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一躺下,就睡了个昏天地暗的。
懂事的阿宝天未亮的时候已经起来了,他要晨起早读,于是没有进屋里来打扰菀菀。
小厨房送来了早饭,阿宝一个人乖乖的吃早饭。
温书珩失眠了一夜,早早起来看书了。
厨房今日早饭做丰厚些,因为宅中要客人要招待,于是阿宝吃早饭的时候,餐桌上堆的满满当当的。
温书珩进来,就看到只有阿宝一人。
阿宝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作揖礼:“先生!”
温书珩颔首,“你继续吃。”
阿宝:“先生吃了吗?”
温书珩:“吃过了。”
阿宝这才继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温书珩看了下房间,发现菀菀不在,心下有些失落。
他略微迟疑,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阿宝,你娘亲呢?”
“她在睡懒觉。”
他眉梢微挑,嘴角轻轻上扬。
阿宝大口嚼着煎包,又喝了一口胡辣汤,脸上是香迷糊了的表情。
“等下我再去叫醒她送我去上学。”
温书珩脸庞掠过一抹柔和的笑意,温声道:“不必唤醒她,让她睡吧。阿宝,等下你坐我的马车去上学好了。”
阿宝点点头,“也行,娘亲最爱睡懒觉了。”
温书珩神情微敛。
想到她昨夜的样子,心中不免又柔软了几分,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嘴唇。
唇上似乎有她留下的余香,久久未散。
福生备了马车在门口候着温书珩,却见温书珩牵着阿宝的手一同走了出来。
福生以为自己看错了,晃了晃脑袋又看了一遍。
这小崽子可真行,一下子就获得郎君的欢心。
福生感觉过不了多久,他就得喊这个小崽子一声小少爷了。
温书珩抱起小阿宝,放在了马车上,随后自己才上了马车,前往学院。
菀菀则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心满意足的从床上起来。
丫鬟已经把早餐撤掉了,吩咐厨房重新送新的午饭。
午饭吃完以后,她正准备出门,却听到马车的声音。
一抬眼就看到温书珩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乌发用玉冠束起,凤眸清冷,鼻高唇薄。
身着雪白色衣袍,衣襟跟袖摆都绣暗金花纹,腰束玉带,风姿卓然。
菀菀扬起笑,跑了过去。
“先生,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温书珩低眸,身上的凉意淡去许多,唇角微微一扬。
“砸了你的门,所以才回来给你赔罪呢。”
菀菀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他,“这等小事先生还记着呢,是特意回来的?”
“我这会儿正好没事,就赶回来给你修一修。”
“先生还会修门?”
“不会。”
他轻笑,说道:“我唤了做门的师傅,等来了,你跟他说说想要什么类型的,让他给你定做一个。”
菀菀眨了眨眼,“多谢先生。”
他敛眸,说:“先进去吧。”
两人进了里屋,丫鬟上了茶,菀菀心里藏事,有点心不在焉的。
温书珩坐着也不自在。
他跟她隔着一张凳子的距离。
不远又不近。
他心中是想亲近她的,可似乎找不到什么好借口。
温书珩清了清嗓子,手里捏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突然眸中闪动,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
她不是喜欢写字吗?
那他便主动邀请她去书房里练字,顺便与她亲近。
温书珩那紧蹙的眉头旋即舒展开来,清了清嗓子开口。
“菀菀,你……”
“先生,我……”
两人异口同声。
温书珩俊脸微微一顿,立刻示意她先说。
她眼眸奇异的亮了亮,仿佛在计划着什么小把戏,问:“我今夜还能去你书房里练字吗?”
这不正中下怀。
温书珩的嘴角差点压不住。
他旋即正了正色,十分正经的说:“可以。”
菀菀没察觉他的表现的变化,心里还在计划着晚上怎么与他亲近亲近。
先生,看看腹肌,不看腹,只看*?
大胆发言。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温书珩轻抿一口清茶,眼角余光却全在她身上。
觉得她表情十分生动灵活,又忍不住想起昨夜那个吻,心里又痒痒的。
“对啦,先生,你方才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
温书珩又恢复了往日春光和煦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你也别唤我先生了,显得生分。”
她惊讶抬头,问:“我能直呼先生大名?”
温书珩风眸中笑意明显,点头道:“可以。”
菀菀壮着胆子,娇软的唤了声:“温、书、珩。”
他含笑看她,郑重的嗯了一声。
她仰头问他,“可我总觉得有些冒犯,不如我在外人面前唤你先生可好?”
温书珩没有意见,温柔的点点头,又问:“那私下你如何叫我呢?”
“先生今年贵庚?”
“二十六。”
“我二十,那我可以唤你书珩哥哥吗?”
温书珩无法拒绝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书珩哥哥。”
刻意放柔的声音,婉转柔美,听的他耳根发麻,脑中竟冒出了一种念想。
若是唤成夫君呢?
温书珩突然就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
他年少高中状元,名满天下。
原本得圣上宠爱,可却因为朝廷权斗,将他逼入绝境。
若不是他存了自保能力,早成了他人的棋子不得善终。
最终,他厌倦了朝堂权斗。
以身体不适请辞,回到了织金城,原本只想报答恩师多年栽培才回到崇义书院授课。
谁料恩师离世后,便把这崇义书院的山长之位传给他。
于是,原本萧条面临闭馆的崇义书院,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他盘活了。
成了远近闻名的书院。
也因为把全身心都投入了书院和传授学业的事业中,温书珩这些年根本没心思去谈及自己的婚事。
不乏大家闺秀,名门贵女都相中了他,却均被他以书院为重婉拒了。
久而久之,城中的便起了谣言。
说他那方面不中用,所以才拖到二十五六还未嫁娶。
他也懒得辩解,就当默认了。
温宅的大门也从媒婆们争相踏入,变成如今的空无一人。
倒是清净了。
温书珩想着想着,眉头突然又蹙了起来。
菀菀初到此地,可能还不了解他的事情,若是将来在这里住熟了,左邻右舍当着她的面说他闲话。
那他该如何自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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