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极其不喜欢棠以柠。
自从那天之后，都只用坏女人来称呼她。
棠微好笑又无奈，“对。”
洛然撇了撇嘴，一脸忧愁地叹气，“真不想她来。”
棠微点了点她的头，“傻丫头，她是个财神爷，你应该盼着她快点来。”
“可是她真的很讨厌，你那么好，她还欺负你。”
棠微心脏微微一动，被无数暖流包裹着。
她扯出笑容看着洛然，“我又不能任由她欺负了，只是拍个照片，反正我们赚了那么多钱，也不亏。”
洛然撇撇嘴，“反正我就是讨厌她。”
棠微勾唇，“那你等会别给她笑容，然后等我用她付的钱给你们发奖金之后，你去狠狠消费，亏死她。”
洛然被逗笑，双手抱胸，“那我现在先笑完，等会儿她来了，我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让她付了钱，还得不到我的微笑服务。”
棠微感动是一方面，眼泪都要被笑出来了又是另一方面。
她忍着笑意点头，“好，等会就看你的了。”
洛然鼓着腮帮子哼哼两声，十分可爱。
棠微和她又说了两句才往里面走。
十点左右。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工作室门口。
棠以柠和祁宴之下车。
祁宴之看着工作室，想到里面的人，内心五味杂陈。
棠以柠眼里则是盈满了得意，她走过去挽住祁宴之的手臂，红唇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走吧，我们进去吧。”
祁宴之胳膊有些僵硬，呆滞了两秒，才和棠以柠一起往里面走。
两人一进门，洛然就注意到了。
瞬间，本来还挂着的浅笑瞬间褪去。
眼里一片漠然。
而这漠然，又在看清祁宴之的脸时彻底僵住。
随即，愤怒和委屈一同涌上心头。
她是替棠微委屈。
那个男人，她记得。
就是之前来找棠微的。
本以为是和棠微有什么过节，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前男友。
那还好意思来找微微姐。
还女的来后男的来。
真恶心。
洛然冷哼一声，埋下头，跟没看见似的。
棠以柠走到她面前，在台子上敲了敲，“你还记得我吧？”
洛然抬头，眼里一片淡漠，“谁啊？”
棠以柠一噎，顾忌着祁宴之还在边上，忍着没有发脾气，提醒道：“我之前和你们老板约了的，今天拍婚纱照。”
洛然真想把他们给赶出去。
可想着棠微的话，咬牙忍了忍，才道：“哦，你等会吧，我去叫微微姐。”
说完，转身离去。
棠以柠抱着祁宴之的胳膊，不满的嘟嘴吐槽，“微微妹妹这里的员工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好。”
祁宴之心思几乎都不在这里了。
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她，只嗯了一声。
棠以柠叹气，“也就是我不介意，要换做别人，就她这态度，肯定得把工作室搞黄。”
祁宴之又是一声嗯。
棠以柠撇撇嘴，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微抬着下巴看着他，“你在听我讲话吗？”
祁宴之眼神动了动，压抑着情绪低声开口，“也不关我们的事。”
棠以柠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平静嗯道：“我也是关心她一下啊。”
话音刚落。
就见洛然和棠微一前一后往这边走来。
祁宴之的呼吸瞬间滞住，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棠微身上。
棠微面无表情地走到她们面前，未给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道：“跟我进来吧。”
说完，转身就走。
棠以柠亲昵地挽着祁宴之的胳膊，似乎是为了说给棠微听，特意拔高了一个音调道：“宴之，我们走吧。”
祁宴之脚步一顿，真想甩下棠以柠，转身就走。
可终究还是理智压制了冲动，他调整好状态，跟了上去。
徒留洛然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在纸上画了好大两个叉。
过分！
不要脸！
…………
棠微带人进去，朝朱迎道：“迎迎，你和婷婷两人给他们化妆，婚纱照的妆容。”
朱迎好奇：“不出外景吗？”
“不用。”棠以柠自然而然地接上话，“内景就行。”
来这的真正目的本来就不是拍婚纱照。
只是想秀给棠微看罢了。
她也看不上棠微拍的照片，真正能让她满意的婚纱照，她自己会去另拍。
朱迎噢了一声，“那你们两个先坐吧。”
棠以柠拉着祁宴之在化妆台前坐下。
她在四周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棠微身上，笑语盈盈的开口，“微微，你不能给我化妆吗？”
语气熟稔，态度温和。
若是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两人关系很好。
棠微淡淡开口，“我不是专业的，不负责这个。”
棠以柠有些可惜，“那好吧。”
朱迎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奇怪。
化妆台的镜子正映出棠微的身影。
祁宴之透过镜子，目光稳稳地落在她身上。
熟悉的脸，只是脸上没有熟悉的笑容，整个人站在那里，由内而外透出一股清冷。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过她。
祁宴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流淌着无尽的依恋。
棠微见朱迎和婷婷都化得认真，也不想在这里一直干等着。
开口叮嘱道：“我去坐一会，顺便准备准备，你们化好了来叫我。”
朱迎手上的动作未停，应道：“好。”
随着她的身影消失，祁宴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她一并带走了，只剩个躯壳还坐在这里，眼里瞬间失了光泽。
大概半个小时。
两人妆容带服饰已经全部弄好。
棠以柠身穿白色婚纱，裙摆上点缀着精致的珠片和刺绣，犹如星光点点，衬得她整个人优雅高贵。
旁边的祁宴之则是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合身的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加上两人样貌都不错，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十分相配。
棠以柠正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的模样，看到棠微来了，不紧不慢地伸手挽住祁宴之的胳膊。
勾了勾唇，似乎只是在分享喜悦道：“微微，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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