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城里也有好人啊。
我礼貌的冲这女人笑了笑:“谢谢,但是我已经吃饱了。”
女人哦了一声,端着饭去了另外一个角落,然后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我看着她的吃相,感觉她才是常年吃不饱的流浪人员。
女人吃完之后,一秒钟都没有耽搁,转身就走了。
然后,有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肯德基的店员,一直挺勤快的,桌上的餐巾纸、餐盘之类的,他们都是第一时间收走的。
怎么这个女人走了这么久了,这堆垃圾还在桌子上摆着?
而且那店员走来走去的,路过了好几次,他完全对这些垃圾视而不见。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忽然间,我感觉眼前的景象一阵恍惚。
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垃圾凭空消失了。
我吃了一惊。
我想了想,站起身来,问店员:“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店员瞟了我一眼:“是啊,刚才不是你进来了吗?”
我说:“不是我,是有人点餐来着。”
店员摇了摇头:“没有,刚才没人点餐。”
我说:“一个戴帽子的人,看不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说话声像是女的。”
店员还是摇了摇头:“我没看见这人,不知道你在说谁。”
我有点懵逼:“没看见?我出现幻觉了?”
就算是幻觉,也不可能是这么逼真的幻觉。
恐怕只有一种解释,我中招了。
有人用幻象迷惑我来着。
我坐回到椅子上,用灵眼看了看。
果然,店里面的阴阳气息有点不对劲。
刚才有玄界的人来过。
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奇怪的女人了。
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冲起来的……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因为她故意坐到我面前,故意跟我搭讪。
她应该看出来了,我也是玄界的人。
当时她想让我吃下那顿饭,我如果吃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越想越觉事态严重,于是把二叔叫醒了。
二叔打着哈欠说:“大侄子,你可真行,我就睡个觉,你叫醒我多少次了?”
“以后我叫你二叔,我是你大侄子,你让我睡会行不行?”
我说:“二叔,有情况,你先别睡了。”
二叔睡眼惺忪的问我:“有什么情况啊?”
我低声说:“我感觉,有人来这里踩点来着,接下来会不会对付我们,还不好说。”
二叔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问我:“具体怎么回事,你再跟我说说。”
我说了一遍,二叔沉思了一会:“一个女修行人,进来之后,什么都没干,转了一圈走了?”
我说:“不一定什么都没干。”
“她先是跟我搭讪,让我吃饭。然后又自己在旁边特别狼吞虎咽的吃饭。”
“这很可能都是幻觉,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
“她的本体,不知道搞了什么小动作。”
二叔哦了一声,说:“她能搞什么小动作?洗劫肯德基?”
“至于说对付我们几个……那不可能啊,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二叔推了推夜叉:“醒醒,你没中招吧?”
夜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二叔有点慌了:“卧槽,这孩子不会中招了吧?”
我趴到夜叉耳边,低声说:“你姐来了。”
夜叉立刻像是弹簧一样,蹭的一下抬起头来。
我如果躲得不及时,鼻子都被磕破了。
他连看都没看,整个人弯着腰,像是炮弹一样,就要向门外跑。
幸亏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他给薅住了。
“没来,没来,我逗你玩呢。”我连忙说。
夜叉向周围看了看,松了口气,然后拍着心口说:“姐夫,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
我对二叔说:“看他也没事。”
二叔说:“那这狐狸就更没事了。”
“谁费那么大劲对付一只狐狸啊,都不够油钱。”
他拍了拍胡大爷:“醒醒。”
胡大爷没动静。
二叔又在胡大爷耳边说:“鸡腿来了。”
胡大爷还是没动静。
二叔惊奇的说:“卧槽?这小子现在定力这么高了吗?”
我对胡大爷说:“老胡,狐丘老祖来抓你来了。”
胡大爷还是没动静。
我们有点慌了。
夜叉使劲拍了拍胡大爷的头,那种力道的拍,和痛打几乎没区别了。
可是胡大爷还是一动不动。
二叔说:“我去,这小子……在睡梦中安详的离开了我们?”
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店员的注意。
他凑过来看热闹,看了一会说:“哎?这是不是那只小心疼?”
我说:“什么小心疼?”
店员说:“你们不知道吗?在网上特别火,大家都叫他小心疼。”
店员在电脑上弄出来一段视频,我们看了一眼,顿时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
原来,是我们之前拍摄的视频火了。
视频下面分成了两类人。
一类人是同情胡大爷的,他们把胡大爷当成了流浪狗,而且是神州田园犬。
他们给胡大爷起了个名字,叫小心疼。
至于我,因为我只露出来一个背影,而且满嘴西八西八的,并且透露我是驱邪的。
所以,有不少人开始扒我的身份,但是他们都扒跑偏了,全都往宇宙国方面想。
倒是也有几个人提到了朴向阳,只不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没有转移到朴向阳身上。
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我们一边刷帖,就发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到朴向阳的人越来越多了。
二叔坐在电脑跟前,使劲挠了挠头:“怪了。”
“这老胡火了,有点意外。关键是,他怎么就忽然死了呢?”
我用灵眼看了看胡大爷,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肉身,没有灵魂。
我对二叔说:“他的魂魄不见了。”
二叔说:“那肯定不减了啊,死了以后,魂魄就走了。”
我说:“按道理说,人死了以后,魂魄会出现断裂。”
“像是一根绳子被拉断了一样,肯定是丝丝缕缕的。”
“但是胡大爷这肉身,里边太干净了,好像有人小心翼翼,把它的整个魂魄给摘走了。”
二叔脸色一变,低声说:“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我忙问:“是谁?”
二叔向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店员身上。
他对我说:“这事比较机密,咱们出去说。”
然后,他抱起胡大爷的肉身,拉着我向外走。
店员有些不爽的说:“让我也听听啊。”
二叔说:“你听个屁,你早就想轰我们走了,你当我不知道啊?”
“这又不是你的店,你一个臭打工的,你真当自己是老板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的。”
店员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灰溜溜的到了柜台后边。
看来,二叔还是那么小气。
到了街上之后,二叔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对我说:“你之前跟我说,那女人戴着帽子?”
我嗯了一声。
二叔说:“你没看见她头发吧?”
我说:“她戴着帽子呢,我怎么看见她头发?”
二叔摇了摇头:“你不是看不见她的头发,她根本就没有头发。”
我恍然大悟:“她就是晴猜?”
二叔嗯了一声:“八成就是她。”
“晴猜是尼姑,没有头发,这太显眼了,所以她戴着帽子过来了。”
“东南域的人,你也知道哈,他们的皮肤,他们的五官,和我们大有区别。”
“如果一个女人剃了头发,戴上帽子,又不穿裙子的话,确实难以区分男女。”
我说:“这个好像有道理,可关键是,她为什么带走胡大爷的魂魄?”
二叔说:“这就是邪修啊,做事很邪门。”
(https://www.eexsvv.cc/160551/11880496/)
1秒记住E小说网:www.eexsv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ee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