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抱着手臂,单侧肩膀靠墙,目睹病房里姜梵音的一言一行,嘴角不禁漾起笑意。
姜梵音这股杀人不见血的狠劲,颇有种蛇蝎美人的感觉,有意思。
清淡如水的小白花多没劲儿,姜梵音这种看似纯良无害,实则腹黑狠厉的大美人才更有韵味,更能勾起他探索异性的欲—望。
“录音笔再借我一段时间。”
姜梵音上车,收起眼底的阴鸷,淡声开口说道。
“本少爷都能鞍前马后给你跑腿,一只录音笔而已,送你也无妨。”季尘大手搭着方向盘,骚里骚气地抛媚眼道:“你若觉得欠我人情,不如给我个追你的机会。”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接近姜梵音,给姜梵音免费充当司机、保镖,无微不至关心照顾着。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稀罕姜梵音,想和她处对象。
从小父母就教育他,喜欢就要努力得到。
干看着眼馋,不行动,那是傻子行为。
迎着季尘暧昧的目光,姜梵音失笑,“我是孕妇,你真不介意?”
不是姜梵音自降身段,而是这个时代人们思想相对保守。
就连前世二十一世纪,如果她和季尘走到一起,季尘百分百会被大众嘲讽为“舔狗”、“接盘侠”。
季尘爱开玩笑,姜梵音还没自恋到把玩笑话当真。
“买一赠一,多划算啊。”季尘狂妄轻笑,看向姜梵音初显轮廓的小腹,故作思考道:“我花名在外,大家都知道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和我爸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就能名正言顺和我处对象,这样一来,我爸妈也就不会绞尽脑汁逼我相亲。”
用这种方式逃避相亲,季尘不怕被亲爹打断腿!
话铺垫到这儿,季尘拿捏分寸,心机的示弱道:“你不懂相亲有多烦,这样吧,过段时间我外甥女百日宴,你假装我女朋友,穿的宽松点,别让他们看出你怀孕了,帮我撑下场面。我爸妈知道我有女朋友,再不会给我安排乱七八糟的相亲,我就翻身得解放喽!江湖救急,就这一次,拜托了,姜同学!”
季尘双手合十,卑微乞求。
姜梵音不同意当他女朋友,他就退而求其次,邀请姜梵音假扮女友见她家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说就这一次,当然不可能!
他老爸说过,想要媳妇,就别要脸。
姜梵音名花有过主,他无所谓的。
世上没有拆不散的姻缘,只有不努力的男妖精。
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不管孩他爹是谁,他厚着脸皮,趁虚而入,又争又抢,就不信姜梵音心是铁打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况且,姜梵音的容貌气质远胜过父母介绍的那些富家千金。
他老爸老妈会喜欢姜梵音的。
面对季尘提出的请求,姜梵音本能想拒绝,弄虚作假骗人,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近来季尘多次帮她。
季尘又一再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假的不能成真。
她和季尘清清白白,没有逾越雷池半步,帮忙而已!
犹豫一番,姜梵音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你的忙,我帮了。改天有时间去商店挑个贺礼带过去。”
她以季尘女朋友的身份出席,总不能空着手。
“遵命!”季尘计谋得逞,两指并拢,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嘴角笑容加深,拍马屁道:“还是你心细,想的周到。”
医院门口,段明月的影迷人数不减反增,媒体记者架着摄像机,严阵以待。
顾及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容许他们胡闹,不然这些人早就冲进去。
正门不好出入,季尘开车从侧门离开医院。
回到弄堂,天色灰蒙蒙的,傍晚时分,潮乎乎的热气扑脸,闷得人喘不上气。
吃过晚饭的邻居们三五成群在楼下摇扇子乘凉,嘴里说着家长里短,小孩子们身上扑着一块块发白的痱子粉,穿着背心凉鞋,嬉笑着追逐打闹。
和往常一样,目送姜梵音安全上楼,季尘踩着油门开车离开。
张小娟看到晚间天气预告说夜里有雨,忙将阳台晾衣杆上的衣服摘下来。
“小娟姐,我回来了。”
姜梵音用钥匙开门,走进出租屋,手扶墙面,低头换鞋。
“没吃饭吧,天热闷得慌,俺没做油腻的荤菜,炒两个清淡的素菜,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俺放在锅里温着。”张小娟手臂搭着晾干的衣服,道:“梵音妹子,你坐着等会儿,俺这就给你端饭。”
“好。”姜梵音应了一声,换完鞋,去卫生间洗手。
走出卫生间,张小娟手脚麻利,饭菜已经摆上桌。
姜梵音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竹筷吃饭。
张小娟开了电风扇,但吹出来的都是黏糊糊的热风,热的人心浮躁。
张小娟就坐在姜梵音身侧,拿着扇子给姜梵音扇凉,“梵音妹子,沈同志来过,俺看他像是来找你的,你没在家,他就走了。”
姜梵音夹菜的动作慢下,下意识皱眉,沈寒年来找她做干什么?
张小娟道:“俺看他脸色不好,请他进来等,他也没进来,说改天再来,就走了。”
姜梵音想到被她教训过的刘巧巧,便明白了,将沾着蒜末的空心菜放进碗里,说道:“我打了他未婚妻。”
沈寒年估计是来找她要说法的!
“啥?”张小娟眨眼,“梵音妹子,你把刘巧巧揍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张小娟竖起大拇指道:“打得好,俺早就看她不顺眼,你不动手,俺都想动手嘞。”
刘巧巧骚操作太多,上次在电话里嘴巴不干不净的,着实欠打。
“梵音妹子,快和俺说道说道,你是咋修理她的?”
张小娟嘴角合不拢,笑呵呵追问,好奇姜梵音看着柔柔弱弱的,是怎么暴打刘巧巧的。
姜梵音没把刘巧巧当外人,放下筷子,和刘巧巧描述事件经过。
另一边。
家属大院外的招待所。
“巧巧,你脸怎么了?自己不小心摔的,还是受欺负?”刘母心疼地抱住女儿,询问道。
刘巧巧没时间说这个,推开碍事的刘母,问道:“沈寒年今天来和你们说什么?”
“沈同志来和我们俩聊聊家常,....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刘母瞧着刘巧巧脸色不对,怕刘巧巧又发脾气,连忙解释道。
“他都和你们聊什么了,快告诉我。”
刘巧巧掌心攒着长命锁,心里乱糟糟的。
沈寒年讳莫如深,她心里不踏实,有种要坏事的预感。
“你和沈同志不是要订婚了嘛!沈同志来问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关心我们在招待所住得习惯不,还说依婚俗旧礼,打算给你置办三金首饰。”
刘母说着,嘴角笑意加深。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沈寒年那么大的官,不嫌弃他们这样苦出身的岳父岳母,没有一点架子,还张罗着给刘巧巧置办金首饰。
自己闺女还没进门,就这么受宠,刘母是打心眼里的开心。
“首饰?”刘巧巧捕捉到有用的信息,瞬间紧张起来,一把抓住刘母常年劳作的手,逼问道:“他还说什么了,你再想想,一个字不许忘,全部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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