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金条融化成的金疙瘩,出现在我们三人眼前。
虽然这东西离开了地下,此时却依旧散发着寻常黄金所不具有的那种诡异光芒!
只不过这一枚金疙瘩,所产生的那种勾起人性贪念的邪异气息,与那日整座地下金库相比已经微弱太多。
不会对我们三人造成太多的影响。
“这...这金子!
你们哪来的?
难道是...
你从地...地下带出来的?”
刘树清瞪大了眼睛,少有的急切到说话竟有些磕巴。
我点了点头。
“说出来有些离奇。
我不是有意要拿这东西。
而是这东西就像长了腿,离开时主动钻进我兜里的...”
刘树清一脸诧异,拿起金子看了看,若有所思。
“老蒋,这东西你一定要藏好。
我总感觉,这是个不小的麻烦...”
当天,刘树清画了一张黄符。
四元回到回春堂,在供奉老仙的堂口下掀开一块地砖,将金子缠上那张黄符用红布包裹着埋了进去。
以求镇压金子的邪气,再将其隐匿。
暂时先这样处理吧,以免给我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景晟度假村这趟活儿,是我目前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不过同样,前前后后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也算收获也颇丰。
那诡异的金疙瘩暂且不算,这趟活儿我和四元前前后后加起来赚了将近一百五十万。
在当时这是什么概念!
是够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至少干上大半辈子也不一定赚到的钱。
我这也算是提前实现了曾经当学徒时的梦想。
目前手里的钱在城里买房买车差不多能够了,爷爷他老人家也在身边。
唯一可惜的是,师父林瞎子不在身边了...
还有阴德,这一次常七爷很欣慰。
这趟活儿我帮他赚足了阴德,常七爷距离重塑肉身更近了一步。
本次赚取大量阴德最主要的两点是。
一、毁掉日军要塞,解放那些饱受折磨的亡灵。
二、以及最后时刻,爆炸前。对地表居民的关键疏散,没有造成一人伤亡。
常七爷很高兴,直接将我的寿命加到了上限。
也就是28岁,他当年借我半条命,28岁已是极限。
我今年快21了,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活上7年左右。
说实话,如果换成是以前的我,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知道自己至少能再活七年可能会踏实许多,也可能会感到满足。
但此刻,我的一颗心却是悬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在这世上,放不下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每多一个兄弟,一份金钱,还有我放不下的爷爷和师父,或许还有那八字没撇的爱情,都将成为我赴死路上,无法割舍的重量。
再想活过28岁,我就只剩拼命帮常七爷攒阴德,早日助他重塑肉身这一条路了...
这次为了感谢常七爷于最后时刻,如同当年一样,再次保下了我这条小命。
我将那块常七爷心心念念的蛇首山,地脉黑石头送给了常七爷。
这可把堂上的灰三爷眼气坏了,这老耗子对我手里的黑石头也是垂涎已久,灰三爷简直羡慕到鼠眼里冒了火!
常七爷老仙儿讲究,人家也没白要我的东西。
爽快地将那一把。
乌骨打神鞭,送给了我。
这是一把由常七爷昔日肉身上的一小段黑色尾骨做出的法器!
其实也已经对这鞭子垂涎已久了...
不过常七爷给这鞭子设置了一道封印,封印了它的灵力,让它暂时成为了一把普通的鞭子。
因为,常七爷认为我此时的道行和境界还不足矣驾驭这鞭子,用多了反受其害。
几天后我和爷爷一起出院。
为了方便爷爷,我和刘哥四元三人置办了不少酒菜,打算回家好好庆祝一场。
回到店门上锁,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人的回春堂。
店门前的小院儿里却是很干净,有人帮我们扫清了门前的积雪,甚至还堆了几个可爱的雪人。
还有那路两旁雪堆里插着的一朵朵假花,冰天雪地里平添了几分春日的气息。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的美女邻居白岚岚。
我带着礼物来到她花店门前敲了敲门,人却不在,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接。
偶然才发现玻璃窗上娟秀的字迹写着,店主急事,外出一周的提示牌。
我笑了笑,准备转身回店里喝酒。
就在此时,电话却响了。
我欣喜的接起,来电的却不是白岚岚。
电话那头传来申半仙的声音:
“喂...小蒋师父。
周县长身上的蛊毒...
你是不是可以考虑给他解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平安回来了,是不是...”
啊!我竟差点把这茬忘了,当初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为了给自己的小命上一层保险,才随口编造的什么云南蛊毒。
每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那周县长竟然还当真了。
我强行忍住笑意,语气冷漠地说道:
“当初我并没有在他身体里下过什么云南蛊毒,骗你们的把戏而已。”
电话那头的申半仙语气有些惊讶。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冷笑。
“信不信由你了。
都到这时候了,我好像没啥骗你们的必要吧。”
申半仙沉默片刻。
“不对。
怪事了!
周县长最近脸色惨白,气色很不好,明显是邪气入体了。
但我也看不出什么具体原因。
总之,邪得很...
你确定不是你做的吗?”
“啊?哈哈。
可能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吧。
苍天饶过谁啊。
没什么别的事儿就先挂了。
替我向周县长问好,祝他早日轮回吧。”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当天,回春堂内,我、刘哥、四元以及爷爷四人支上小炕桌,摆上铜锅涮起了羊肉。
屋外雪花纷飞,屋内热气腾腾,嫩红的羊肉一盘接一盘,火辣的白酒一口接一口。
爷爷大病初愈,以茶代酒,可把老头子馋的够呛。
不过老头子脸上的笑模样就没断过,他喜欢这种热闹。
三杯烈酒下肚,四元的脸煞白的像鹌鹑,刘树清的脸红得想猴屁股。
我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脸色估计也没好看到哪去。
刘树清酒量不大,但是他最能张罗,没聊上两句半他就得提一次酒。
“来,干!
来来...再整...”
喝到后面他一个小时少说也得跑十趟厕所...
今儿个高兴,喝酒这一块我也不服他,四元舍命陪君子,也是不怂。
爷爷也不拦我们,看着我们似在回忆他年轻时的那些旧时光...
喝到最后。
时间转眼已至深夜。
爷爷他老人家已经上楼去睡了。
回春堂一楼大厅里,酒气熏天,从炕上到地下整得和战场一样,遍地狼藉。
“来...来啊...
再...整...一个啊...”
我迷蒙着醉眼,在快要烧干的铜锅里扒拉着菜叶子,想再找一块羊肉吃吃。
筷子一挑,一块黏糊糊的黑布。
仔细一看,不知道他俩谁把袜子也扔锅里煮上了。
四元不知道啥时候人已经没影,低头一找原来在桌子底下睡着呢。
对面的刘树清怀里抱着我爷爷的尿壶闭着眼睛说着梦话,一边说还一边哭。
我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一头栽倒,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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