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得学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这里的鬼魂，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们更熟悉这一方空间。”
“如果他们有出去的办法，咱们就省事了。”
很快，李道友给我们带来了消息。
他约好了本地的著名蛇头，但是这位蛇头要价不菲，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
在李道友的穿针引线下，我们在一个破旧的茶棚见到了蛇头。
蛇头脸上有一个眼花缭乱的文身。
文身技术很拙劣，但是却有个好处，隐藏了蛇头原本的脸。
蛇头请我们坐下了，十分客气的说：“几位老板想去人间？”
我们三个人点了点头。
蛇头说：“钱到位的话，一切都不成问题。几位准备好钱了吗？”
我问：“多少钱？”
蛇头说：“你们是李道友的朋友，我给你们一个友情价，每个人一万块愿力，一共是三万块。”
我指了指胡大爷：“宠物也是这个价？”
胡大爷有些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咱们连一百块愿力都没有，你这价还的完全没必要啊。”
我说：“能减轻一点压力也好啊。”
胡大爷：“……”
他叹了口气，感觉已经懒得跟我说话了。
蛇头对我们说：“宠物减半吧，一共两万五千块愿力。”
“交了钱，三天之后的这个时辰，我送你们回人间。”
我说：“人间很大，你把我们送到什么地方？”
蛇头说：“尸体还在的，送到尸体旁边。”
“尸体被毁掉的，比如烧掉了，融化了等等。就送到死亡地点。”
“如果死亡地点也被毁掉了，比如发生了地震海啸，那就送到生前执念最重的地方。”
“这些都是有固定流程的，往往也不需要我们人力干预，就跟自动分配一样。”
我点了点头：“合理。”
蛇头说：“那这钱……”
我说：“还能再便宜点吗？”
蛇头无奈的说：“老板，这已经是最优惠的价格了。要不是看在李道友的面子上，一万块愿力也不行的。”
我说：“我们现在囊中羞涩。这样吧，等我们出去之后，给你烧点纸钱，我们肯定用最虔诚的态度烧，让你收到足够的愿力。”
蛇头说：“老板，你就别唬我了。我们都是人，人的毛病咱们都知道。”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等你们回到人间，你们还能给我烧纸钱？”
“你们能想起我来我就烧高香了。”
“我们做蛇头的，说白了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钱。赊欠的事，我们是一概不做的。”
我哦了一声。
蛇头估计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拿不出钱来的穷光蛋。
他冲我拱了拱手，说：“祝老板发财，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他说：“等等。”
蛇头回头问：“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我说：“你收钱……管钱的来路吗？”
蛇头说：“比如？”
我说：“比如偷来的抢来的。”
蛇头笑了：“偷来的钱，抢来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了吗？老板，咱们阴间可不兴搞歧视啊。”我也笑了。
蛇头又说：“不过，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偷来的钱，抢来的钱，落到了我手里。”
我说：“放心，放心，这个绝对没问题。”
蛇头又说：“那老板你去捞钱……需要多久？”
我想了想说：“明天吧，明天这个时候，咱们还在这里见面。两万五千愿力是吧？”
蛇头说：“三万。”
我说：“怎么多了五千？”
蛇头嘿嘿笑了一声：“老板，你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你多给我五千，我还给你保密呢。”
我点了点头：“懂了。”
蛇头离开了，李道友、老牛、胡大爷，他们三个都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看着我。
胡大爷说：“不是我说你，你谈判谈半天，谈了个屁啊。”
“最后还是三万愿力，这不是瞎扯淡吗？”
我说：“不扯淡，我们今天晚上把东西挣回来不就行了？”
胡大爷说：“怎么挣？在这地方摆摊挣钱？一晚上挣三万愿力？可能吗？”
我说：“可能，怎么不可能呢。”
我对李道友说：“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钱老板？就说我这里有他绝对感兴趣的东西。”
李道友说：“我这种小人物，和钱老板向来没有交集，人托人的传话，不一定管用啊。”
我说：“试试吧，就告诉他一句话，过了今晚，那东西就失效了。”
李道友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胡大爷说：“咱们不走？”
我说：“这里是茶馆，理论上，只要你一直喝茶，就不用结账。”
胡大爷：“好家伙，那我去饭馆，直接住在那，吃到死算了。”
我嘿嘿笑起来了。
我们三个人在茶馆里喝了一天，最后茶馆老板也受不了了。
他对我们说：“三位，我们要关门休息了。”
我说：“鬼也需要休息吗？”
老板是个实诚人，很实诚的说：“其实不用，但是你们喝了这么久，一副要喝霸王茶的样子，我得找个借口撵你们走啊。”
我：“……”
胡大爷小声说：“反正也没多少钱，给他就算了。”
我说：“再等等，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老板看我们的脸色越来越不善，看样子马上就要发火了。
这时候，李道友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人。
李道友指着那人说：“这位是钱管家。钱老板的管家。”
钱管家一脸倨傲，说：“你们有什么好东西要献给钱老板啊，先拿给我过过目。”
我说：“钱老板知道了吗？”
钱管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钱老板日理万机，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必要通报他老人家吗？”
我哦了一声：“叫钱老板来吧。钱老板来之前，你走不了了。”
钱管家眉毛一挑：“你这是要绑架？”
我点了点头，对老牛说：“发出你那至强一击吧。”
老牛：“……”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把钱管家给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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