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王听说我有媳妇了,倒是没有太惊讶,而是微微一笑,说:“不奇怪,不奇怪,小道友这样有天资的人,必定是很多人抢着要的。”
他站起身来,冲我们双手合十:“总之,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然后,白象王大袖飘飘,带着女儿走了。
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逼。
胡大爷说:“怎么了,稀里糊涂的,就拜托我们了?”
二叔说:“白象王挺抠门啊。活都是我们干的,工钱的事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嗯了一声:“上次咱们杀了假白象王,工钱他也没给。”
二叔说:“那要不然,咱们直接走?”
我说:“再看看吧。”
其实,我不想走。
主要是邹可儿现在的状态,和女尸实在是有点像。
我放心不下,我想再研究研究。
二叔和胡大爷知道我的想法之后,倒也挺讲义气,没有再提走的事。
不过他们两个说的挺吊儿郎当的。
一个说这里床舒服,二十四小时都能开空调,舍不得走。
一个说,这里天天都能吃鸡,给钱也不走。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继续住下来了。
也不知道邹老板是六神无主了还是怎么回事,并没有派人来赶我们。
当天晚上,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玻璃声。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我看见窗外一张煞白的脸。
我吓了一跳,随手摸出来一张道符,向窗户拍过去。
外面那张脸惨叫一声,居然烧着了。
我跑到床前向外面看,发现站在我窗外的,是一个纸人。
现在这纸人已经被烧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在痛苦的扭曲。
紧接着,我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我一手握着桃木剑,另一手把房门迅速打开了。
让我奇怪的是,外面没有人。
倒是门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道友,不要冲动,我没有恶意。
我皱了皱眉头。
然后走廊里有个人小声说:“道友,我在这。”
我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身上穿这一件黑斗篷,一张脸都藏在阴影中。
但是对于我这种有灵眼的人来说,黑暗根本不算什么。
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人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伤疤。
不仅如此,他的鼻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咬掉了,嘴唇也不见了。
整张脸几乎是一个平面。
我用桃木剑对着他,喝了一声:“你是人是鬼?”
那人的声音很憋屈:“道友,你这么说话就侮辱人了啊。”
我愣了一下,把桃木剑收回来了。
这人确实是活人。
再者说了,最近这地方这么多大师,鬼也不敢来。
那人似乎怕我一言不合就动手,小心翼翼的朝我走过来了。
他小声说:“道友,你别动手啊,我是阴山派的,我们不是敌人。”
我心说:我和阴山派分明就是敌人。
这人又说:“我师父有请,请道友跟我走一趟吧。”
我说:“刚才窗外那纸人是不是你干的?”
这人苦着脸说:“本来想要用纸人传话来着,谁知道道友太敏感了,一秒钟就把纸人毁了。”
我说:“大半夜被纸人敲窗户,换谁能不敏感?”
这人愣了一下,点头说:“好像也是。”
我本想叫一下二叔和胡大爷,但是这人指着一个开着门的房间说:“我们到了。”
我向里面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邹老板就坐在里面。
除了邹老板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同样穿着黑袍子,坐在阴影中。
第三个人,也是我的老熟人。
是乔爷。
我走进去了。
邹老板看了我一眼,冲我勉强笑了笑。
乔爷则皱了皱眉头。
至于那个躲在阴影中的人,则友好的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手。
他自我介绍说:“我是阴山派的,是这座城市的负责人。我叫尤魂。”
我点了点头。
尤魂又说:“是白象王向我们推荐的你,所以,我们就把你请来了。”
“因为我们的谈话需要保密,所以选择晚上,突然叫醒你,希望道友不要介意啊。”
我看着敞开的房门,说:“需要保密?”
邹老板说:“放心,这个房间周围的屋子都是空的。”
“开着门,是防止有人在附近偷听,而我们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
尤魂笑了笑,说:“最近玄界有些传言,说白狗那家伙,冒充白象王,在王总家坑蒙拐骗,被你们拆穿了。”
“这事你们做的好。这种败类,简直是败坏我们阴山派的名声。”
我没说话,我总觉得尤魂说的不是假话。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
假白象王再混蛋,那也是阴山派的一份子。
我直接对付他,阴山派可能心里不会那么舒服。
尤魂又指着乔爷说:“刚才我也听乔老说了,地下室的那个邪物,也是你们放跑的。”
我皱了皱眉头,说:“放跑了?这个可不要乱说啊。”
尤魂笑了笑:“没关系。”
“其实当初我们关押这邪物的时候,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难弄。”
“我们当初的估计,是用三个月的时间,以死人的魂魄来喂养这邪物,让他失去原本的理智,成为我们的傀儡。”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油盐不进,坚持了这么多年。”
“我们要放弃吧,很有可能被同道耻笑。”
“如果不放弃吧,一直投入,没有产出,简直是亏本买卖。”
“所以,最近这里一直都是乔老来打理,我们阴山派已经懒得去了。”
“现在你把那邪物给解决了,算是帮助我们阴山派及时止损了。”
“我们甩掉了一个大包袱,得谢谢你啊。”
我眯了眯眼,对尤魂说:“过奖了,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候,我已经大概明白尤魂的意思了。
他并不是不在意这两件事。
我干的这两件事,他绝对有理由生气。
但是他没有生气,不仅么有生气,还主动帮我撇清责任。
这只能说明,他有求于我,所以先在这里示好。
如果我同意了,那我就是他们阴山派的恩人加朋友。
如果我不同意,那这两件事就有另外一番解释了。
我向后靠了靠,对邹老板说:“今天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邹老板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让乔爷跟你说吧。”
乔爷很生气的说:“我说了多少次了,叫乔姨。”
邹老板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我看向乔爷。
乔爷的眼珠转了转,说:“这件事,从何说起呢?”
“我就先说说我和小邹的关系吧。”
“我年轻的时候,和小邹的爸爸,也就是老邹,一块做过买卖。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
“后来我能在市区立足,小邹也帮过我不少忙,所以我们算是世交了。”
“可儿就算是我的亲孙女一样。”
“可是现在,那个王八蛋什么玉衡子,竟然要袖手旁观,这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剩下的那些大师,全都是玉衡子的跟屁虫,我一个都看不上。”
“我今天来,我就是要跟他们死磕,我就是要……”
尤魂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乔老,还是让我说吧,我发现你们女人说话,总是情绪化太严重,说不到点子上。”
一句话,居然把乔老激动的热泪盈眶:“你觉得我是女人?”
尤魂嗯了一声:“别忘了,我是阴山派的。”
“我能看出来,你体内其实住了一个女人的魂魄。”
“用民间的话说,你投错胎了。”
乔爷感动的拿出来一个小手绢,捂着脸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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