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将弘昭拉到自己身后,倒是忽略了刚才两人掐架的事。
弘历他们连忙道:“儿臣这是为了皇阿玛出气啊。”
雍正闻言抬起脚就要踹弘时:“出气出气!朕先拿你们出气!”
弘昭站在他身后,直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整个人叉在半空。
雍正一脸懵地踢了个空,在空中像青蛙一样无效蹬了蹬腿。
“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朕下来。”
这辈子没这么羞耻过!
弘昭将他转个弯放在御案上坐着:
“都说了,好运气都被你打没了,他们平时才不会欺负我,皇阿玛多虑了。”
雍正见自己护着他,他还不领情,立刻不高兴了,自己从桌子上下来,表情阴郁,骂骂咧咧:
“对对对,你们四个就是一伙儿的,只会合起来欺负朕,朕怎么就生了你们四个讨债鬼!”
“皇阿玛息怒,儿臣不敢。”
弘历他们拱手道。
“朕看你们敢得很,去去去,都出去!看到你们朕晚上都睡不着觉!弘昭,你留下。”
难道看见五弟/五哥你就能睡得着了?
他不占你的龙床,把你赶出养心殿就不错了。
另外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应言退了出去。
雍正带着他往里面走,一屁股上了软榻,又抬手让弘昭坐到自己旁边。
弘昭走过去,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神态自如地坐下。
雍正一会儿扯他身子骨可还舒坦,一会儿扯在外面过得如何,最后才扭捏说起皇后的事情。
“皇后罪孽深重,诞下死胎,朕让她以安养之名禁在景仁宫了……她以后不会再出来为非作歹了。”
因为之前弘昭揭发皇后谋害皇子,提出的处罚方案是废后。
当时雍正就敷衍了他,说待宜修产后再议。
可现在,他对皇后的处置可以说是十分轻易,依旧没有公布她的任何罪行,也没有废后,还保全了她的名誉。
所以大胖橘就觉得有些愧疚,没给弘昭这个受害者一个交代。
本以为,以少年的性子,必然要和自己生气的,还要骂自己窝囊,甚至好几个月不和自己说话。
然而,弘昭听完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皇阿玛心中明悟即可。”
雍正原本还踌躇着不敢看他,生怕他露出愤怒的神色,针扎似的让自己心虚漏气。
没成想,弘昭居然反应如此轻描淡写。
这让雍正十分意外,脸未动,但小眼神瞟了过去瞅一眼。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表面不生气,心里已经暗中决定再也不理朕了吧。
弘昭放下茶盏,眼神直接看了过去,奇怪道:
“皇阿玛怎么了?在自己的寝宫还偷偷摸摸,如坐针毡的,莫不是你把老相好藏榻底下了不成?”
说着,他还真弯腰去看榻底。
雍正见他还能开玩笑,就知道他没有生气:
“胡说什么,去外面一趟,尽学了些流氓市井气来,没个阿哥的正形。”
弘昭没理他,头一低,对上了一双乌溜黑的眼睛,后者被他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仓鼠,表情都定住了。
弘昭挑眉,抬起头来一脸古怪地看向雍正:
“……皇阿玛,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又在瞎说什……”雍正不解,就在此时,榻底下爬出来个头颅。
这一幕吓了皇帝一大跳,原本垂在榻边的腿一秒弹射地缩到了榻上。
他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当即胡乱抓起茶盏就砸了过去。
“有刺客!”
如阴湿男鬼般爬出来的夏刈连忙出声:
“不是刺客!不是刺客!是奴才啊!”
听到熟悉声音的雍正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一声刺客,外面的苏培盛就已经带人闯进来了。
他又黑着脸道:“无事,你们出去吧。”
苏培盛看着殿内突然多了一个人,观他服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倒想留下看热闹,但皇上都发话了,自然是遵命退出去了。
见人都走了,雍正一个抱枕砸过去,愤怒道:“你躲在朕床底下做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啊!
那刚才朕和阿哥们打架,岂不是都被这狗奴才看到了!
弘昭饶有兴味地支着下巴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他刚才一靠近软榻,就感觉到了下面有人了。
夏刈冤枉死了,又不敢说,暗示般看了一眼把他抓出来的五阿哥。
怎么又是这位主儿啊,回回被他抓到。
跟暗卫玩捉迷藏来了是吧。
弘昭了然但不配合道:“哦,看儿臣做什么?原是儿臣不配在这里听,对不对?”
那爱捉弄人的丹凤眼一斜,原本正有此意的雍正就脊背一凉:
“没有的事,你想听就听吧,朕没有什么事情好隐瞒你的。”
夏刈收到这个讯息,头往下一埋,恭敬道:
“奴才是受皇上的命贴身保护皇上的安全啊。”
雍正经历生育之苦的时候,被温实初端来的一碗蒙汗药吓怕了。
当时,他真的很无助,生怕自己什么时候陷入昏迷,但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于是,他就吩咐了暗卫,除了自己宠幸嫔妃的时候,让他们无论何时,都必须全天在暗处保护他。
雍正:……
“朕让你在暗中保护,没让你趴床底下!”
想吓死谁啊!
夏刈觉得自己很委屈,那哪里才叫暗处啊。
皇上与大臣议事的时候他都躲内室盯着呢。
可皇上要领五阿哥进内室啊,他还能藏哪里,不就软榻底下嘛,他藏房梁上,五阿哥一抬头就看见了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夏刈是雍正的黑刀,知道的隐秘何止这一点,他倒不至于为了这个杀死对方。
就算被弘昭看见了血滴子首领,雍正也觉得没什么,反正他的江山都是要给他的。
至于弘昭不要,哼,不要也得要!
皇帝正想让他也退出去。
朕和弘昭在一起,有什么危险的。
他那么爱朕,又武力高强,就是刺客从天而降,朕的弘昭也会保护好朕的。
就在这时,一边的少年开口了:
“诶?儿臣说怎么看着眼熟,这会儿想起来了,这不是圆明园粘蝉的小夏子嘛。”
“从前还潜入儿臣的房间,蹲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儿臣还寻思他是饿坏了,偷鱼来了。”
“怎么?原来他是贴身保护皇阿玛的暗卫吗?”
弘昭早就知道夏刈是谁,不过不明白皇帝派他来做什么 ,偷偷摸摸地蹲在他床边。
难道是想藏床底下监视他?
少年这话立刻让雍正和夏刈同时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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