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叶洁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将军，我……”
方添锦看了顾渝一眼，对方一脸不耐，方添锦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玩味。
“将军呐，看来又有姑娘被你迷住了。”她托着下巴“需不需要我这个做正室的，帮你抬个侧室回门？”
“阿锦！”
顾渝略带恼意“莫说胡话。”
“好好好，别生气。”
方添锦伸手抚开他紧皱的眉头“我开玩笑的。”
她瞥了眼地上在默默落泪的女子感叹了一句“果真是美人落泪好如一副弱柳吹风，只可惜啊，我家阿渝不吃这一套，我更不吃这一套。叶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尤其是在军营里。”
叶洁玉的脸白了白，四周的全是方家军和顾家军，一个两个的皆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他们这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会哄这种动不动就哭的女人，要真上了她们的床，估计也得是拍屁股走人。
方添锦说罢就看着顾渝“你这次狩猎总在我身边，反倒耽误了自己的进度，我陪你去打吧。”
——
二人骑马漫步在园林中，方添锦开口道“红梅身边跟着拓拔诗颖。”
“这就得问红梅了。”
顾渝皱眉“丫头，你当初杀的恐怕不是拓跋诗瑶。”
“丫头？”方添锦敏锐的捕捉道他的称呼“你叫我丫头干嘛？”
“养你可不是养丫头吗？”
顾渝大掌环在她的腰上“外界有传拓跋诗颖与拓跋诗瑶是双生子，长相一致。当初柳将军他们抓人时，拓跋诗颖正想逃走。照理来说，那会儿拓跋诗瑶根本还没有被你杀死，她是如何得来的风声？”
方添锦皱眉回想拓跋诗瑶死前的状态“这对姐妹性格是如何评论的？”
“拓跋诗瑶狠戾，拓跋诗颖懦弱。”
懦弱……
她猛然想起那双微颤的肩膀。
“掉包了。”她蓦的握紧顾渝环在她腰上的手“她……”
二人对视一眼，察觉到了生人的靠近，方添锦眼神往下一瞥，玉手抓住他的手腕“什么时候受的伤？”
有点淡疤的手腕上有一圈很深的齿印，血迹已经结痂。
“被一只豹崽咬了一口，不过你不用担心，它马上就好了。”
顾渝有点心虚的看着她。
方添锦瞪了他一眼，拿起药粉就往上倒，血迹重新化成血水滴在她的衣摆上，顾渝忙拿手帕去擦。
“别，我来。”
她夺过手帕给他细细擦掉血迹，然后拿出一条新帕子给他包扎好，突然一阵风吹来，手中那条带血的帕子被吹飞。
“欸！”
顾渝制止住她下马的动作“丢了就丢了吧，一条帕子罢了。”
方添锦看着他一时没说话，片刻才道“也罢，那就丢了吧。”
马蹄扬起风沙，不出一时一旁竟钻出了一个女子。
她手里攥着那条北风吹走的帕子，贪婪的嗅着手帕上的血迹，眼里闪着狂热。
——
“拓跋圣女对你偏执至极，她会害你的。”
方添锦望着方才的方向，握着顾渝的手全是越发缩紧。
“我有防备的，你放松些。”
他宽慰道“既然已经被她下过一次毒了，那就不一会再有下一次！”
顾渝把她搂的更紧了些“如若再有一次，我便在放血剐肉救你！”
“莫说胡话。”
方添锦别开脸不去看他，哪怕如今又千丝蛊傍身，但蛮夷圣女蛊毒凶悍无比，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开这种毒。
“我没说胡话！”
顾渝有些着急的别过她的脸“我没说胡话，我……”
方添锦的眼眶迅速红了，声音戛然而止。
顾渝略显慌乱的擦她的眼泪，知道自己的话触碰到她的逆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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