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富生一觉睡醒，很自然的拿起手机准备看时间。
结果发现，陪伴他六年的老手机，居然自动关机了。
姜富将手机开机。
一通电话在瞬间打了进来。
他接起电话。
那边：“真接了？姜富生！你女儿姜也被包养！还是个杀人犯！”
说着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
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姜富生再次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全都是问候祖宗的激烈言论。
他再次将电话挂断，又将手机设置成白名单模式。
住在一条街上的街坊邻居走到姜富生家门口，扯着嗓门喊：“姜老师，你在家不？你们家小也上热搜了你知道不？”
热搜？
姜富生穿好衣服连忙打开门，看见好几个邻居家大姐站在他家门口。
“姜老师啊，你们家小也在网上被人骂惨了，你快看看。”
说着，她点到保存的视频，将手机递给姜富生。
姜富生接过手机，点开视频。
视频里，姜也缩在包厢的最角落，用破了底的酒瓶子当武器自卫，捅进了一个男人的腹部。
尽管视频里的包厢光线昏暗。
可姜富生依旧一眼认出，这是在加美国际地下赌场的vip包厢。
他咬着牙，点开另一个“下跪门”的视频。
视频里，姜也穿着礼服，直直地跪在一个年轻女人的面前，更是面带微笑给那个女人戴上一颗无瑕钻戒。
姜富生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气，闷得慌。
“姜老师，你们家小也她，网友都说他是被金主包养了。”其中一个大姐说。
姜富生强装微笑地将手机递还回去，“我家姜也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网上的这些视频，我相信小也一定会澄清的。”
他开口，掷地有声。
街坊大姐看他的架势，叹了口气。
忽又想起初到青石镇的姜富生，操着一口京腔，整个人矜贵内敛、气质斐然，和他的妻子唐铮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再加上他们还带着刚学会说话的洋娃娃姜也，彼时不知羡煞了多少街坊邻居。
可惜，
姜也十岁那年，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将唐铮押上车，姜富生像是变了个人，自此一蹶不振。
送走街坊的几位大姐，姜富生拿起手机，在最近通话那里找到姜也的号码，并拨了出去。
姜也那边很快接起——
“爸？”
“小也，”
姜富生嗓音嘶哑，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小也，网上的那些我都看到了，不管网上怎么说，爸爸都相信你。”
电话那边的姜也，嗓音微微哽咽。
好一会儿。
她说：“爸爸，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
L&Y高级珠宝官方的薇博一出，前线吃瓜的网友迅速在词条中讨论了起来。
【夜燎机3号：L&Y好歹是高级珠宝品牌，怎么还力挺杀人犯？被恶心到了！】
【二婚知道疼女人：野模不当人，你们L&Y也不当人吗？请问L&Y珠宝，人血馒头好吃吗？】
【莎瓦迪卡：我倒是觉得不要看片面，除非整个视频完整放出来，反转的还少吗？】
【雪碧是个宝藏男孩：干嘛？可怜杀人犯？有钱一起赚行不行？@莎瓦迪卡】
【你压到我腿毛了：@莎瓦迪卡，你说得对姐妹，相信姐，之后肯定会反转！】
【兴奋大母猴：野尼玛的模，傻逼玩意儿！@二婚知道疼女人】
【三十二岁离异带俩娃：跟风黑子被人带节奏，到时候证据甩你们脸上！】
没多久。
光影模特公司官方薇博放出一段换衣间带声音的完整视频，并贴出一张立案回执单。
配文——
【强者才会被觊觎。@姜还是老的辣】
这条薇博一经发出，顿时被前线吃瓜的网友顶上热搜榜。
【莎瓦迪卡：我就知道必反转。】
【爱喝咖啡：我去⊙∀⊙！这人心也太狠了吧！谁都知道模特最重要的就是脸和腿，居然给人鞋子里放玻璃碎片！】
【国服韩信，露头就秒：这娘们太毒！故意教唆她人要毁人事业！这一巴掌打轻了！】
仍有揪住姜也捅人视频不放的网友，在评论区底下破口大骂。
【西南第一帅：这算什么辟谣，有种把捅人的完整视频放出来！能反转我直播倒立吃屎！】
【我是恁爹：@西南第一帅，好小子！到时候我拉坨新鲜的给你吃个够！】
姜也的薇博瞬间涌进一大批网友，在她的薇博评论区为自己先前的辱骂而道歉。
*
R国。
刚结束完R国一场高层会议的周京夙，稳步走出会议室。
坐在他左下首位的张助理整理好资料，连忙跟在周京夙身后。
走到总裁专属电梯时，张助理上前几步刷上电梯卡。
“滴——”
一声响。
电梯门朝两边缓缓打开。
待周京夙进入电梯，张助理摁下B2键，电梯开始下行。
“之前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周京夙神色淡淡。
张助理忙回，“有结果了，除了查到陆二少先前在12月21日这天汇款五十万给姜小姐，其他的并没有查出问题。”
12月21日。
五十万。
周京夙拿出手机，翻到和姜也的薇信对话框，找到12月21日这天，姜也发给他的薇信消息。
【姜还是老的辣：能不能借我五十万？】
这时。
“叮——”
一声响。
电梯到达B2层。
走出电梯，张助理打开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车门，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
坐在后座的周京夙仍捏住手机，抿着唇，神色微冷。
“所以，陆鸣在加美赌场遇到姜也，真就是巧合？”
“陆二少看起来，不像是对姜小姐有意思。”
“看起来？”
零下十五度的天气，张助理额头竟冒出细密冷汗。
他忽又想起昨天夜里的薇博事件。
连忙汇报道：
“周总，姜小姐先前在加美国际赌场的视频被营销号曝光了，只不过他们截取的是姜小姐用酒瓶捅人的那一段。”
周京夙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划，找到姜也给他下载的薇博，点了进去。
私信，评论，转发，显示全部99+。
哦。
周京夙想起来了。
这是姜也的薇博账号。
他找到热搜榜单，看见榜单排行第三的词条。
【L&Y高级珠宝官方薇博力挺姜也。】
周京夙脸色平静地点进词条。
L&Y官方薇博号的文案，赫然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L&Y高级定制珠宝：我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你。＠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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