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这个宴会这么多人，众人攀谈都来不及，哪有心思来关注她们。
况且，她们动静也不算大。
能出什么事呢。
她也是一时犯傻，竟然被棠微给吓唬住了。
冯子月松了口气，瞥向棠微，“威胁我？”
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事情要是闹大了，该害怕的应该是你吧。看看你自己穿的什么玩意，来参加宴会连个礼服都买不起，也不嫌丢人。”
“不对，你真是来参加宴会的？该不会是偷偷溜进来的吧？”
冯子月越说越怀疑。
以棠微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场宴会。
现在又独自坐在角落，连个礼服都没有。
除了刚才那个男的，一点都不与别人攀谈，还真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棠微也不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我记得，这是凌家的宴会，好像不是冯家的。我怎么来的应该和你无关吧。”
冯子月被她说的又一噎。
更加认定她不是通过正经渠道进来的。
咬了咬牙不满地瞪着她，“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明明没什么能力，还非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自己看看，在场这么多人，谁搭理过你，你又融的进他们吗？你就是溜进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躲在这小角落里，那句话说的还真对，丑小鸭就算落进了天鹅堆里，也永远成不了真天鹅。”
她双手环着胸，语气高高在上，“人啊，就是得有自知之明，不然，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个笑话。”
棠微神情丝毫未变，上下扫了她一眼，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
冯子月愣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地瞪眸，“你笑什么？”
她明明在贬低她。
有什么可笑的。
脑子有病吧。
棠微笑容未收，道：“我在想，天鹅要都是你这样的，那丑小鸭也不会这么费尽心力，想变成天鹅了。”
冯子月怔住，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后，两眼简直要冒火。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如丑小鸭。”
棠微眨了眨眼，十分无辜，“你自己说的。”
“你……”冯子月双手捏拳，恶狠狠地瞪着她，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你了半天道：“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的！”
棠微：“敢不敢我不是说了吗？”
“伶牙俐齿，我今天非要把你的牙齿给打掉。”冯子月脑袋都被气懵了，完全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
抬手一巴掌就要甩在棠微脸上。
棠微自她说话就一直注意着，在她手甩过来的时候，抬手扼住她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推。
冯子月脚踩高跟鞋，又不小心踩上裙摆，一时重心不稳，骤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直直撞在来不及躲开的棠以柠身上。
“啊！”
“啊！”
两人同时摔在地上成一团，惊呼出声。
这一动静，瞬间吸引了周围的人，皆是诧异不已。
“怎么回事？”
“这是谁啊，怎么突然摔成这样了？”
“……两个人摔成这样，太丢人了吧。”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落入两人耳中。
棠以柠脸黑成了锅底，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冯子月，赶快爬了起来。
冯子月被她这么一推，也清醒过来。
看着周围快速围过来的人群，脸色白了红，红了黑，比走马灯还精彩。
她捂住脸爬起来。
抬眸，就看见棠微淡然的模样，好像周围的一切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
与自己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冯子月实在气不过，想着脸都已经丢了，也不能让棠微好过。
她眼里划过一抹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抬手毫不犹豫地又要甩向棠微。
手刚抬起，手腕又被狠狠攥住。
只是这次，不是棠微。
凌以淮皱眉，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要干什么！”
冯子月被他凛冽冰冷的眼神看的心头一震。
还没开口，就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月月，这是怎么了？”
冯子月从凌以淮身上挣脱手，委屈巴巴地看向杨琴，“妈，棠微她推我。”
杨琴好好看了她一番，皱眉，“棠微？”
“就是柠柠她那个妹妹。”
杨琴想起来了，顺着冯子月的手指的方向看向棠微，却径直撞上凌以淮阴沉的面容。
凌以淮冷眼扫了母女俩一眼，目光落回棠微身上，无比担忧道：“没事吧？”
棠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凌以淮松了口气。
他就是离开了这么一会，要是真出事，那他估计得以死谢罪了。
想到刚才那一幕，凌以淮睨向冯子月，“你刚才想打她？”
他眼神阴沉，墨色的眼睛犹如深不可测的巨渊，仿佛能把人给完全吞噬。
冯子月咽了口口水，抱着杨琴的胳膊不敢开口。
杨琴安慰地拍了拍她，“没事，妈在这，而且这是凌家的宴会，他们不敢怎么样。”
冯子月点了点头，声音颤抖地开口，“是她先推我的……”
杨琴看向凌以淮，虽然也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但是还是稳了心神开口，“听到了吧，是她先动的手，我女儿只是反击，你不要一副质问的态度，吓到她了。”
凌以淮偏头看向棠微。
棠微道：“她想打我，我推了她。”
冯子月想到这个就气，怒声道：“她先骂我的，柠柠也知道。”
她看向棠以柠。
棠以柠在一旁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眼看着没人关注自己。
刚想离开，就被冯子月给叫了个猝不及防。
瞬间，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在心里骂了冯子月一句，眸色动了动，点头，“是。”
冯子月撇了撇嘴，继续道：“我不过是看她穿的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想问问她怎么进来的，她就骂我。”
凌以淮眸色一沉，冷声，“怎么，穿这样不能参加宴会？”
冯子月咬唇，“大家参加宴会都穿的很隆重，她穿成这样，我只是觉得她是溜进来的，万一怀揣着什么不好的心思，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凌以淮气笑了，“那我穿成这样也是溜进来的，还是说，我也怀着不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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