四元详细讲起了,他所了解的炼阴魂这种道门邪法的细节,以及他对这整件事的一些分析。
师父说,想要破除水云间足疗店的闹鬼并不难,先要破了聚阴的风水,然后再把那死过人的房间里死者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清除掉就是了。
如果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有邪修在背后搞鬼,等那邪修炼魂的邪法完成之后,等邪修目的达成,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炼制的厉鬼拘走,足疗店的闹鬼事件自会平息。
但同时,那邪修的炼魂邪法完成之后,那个叫芸芸的姑娘可就惨了,只能做那邪修手下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我一听,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位单眼皮姑娘的笑脸,想到她的遭遇,身体不自觉的在发抖。
师父也察觉到了我此时的异常,但也没有多问,他明确的告诉我,件事十分危险,不建议我和四元过于深入调查,解决足疗店闹鬼的问题即可。
但我不甘心,如果芸芸是旁人也就罢了,但她于我而言或许曾经真的很重要,所以这件事我必须去做!
我紧握手中的朱砂串,决定了要将芸芸的事儿查到底,我要让那些害过她的畜生都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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