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爷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是这么回事啊。”
“我之前听那个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王八蛋说,这一次行动,需要童子男,是吧?”
事关重大,尤魂也顾不得计较胡大爷的用词了。
他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是这么说来着。”
“怎么了?难道我这话有毛病吗?”
胡大爷说:“有点毛病。”
“为什么要我们三个一块去?你恐怕没安好心啊。”
尤魂一脸无辜的说:“是我让你们三个一块去的吗?”
“我本来的打算,是让小赵大师一个人去啊。”
“是你们两个,死乞白赖的,一定要跟着去,说什么怕小赵大师定力不够,失去了童男身……”
胡大爷说:“算了,咱们现在不讨论这个,咱们先说正事。”
“我赵老弟,他早就有老婆了。他是童子男吗?”
尤魂一愣。
他看着我,疑惑的说:“他不是童子男?不会吧?难道我看走眼了?”
看来,尤魂会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看出来谁是童男。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放心吧,我还是童男。”
这下尤魂的表情就更奇怪了:“你早就有老婆了,你还是童男?”
我感觉在他眼中,我仿佛是某种能力不太行的男人了。
我有些不爽的说:“我定力比较高,行不行啊。”
尤魂挠了挠头:“行是行。不过这么高的定力,娶什么老婆啊。”
我说:“你踏马管得着吗?”
尤魂缩了缩脖子,干笑了一声:“我随口一问,随口一问。”
胡大爷又指了指二叔,说:“你看看这一位,都快三十岁了。”
“用在女人身上,那就是人老珠黄,半老徐娘,残花败柳,伤风败俗的年纪……”
二叔:“卧槽,你踏马怎么说话的?”
“女人到了三十岁,就伤风败俗了?这踏马什么逻辑?”
胡大爷说:“我刚学会人话不久,有点词不达意,你不要介意。”
“总之,你这个岁数的人,很难保证你是童男。”
二叔说:“老子踏马就是童男。”
胡大爷嘀咕了一声:“是就是呗,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很骄傲吗?”
胡大爷对尤魂说:“如果他们两个都是童男的话,那我就没问题了。我主要是怕他们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尤魂嗯了一声。
随后,我们三个人附身在邹老板身上。
邹老板摇摇晃晃,向玉衡子的房间走去。
其实,我感觉我们这个行为有点冒险。
毕竟那是玉衡子啊。
那是崂山的传法道长,实力应该很高。
我们这么干,等于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干。
一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二来。我们也想试探试探,看看这个玉衡子到底多大实力。
就算被他发现了,那也没什么。
我们现在算是邹老板的客人,我们平时闲着无聊了,就是喜欢灵魂出窍玩玩。
按道理说,玉衡子也没什么理由抓我们。
很快,邹老板到了玉衡子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音。
他又敲了敲门,里面终于传来玉衡子不快的声音:“何人啊?”
邹老板明明是在自己家中,可是声音却显得有点卑躬屈膝的。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是我。”
玉衡子哦了一声:“是天生啊。”
邹老板嗯了一声:“我是邹天生。”
玉衡子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邹老板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我来。是想在商量一下可儿的事情。”
玉衡子说:“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这件事,是崂山全体道长的决定,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的。”
“你走吧,不要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邹老板叹了口气,说:“可是,我为崂山做了这么多年的事。”
“这些年,我也为崂山赚了不少钱。”
玉衡子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赚的那些钱,是崂山让你赚的钱。”
“没有崂山,你家的风水早就烂没了。”
“你还想赚钱?这时候你早就蹲监狱了。”
邹天生苦笑了一声说:“这个,我都明白,可是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你让我进去行不行?我想当面跟你说说。”
玉衡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一定要进来,那就进来好了。”
然后,那扇门打开了。
邹老板进去之后,就使劲打了个寒战。
而我们几个,却觉得很舒服。
我发现,这屋子里面挂满了阴符。
阴符当中,又点着很多白蜡烛。
整间屋子,布置的有点像是灵堂。
而玉衡子就坐在灵堂中央,正对着黎剑。
黎剑躺在床上,依然双目紧闭,如果不是胸膛有轻微的起伏,我都怀疑他现在是死人。
玉衡子缓缓的回过头来,对邹天生说道:“天生啊,你何必如此执着呢?”
“你要知道执着的人,都爱钻牛角尖,而一个人开始钻牛角尖,就离死不远了。”
玉衡子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蜡烛晃晃悠悠,忽明忽暗,照的他的脸也阴晴不定。
我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怕。
它不像是正派人士,反而有点像是邪道,像是邪修。
邹老板大着胆子说:“我……我只想问可儿的下落。”
玉衡子叹了口气说:“你只关心你女儿的下落,你可关心过我侄子?”
邹老板:“……”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女儿……生死未卜,我实在没有心思关心别人了。”
玉衡子嗯了一声:“这倒也是,情有可原啊。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虽然你不关心我侄子,我自己却关心的很。”
“你恐怕还不知道,白天的时候,我说谎了。”
“我可以给黎剑制作一次本命灯火,我就能制作第二次。”
“只不过,这些本命灯火,一次比一次维持的时间短罢了。”
“这一次能有十分钟就很不错了。”
“等到后面,时间会越来越短,越来越短,直到忽略不计,他就算是真的死了。”
玉衡子说着,忽然把三根供香,插入到黎剑身上。
供香其实很脆,十分容易折断。
可是在玉衡子手中,这三根供香仿佛变成了钢针,一下插进去了半截。
而躺在灵床上的黎剑,也惨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
而玉衡子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他的眼神之中,再也没有温柔与和善。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黎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关于邹可儿的事情,你听不听我的?”
黎剑咬着牙说:“我怎么听?”
“当初是你撮合我们两个在一块的,现在又让我抛弃她?我做不到。”
玉衡子扬起手来,狠狠的打了黎剑一个耳光:“真是废物。”
黎剑默默地忍受住了。
玉衡子沉默了一会,忽然冷笑起来了,他淡淡的说:“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撮合你们两个?”
黎剑没有说话。
玉衡子幽幽的说:“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取走邹可儿体内的尸丹。”
“等尸丹成熟的时候,血气方刚的男人,是没有办法靠近她的。”
“一旦靠近,就会被阴气夺了神智,短短几秒钟,就会被吸干。”
“轻则成为废人,重责死不瞑目。”
“但是你不一样,你和她从小定了亲,你就是她的丈夫,这一点天地也是认可的。”
“你如果要接近她,后果就轻得多了。”
“你看看,刚才在他的卧室,你被她灌注了那么多阴气,不是还活着吗?”
“黎剑啊,你如果帮着大伯,拿到了她的尸丹。”
“那你还是我的好侄儿、。”
“如果你不肯的话,那就不要怪大伯心狠手辣了。”
“当初我被黎赶出去的时候,我就恨透了这个家族。”
“你可别指望着,我会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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