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孕早期,再过几个月,孩子月份大了,肚皮开始长妊娠纹,手脚水肿,夜里频繁上厕所,肚子变大,站不直,弯不下腰,行动受限。
分娩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皆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生完坐月子,一个月不能离床,不能洗头,不能见风,新生儿饿的快,产妇一睁眼就是给孩子喂奶.......。
一想到这些全由她一个人承担,姜梵音扶着树干,愈发头晕眼花,身体仿若被抽干力气。
该死的贱男人,骗了原主身子。
姜梵音磨牙,那个狗男人最好当缩头乌龟,躲一辈子,让她遇到,没他好果子吃。
“小心。”
火气上头,姜梵音脚下打晃,沈寒年即使伸手揽住她的腰。
姜梵音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抓住沈寒年摊开的手掌,后背贴生沈寒年温热结实的胸膛。
带着枪茧的指腹,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触碰到少女滑腻柔软的肌肤,在男女有别的年代,此举发生的瞬间,沈寒年如同抹高压线触电般,呼吸一窒,身体肌肉收缩绷紧。
姜梵音一米七的身高,骨架小,肉长到该长的地方,巴掌腰盈盈一握,胸圆臀肥腿长,极品身材。
正如他梦境中那般。
思及此,沈寒年脑中轰的一声,喉结滚动,浑身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姜梵音抬眸,撞见沈寒年眼底晦暗不明的神情,急忙从沈寒年怀里挣脱,端正站好。
“我不是有意往你怀里靠的,你别误会......”
姜梵音解释,唯恐沈寒年阴沉着脸,又数落她不择手段勾引他。
正是因为从前这样的话听多了,姜梵音条件反射,察觉到沈寒年脸色不好,自觉道歉。
“没事。”
沈寒年收起下流的邪念,手握成拳,虎口抵在唇边,欲盖弥彰咳了一声,出口的声音却仿佛经过砂纸打磨,微哑又低沉。
“你很热吗?”
姜梵音歪头,看着沈寒年脖颈蔓上红晕,没多想随口问道。
因为她的事,一再占用沈寒年的时间,她感谢之余,觉得过意不去。
她欠沈寒年的人情越来越多,要如何还,既不失礼貌,又显得不刻意?
“还好。”
沈寒年惜字如金。
他是在编瞎话。
总不能对姜梵音说自己思想道德低下,只是扶了下她,雄性生理本能被唤醒,对她想入非非!
以他对姜梵音的了解,他敢说,下一秒姜梵音的巴掌就能甩到他脸上。
“改天我请你...”姜梵音话说到一半,及时止住,只请沈寒年一个人,像是约会,不太好,当即改口道:“请你和沈爷爷吃大餐。”
遇到姜梵音前,沈寒年清心寡欲,一心扑在工作上,废寝忘食,对口腹之欲提不起兴致。
面对姜梵音的邀约,沈寒年两只大手垂在腿侧,犹豫了几秒,“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张小娟把她一个人丢下,害她和沈寒年不尴不尬说着话。
原本她和沈寒年的关系就没多亲近,话说到这儿,俩人没什么可聊的。
沈寒年过往有多讨厌她,姜梵音现下开口就要有多谨慎,绷着神经,顾及这个,估计那个,别扭死了。
姜梵音挠了挠头,开口告别道:“那我先回......”
沈寒年:“上车。”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沈寒年一句话不说第二遍,转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系安全带,发动车子。
姜梵音无奈扶着脑门,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寒年屡次出手相救,她欠沈寒年人情,因而变得没有从前那般硬气。
拉开车门,忍气吞声坐到副驾驶。
姜梵音握着胸前打斜的安全带,盘算着沈寒年要带她去哪儿?
一只玻璃水杯从驾驶位递过来。
姜梵音:“?”
沈寒年看了她一眼,“漱口。”
“哦。”姜梵音想起方才孕吐,嘴巴是脏的,沈寒年当过兵,有洁癖。
所以...她被沈寒年嫌弃了...。
车门从里面打开,姜梵音慢吞吞下车,仰头吞下一口水,在嘴里咕噜咕噜,再吐掉。
反复几次,确定嘴巴是干净的,姜梵音盖上杯盖,回到车里,才想起来问沈寒年:“杯子是你的?我回去刷干净,再还给你。”
车子平稳驶入车道,沈寒年打着方向盘,衬衫衣袖挽起,腕上的老款男士手表,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之一,手上稍稍用力,小臂血管和青筋格外明显,是护士们喜欢的那种。
“新的,送你了。”沈寒年目视前方,说道。
姜梵音感受着玻璃杯壁温热的触感,刚才漱口的时候,她还惊讶,酷暑天气,沈寒年随身携带温开水。
在二十一世纪,女朋友生理期,男友敷衍说多喝热水。
谁成想,沈寒年一个大男人,竟有喝热水的习惯。
有种老干部的既视感!
意外发现沈寒年的小癖好,姜梵音瞄着沈寒年侧脸轮廓,忍不住想笑。
汽车转弯之际,后视镜倒影姜梵音的笑颜,沈寒年心念一动,一滴水坠落平静的湖面,荡开层层涟漪。
前线环境恶劣,水源质量差,未经处理的水喝进肚子里,轻者腹泻发烧,重者性命难保。
没有精密的过滤设备,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把水放在锅里,或是头盔里,架在火上,煮到沸腾再喝。
天长日久,他就养成喝开水的习惯。
宋志杨是秘书兼保镖,深知他一点,杯子里的水,是每天提早烧好,灌进去的。
这个杯子他没用过。
姜梵音用了,他没必要斤斤计较,转手送给姜梵音。
收到一个杯子而已,姜梵音笑的如此开心。
姜梵音就这么爱他!
日后,他和刘同志喜结连理,成为合法夫妻,彻底斩断姜梵音对他的幻想。
那时候姜梵音会有多伤心难过?
沈寒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车里俩人再一次不在一个频道上,各想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穿过喧闹的市区,来到近郊废弃工厂旁的一户农家小院。
车子熄火,姜梵音拉开车门,跟着沈寒年走到院门口。
低矮的木门后,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俩,戴着草帽,在自家菜园里忙活。
听到汽车的声音,妻子站直身子,朝门口张望,问道:“谁啊?”
“吴姨,是我,寒年。”
沈寒年提着烧鸡和两瓶老白干,路上拐去商场里买的。
“寒年来了!”女人擦了把脸颊的汗,看向沈寒年身边一抹倩影,回头喜道:“老头子,寒年带女朋友来了。”
说完,摘下草帽,掸着衣裳上的土,快步迎到门口,开门招呼道:“昨儿个,园子里的柿子熟了,老头子念叨说你爱吃,等哪天我们进城,给你送去些。”
“咱们心有灵犀,不用二老跑一趟,我这不自己就来了。”沈寒年姿态谦卑随和,没有往日冷若冰霜、不易亲近的清冷疏离。
姜梵音没来过,站在沈寒年后面,对吴姨点头问好。
“吴姨。”
“这丫头生的水灵俊俏,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我们两口子没那么多规矩。”吴姨笑着接过沈寒年手里的东西,眼角的鱼尾纹加深,如同婆婆般,越瞧姜梵音,越是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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