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队长说:“那五十万,现在不是我的吗?”
二叔一脸郁闷的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安队长愁苦的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
他对二叔说:“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
“如果你帮了我们,这条命你拿去。”
二叔挥了挥手,无语的说:“我要你们的命干什么啊。”
“你当我是变态杀人狂啊。”
安队长说:“你的意思是,不要我的命,也愿意帮我?”
二叔说:“滚蛋。”
过了几秒钟,他又说:“如果你们几个没有死,下辈子就打工还我钱啊。”
安队长说:“你放心,我还不了你,就让我儿子还,我儿子还不了你,就让我孙子还。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看得出来,安队长真的上过高中。
而二叔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儿子……你儿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但是这话声音很小,并没有让安队长听见。
他看向我:“大侄子,现在这情况,你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说:“现在才问办法,黄花菜都凉了。”
“我在您老忙着要钱的时候,就把宫内的魂魄给抓了。”
二叔大喜,冲我竖了竖大拇指:“还得是我侄子啊。我都忘了还有魂魄这一说。”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魂魄在哪呢?”
我从宫内身上,把他一直绑在身上的两把刀抽出来了。
这两把刀,一长一短。
短的用来剖腹,长的用来介错。
二叔说:“他魂魄藏在刀里面了?”
我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割破了宫内的衣服。
因为宫内已经死了,所以我动手的时候就没客气。
刀割破了宫内的衣服,又割破了宫内的皮肉。
但是他出血不多,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血基本上是渗出来的,而不是喷出来的。
二叔说:“魂魄藏在肉身里了?这和没藏有什么区别?”
我摇了摇头,一伸手把宫内的兜裆布挑出来了。
二叔捂着鼻子说:“该不会是在这吧?”
我说:“巧了,就是在这。”
二叔:“屮。真够脏的啊。”
他伸手想要打,但是又把手缩回来了:“打他我都嫌脏。”
我用长刀挑着兜裆布,幽幽的说:“你是打算现在出来,还是等我把你逼出来?”
“要我把你逼出来,到时候魂飞魄散,形神具丧,那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宫内已经出现了。
宫内一现身,二叔立刻就用一条红绳把他给拴住了,然后一阵拳打脚踢。
胡大爷在旁边也帮腔助势,一时间院子里热闹的很。
我坐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宫内的魂魄越来越虚弱,快要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我这才拉住二叔:“别打了,打的这小子魂飞魄散,我们就真什么都得不到了。”
二叔停手了,对胡大爷说:“亲侄子,你那些灵丹妙药呢?给这小子吃一个。”
“让他养好了魂魄,咱们接着揍。”
胡大爷说:“我那些药都是好东西,给他吃……浪费了吧?”
二叔说:“不浪费,你先给他吃了,回头再吞了他的魂魄,那药效不又在你身上了吗?”
胡大爷有点犹豫了,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可是……他刚才都躲兜裆布里边了,魂魄有点臭吧?”
二叔说:“这没事,这是人家的传统。”
“你觉得臭,人家觉得香啊。”
“这就跟臭豆腐一样,是一种传统,一种文化,你懂吧?”
“闻起来臭,但是你得仔细品,把文化的汁液品出来,那就觉得香了。”
胡大爷直接吐了。
我也对二叔说:“你以后还让不让我吃臭豆腐了。”
胡大爷叹了口气,盯着宫内说:“直接吃,是有点下不了口。”
“回头给他放炉子里炼炼,把丹药逼出来。”
“然后我再把丹药卖给别人。”
“亲二叔,你经常买符咒,你有没有卖丹药的路子啊。”
二叔说:“有是有,但是如果你卖崂山丹药的话,价格比较高。”
“从这小子身上炼出来的,那属于三无产品啊,我估计卖不上什么价。”
这两个人一直讨论炼化魂魄,把宫内吓得满头大汗。
他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了。
可能天照国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谁打了他,他反而侍奉谁。
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斯米马赛!斯米马赛!”
二叔对他说:“将功赎罪,你没有功劳,我怎么给你赎罪啊?”
宫内问:“大人,要我做什么?”
二叔说:“我要你告诉我,我妻菊在什么地方。”
我隐约看见,宫内的嘴角,露出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他又掩饰住了。
他一脸担忧的说道:“我妻大人,神道术高深莫测。”
“如果将他召唤过来,恐怕对几位大人不利。”
二叔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
宫内:“嗨!”
宫内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块木头。
这木头看起来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没什么特别。
但是他用一块白绸布包裹着,用两手托着,郑重的让我们看了一圈。
然后他认真的说:“这是神社中的神木,曾经在神雷的圣火中沐浴过。”
“我妻大人,将神木赠送与我,我一直珍藏不肯示人……”
我无语的说:“不就是雷击木吗?这东西我们这到处都是,别显摆了。”
宫内一愣,结结巴巴的说:“到处都是?这么夸张吗?”
二叔说:“不值一驳。办正事吧。”
在二叔的催促下,宫内拿出来了一把小刀,用小刀从雷击木上面,斩下来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木条。
他把小木条点着了,然后去烫自己的胸口。
一边烫,一边龇牙咧嘴的说:“我的痛苦,我妻大人了如指掌。”
“当我用神木烫自己的时候,我妻大人就知道,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大人就会现身了。”
二叔嘀咕了一声:“烫胸口啊,我记得以前都是烫后背啊。”
我对二叔说:“你对天照国了解挺多啊。”
二叔谦虚的说:“都是看电影看的,电影也是了解异域文化的一扇窗嘛。”
我有点纳闷:“电影?我也看电影啊,国外的也看过,什么侏罗纪,大白鲨……没有烫后背的情节啊?难道是天照国独有的传统?”
这时候,宫内忽然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抽抽起来了。
二叔:“‘卧槽,羊癫疯了?”
我摇了摇头:“不像,有点像是请神上身。”
胡大爷在旁边打了个哈欠:“闹了半天,用的都是咱们玩剩下的啊。”
忽然,宫内又直挺挺的站起来了。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远方,一脸淡漠,他忽然张口了。
他的嗓音没有变,但是音调和说话的方式变得很奇怪:“何事?”
然后,宫内的脸色又变了,变得诚惶诚恐,十分低贱的样子:“主人,我……我被抓了。肉身被毁,魂魄被囚。”
“对方声称,要找到主人……”
忽然,他又使劲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疑惑的说:“这就完了?”
胡大爷说:“好像是请神上身失败了。”
“半路上中断了。”
与此同时,宫内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
他问:“我成功了吗?”
我说:“不太好说。”
我把刚才的情景说了一遍。
宫内松了一口气:“成功了,圆满成功。”
胡大爷说:“卧槽,这还叫圆满成功?半路上都没信号了好吗?”
宫内疑惑的说:“召唤主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这叫断舍离。”
“忽然中断,忽然舍弃,忽然离开……”
“我们天照国都是这样的,在何时断开,全凭天神的旨意。”
我们几个翻了翻白眼,都有点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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