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娟一时情急,拦下的出租车就在江知砚车后面,张小娟怕那群无脑的围观群众伤害姜梵音,手忙脚乱把姜梵音推到这辆不认识的车上。
上车就发现不对,正要拉着姜梵音下车,就听姜梵音认出车上人是来过出租屋的江知砚。
“姜同学遇到麻烦了?”
江知砚被叫错名字,也不介意,敛眸,俊朗非凡的脸上扬起芝兰玉树的笑意。
“算是吧。”
姜梵音淡然回应,瞥见副驾驶位置上新鲜出炉的沪市早报。
江知砚是真不知情,还是装糊涂,她就不得而知了。
“姜同学去学校,还是回家?”江知砚单手撑着车窗,看向后视镜中姜梵音,保持俩人之间半生不熟的边界感,没有多嘴询问方才报亭发生的事。
“麻烦江同学送我们回弄堂。”
姜梵音和辅导员报备过,这两天风声紧,她就先不去戏剧学院。
梁导和校领导沟通过,姜梵音不打电话请假,辅导员也打算让姜梵音躲几天,不用去学校。
戏剧学院的课程按部就班,但能通过特招靠山戏剧学院的学生,都是由表演功底的。
表演专业不同于其他专业。
演技不是教出来的,靠的是天赋、灵气。
勤能补拙,但只靠勤奋远远不够。
所以,类似于边上学边接戏、休学拍戏拍广告的学生大有人在,而且播出成绩都不错,没毕业就有了代表作,小有名气,未来进入娱乐圈也能站稳脚跟。
“很荣幸能当二位的司机。”
车子发动,江知砚笑的温润随和,给人清爽好接近的感觉,眼中不染尘世的欲望,像杯白开水,好似一眼就能看透他洁净的灵魂。
江知砚的伪装能骗过其他人,但姜梵音还是发现了端倪。
早上五六点钟,江知砚为什么会在车站附近?
车里喷了驱蚊水,姜梵音却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视线落在中控台上的白色塑料药瓶,没贴药品标签,看起来像是每天都吃,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姜梵音靠着椅背坐着,端详着驾驶位上的江知砚。
这男人看着纯良,但姜梵音总感觉江知砚太端着,越像个正常人,就越不正常。
比如说,这次江知砚左侧嘴角多了块淤青。
每次见面,如同定期刷新,江知砚会刷新出不同的伤。
江知砚究竟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神秘的令人望而生畏。
车厢里无人说话,只能听到发动机工作的细碎声响。
姜梵音勾起好奇心,想知道人见人爱、异性缘好到爆炸的江校草,和她一次次接触,是巧合,还是故意设计?
张小娟的目光在俩人之间打转,仔细辨别姜梵音对江知砚是何态度。
经过她的仔细观察,姜梵音不只是对沈寒年不感兴趣,对长相清隽的江知砚也是淡淡的,有好奇,但没有青年男女间的兴致。
这两款都不对姜梵音胃口。
姜梵音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车子停在弄堂口。
还没下车,刘巧巧就看到另一个单相思的苦主。
“姜梵音,报纸的事我来处理,对这些满嘴喷粪的小报记者,小爷我最有经验了。”
季尘攥着黑白印刷的报纸,见到姜梵音下车,大步流星迎上来。
他妈带着他姐,二婚嫁给她爸。
伴随着他爸事业如日中天,社会影响力变大,这群记者为了吸引眼球,就开始没有边际的乱写他们家的家庭往事。
亲身经历过,季尘能感同身受。
清早刚起来,看到这条新闻,早饭都没吃,骂了句脏话,就开车过来了。
姜梵音关上车门,好奇沪市购买量最高的早报,怎么在季尘嘴里就变成了小报!
如果真是小报,梁导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你也没去学校?”
季尘比报道当事人还着急,“出了这档子事,还去什么学校!”
“我爸和这家报社的领导认识,我和我爸说,让这个蓄意抹黑的记者立马重写一篇,公开向你道歉,恢复你的名誉。”
他爸要是不同意,他就说姜梵音是他女朋友,他们俩孩子都有了。
未婚把女同志肚子搞大,他爸狠揍他一顿再所难免,看到孙子孙女的份上,他爸不会袖手旁观。
“不用劳烦叔叔,我自己能应对。”
姜梵音感谢季尘的关心,但她已经安排好,季尘插手,反而会扰乱局面。
“客气什么,那些写社会新闻的记者脑子都有坑,你别被报道内容影响,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他是坚定站在姜梵音这边的,可人云亦云,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他妈当时就是差点被这群无良记者搞抑郁。
“季学弟,姜同学已经说不需要你帮忙,你还在唠叨什么!”江知砚拉开车门,站在车旁道。
不愧是校草级别,明明是嘲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宛如山涧清风,让人神清气爽。
江知砚少有地展示攻击力,没办法,他看季尘不爽很久了。
“姜同学,你的家庭住址被曝光,以防有不辨是非的市民来找麻烦,我送你上楼吧。”
江知砚看向姜梵音一如往常的和煦温柔,眼神能溺死人,说着,就要来牵姜梵音的手。
姜梵音压根来不及表态。
季尘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掌劈开江知砚的咸猪手,“江学长,你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吗?就来助人为乐。”
江家兄妹那点破事,他说出来都嫌恶心。
“季尘,你就是好东西了?”江知砚似笑非笑,缓声反击。
都是男的,耍什么心机!
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不了解谁啊。
姜梵音已经拒绝季尘,季尘脑袋被门挤了,听不到吗?还要在这儿惹人生厌。
季尘被气笑了,“和你这个与继妹不清不楚的混蛋相比,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江知砚非要找不自在,季尘也不客气,肩膀撞着江知砚的肩膀,俩人身高势均力敌,面红耳赤,越吵越上头。
“暴发户就是脾气大,季大少爷算是让我见识到了。”
江知砚掸了掸没有一粒尘埃的肩膀,语气轻飘飘的,风度翩翩,不妨碍他说话能气死人。
季氏赶上时代红利,发展成沪市屈指可数的企业。
季尘最烦被骂暴发户。
“江知砚你嘴巴这么贱,小心遭报应。”
季尘不是愣头青,季家再不济,钱多到花不完,怎么也比走下坡路的江家强百倍。
听说江知砚曾经遭遇过意外,是不是连带着脑子也出问题了,说起话来才这么欠扇。
姜梵音扶额,这俩活爹完全是计划外。
赶也赶不走,添如乱。
不远处,吉普车里的宋志杨蹲守了一晚上,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感叹:“啧啧啧,老大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一个是富商季家的。
一个是书香门弟江家的。
沈寒年要是也在,场面就更热闹了。
宋志扬双手枕在脑后,原以为姜同志坏了他老大的骨肉,无论从前如何,为了孩子,委屈求全,又或是向现实妥协,和沈寒年走到一起,大团圆结局收尾。
目前看来,一切没有定数。
姜同志选谁还不一定嘞!
他家老大一把年纪,要媳妇没媳妇,要名分没名分,就连孩子生出来,管谁叫爹都不一定。
“哎!”
他可要引以为戒,把沈寒年当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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