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宇当着他的面和姜梵音表白,季尘自然不能忍。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沈景宇年轻气盛,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谁要管你!你以为自己镶金还是镶银了?”季尘不屑一笑,大步一跨,挡在姜梵音前面,宣誓主权道:“姜梵音不是菜市场里几分钱一堆的大白菜,靠打折出售,需要你善心大发,把她娶回家,你少在这里自我感动。”
沈景宇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和姜梵音假结婚是为了让姜梵音有结婚证,方便产检、给孩子上户口。
真实可笑!
搞得好像他施了多大的恩典。
无论真结婚,还是假结婚,有他在,想娶姜梵音,怎么也轮到沈景宇。
“我没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沈景宇不忿,眼神灼灼地看向姜梵音,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听姓季的挑拨离间。”
季尘瞪眼:“谁挑拨离间了!沈老三,哪凉快哪呆着去,少在姜梵音面前晃悠。”
姜梵音被季尘护在身后,季尘先声夺人,火力全开,她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沈景宇终究是奔着她来的,她应该站出来,把话说清楚。
“感情讲究你情我愿,沈景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永远不会成为恋人或是夫妻。你如果再闹下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还是那句话,不喜欢人家就堂堂正正说清楚,别钓着对方。
不是她针对沈景宇,而是她自打穿越来就没有谈恋爱结婚的打算。
再一次被拒绝,沈景宇挫败感直线上升,手指根根收紧。
“我究竟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可以改。”沈景宇犯倔道。
无论姜梵音说什么,只要姜梵音说出口,他就能改。
姜梵音无语道:“你没有不好,是我们不合适。”
和不成熟的小男生掰扯道理,着实让她头疼。
沈景宇从小被保护的太好,在他的世界里,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费力的得到。
因此,他幼稚地认为主要足够有诚意,就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沈景宇没谈过女朋友,不能理解姜梵音口中的不合适,横眉竖眼地看向季尘,吃醋质问姜梵音,“你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他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能让姜梵音拒绝他的理由。
“呵,知道还问!非要让自己难堪,哎,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季尘抓住时机,手握成拳,虎口抵着嘴唇,轻咳了一声,气死人不偿命道。
说着,上手把姜梵音往怀里搂。
他巴不得姜梵音心里有他!
他总共没说几句,沈景宇心态就崩了,啧啧啧,段位太低!
“放规矩点!”
姜梵音及时挣脱开季尘伸来的手,冷脸制止道。
场面已经够乱的了,季尘没点眼力见儿,跟着瞎掺和。
“我就是逗逗他嘛!别生气。”瞧见姜梵音脸色不对,季尘秒怂,笑着认错。
姜梵音深吸口气,“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沈景宇,你早些回去吧。季尘,我们走。”
放学时间,教学楼门口人来人往,姜梵音不想被外人看热闹。
季尘拉开副驾驶车门,待姜梵音坐进去,他一手转着车钥匙,晒笑看向落败的沈景宇。
“拜拜,沈三少爷,我们就先走了。”
语气嘚瑟,夹杂着同性间独有的挑衅。
季尘手指转着车钥匙,大摇大摆上车,加大马力,故意甩了沈景宇一脸车尾气。
后视镜里,沈景宇僵硬的身影愈来愈小,直到看不见。
姜梵音揉着突突跳疼的太阳穴。
季尘知道轻重,适可而止,一路上没再乱说话。
车停在弄堂口。
告别季尘,姜梵音走向出租屋。
上楼的时候,姜梵音没抬头,迎面遇到个人,她往左走,那人就也往左靠,她挪步向右,那人也往右。
两人这样下去,谁都别想往前走。
姜梵音侧过身子让路,对方却迟迟不动。
姜梵音诧异抬眼,撞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姜同学,好巧啊!”
姜梵音审视着男人的五官轮廓,记起眼前这人是胡强妹妹胡敏的男朋友——张鹏。
姜梵音对张鹏没有好印象,也就没给张鹏好脸色,也没打算接话。
张鹏眼窝凹陷,浑身散着精气泄露的肾—虚样,胡强出事后,胡家乱了套,胡敏没来学校上课,张鹏也跟着消失好几天。
在出租屋楼道遇见,姜梵音心下设防。
她搬来有段时间了,这栋小楼总共没有几户人家,她和邻居们几乎都见过面,却从没有遇到过张鹏。
所以张鹏是新搬来的?
张鹏家庭条件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小康,放着家里的好房子不住,搬来拥挤逼仄的小弄堂?
姜梵音掌心撑着楼梯扶手,眼底闪过憎恶和防备。
张鹏站在两节台阶上,见到魂牵梦绕的美人,没来由的喉咙发紧,热血沸腾,身体里某一种异样的情绪疯狂叫嚣。
居高临下望着姜梵音近在咫尺的巴掌脸,天鹅般白皙的脖颈,再往下,由于他站得高些,能从姜梵音裙子领口看到白花花的沟.......见此,张鹏血气上涌,眼中徒然闪烁起欲—望的火苗儿。
张鹏脚下生根,挡着姜梵音的路,姜梵音不耐烦看过去,就见张鹏盯着她领口看。
“靠!”
姜梵音立即捂住衣领,气愤爆粗口。
大白天的搞—性—骚扰。
张鹏色令智昏,放人好好的人不当!
果然,男人最没用,只会给女人带来烦恼。
是可忍孰不可忍,姜梵音攥着书包带,后肘发力,抡起放着三四本教科书的书包,使出最大的力气,砸向张鹏满是—黄—色废料的狗头。
张鹏意识到危险,身体本能后撤躲避。
不料正中姜梵音下怀,姜梵音抬脚猛猛踢向张鹏双腿之间某个跃跃欲试的零件,不等张鹏叫疼,揪住张鹏衣领,不客气地借力将人往下扯。
接下来,就见张鹏如同一颗皮球般,捂着裤裆,哀嚎着滚下楼梯台阶。
男人那个地方不堪一击,最是脆弱,张鹏疼的满头大汗,生不如死。
姜梵音却觉得不解气,不顾张鹏脸色青紫,疼到喘不上来气,再起抡起几斤沉的书包砸向张鹏。
“啊!”
张鹏没有还手之力,姜梵音一书包下去,瞬间鼻血四溅。
又是老二疼,又是流鼻血,顾上便不能顾下,张鹏两只手严重不够用。
帆布鞋狠狠踩向张鹏作孽的零件,姜梵音咬着牙,“给你脸,你不要!我对你这种脏东西没兴趣。”
她可不想和这种下三滥做邻居,为了以绝后患,姜梵音抡起沾血的书包,转而砸向张鹏的零件。
张鹏疼的近乎晕厥,传遍全身的疼痛让他清醒,顿时清醒,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只是瞥了一眼,过过眼瘾,最多算耍流氓,又没对姜梵音动手动脚,姜梵音至于下死手嘛!
“臭—娘们,我要是有个好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鹏放荡惯了,若是那二两肉有个三长两短,一辈子立不起来,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一套动作,连踢带打,姜梵音累的直喘,听到张鹏这番叫嚣的言语。
姜梵音撩了撩掉落额前的碎发,反问:“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有个好歹和我有什么关系?”
被一个女人打的落花流水,就够丢人了。
姜梵音事后竟然不认账,这是张鹏万万没想到的,“你少耍无赖,你对我这算故意伤害,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抓你。”
“派出所就在街对面,你去啊。”姜梵音还就耍无赖了,掸了掸微脏的裙角,双手叉腰,邪魅一笑,“我故意伤害你,谁看到了?”
弄堂里的住户绝大多数是附近棉纺厂的工人。
学校有位任课老师家里有事,讲了不到半节课,就下课了。
赶巧,今天戏剧学院放学早。
这个时间棉纺厂还没下班,要不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有人出来看热闹了。
“再说了,你去派出所告我恶意伤害,我伤害你什么了?”姜梵音翘着唇角,乐此不疲看张鹏吃瘪。
“姜梵音,你他—妈—的和老子玩阴的!”
张鹏脸胀成猪肝色,躺在地上愤然看向姜梵音。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面子的,让他捂着裤裆,和民警说自己的命根子差点毁在一个臭娘们手上,何等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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