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莱阳县主满意一笑，这才松开她，朝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主子，您回来了？”
她的贴身婢女春华在院子门口等她，瞧见她进屋了，春华立刻奉了一杯茶到她手里：“主子累吗？奴婢伺候您更衣？”
累？
她的身体不累，但是她的心很累。
莱阳县主回忆了一下陆清宁跟她说的那些话，又想了想舒若雁和穆玄羽之前的异常表现，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春华，你去帮我准备一点东西。”
“主子，您想要什么？”
春华抖了抖，怯生生的看着她。
“你这样……”
莱阳县主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主仆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了几句话。
“这……”
春华脸色惨白，神情更加惶恐了：“主子，您和姑爷的感情那么好，根本用不到那种东西啊。”
“你让你去准备，你就去准备！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莱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是。”
春华拿她没办法，只能低着头退了下去。
……
“莱阳，我来了。”
天色很快就开始转暗了。
傍晚时分，舒若雁带着僵硬的笑容，走进了莱阳县主居住的明月阁。
“夫君，你快来。”
彼时，莱阳县主已经备好了酒菜。
舒若雁一进门，她就拉着舒若雁的手，将她带到了桌子旁边。
然后，不等舒若雁开口，她就把一杯酒放到了她的唇边。
“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跟你的前途好还有沈长卿都有关系哟。”
“呃……”
舒若雁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唇边的酒杯，迟疑许久，才缓缓张开了嘴巴。
“真乖。”
莱阳县主满意一笑，当即又倒了一杯酒：“来，再喝一杯。”
“先说好消息吧。”
舒若雁不由分说的将她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并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夫人，你不是说岳父大人能帮我得到皇上的赏识吗？快告诉我，接下我要做什么？”
“这件事等会儿再说，我们先聊点别的。”
莱阳县主扫了眼被她随手放到桌上的酒杯，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闭了闭眼睛，冷声冷气的告诉舒若雁：“夫君，其实……今天白天我对你撒谎了，我没有买胭脂，我出门是为了陆清宁见面。”
“什么？”
舒若雁大骇，抬手就要抓她。
但这个时候，一道诡异的躁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贱人，你给我喝了什么？”
舒若雁心慌意乱，维持不住温柔的假象了，她跌坐到地上，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莱阳县主：“还有，陆清宁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愚蠢？她随口欺骗你，你就信？”
“欺骗我的究竟是陆清宁，还是你？”
莱阳冷笑了几声，趁着她这会儿浑身无力，快步冲到她跟前，扯开了她的外袍。
外袍之下是一层接一层的束胸，解开束胸，舒若雁的身体立刻变得凹凸有致。
“好好好，你还真是个女人啊？”
莱阳恶狠狠地甩了舒若雁一巴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她的后背以雷霆之势包裹住了她的四肢百骸。
“舒若雁，你个畜生，你告诉我，你我洞房那日跟我行房的人究竟是谁？”
“县主，你冷静点！”
局势变化的太快，舒若雁有些慌了，她踉跄着往前爬了几步，想要去抓莱阳的裙子，但莱阳却抬脚将她踢倒在了地上。
“冷静，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冷静？说，那日侵犯我的人是不是穆玄羽？你们这对小人，我要去找我父王，我要让他杀了你们。”
“若雁？！”
穆玄羽听到明月阁里的吵闹声，从外面跑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莱阳县主这句话，他呼吸一滞，赶忙打晕了莱阳，然后又冲到舒若雁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了他怀里。
“莱阳县主知道你的秘密了？要不我帮你杀了她吧。”
“不用。”
舒若雁甩了甩了脑袋，用最后一丝例子，附到他耳边对他耳语了一番。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穆玄羽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明月阁。
……
“陆清宁，你给我出来！”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二天早上，陆清宁是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端王殿下？”
她穿戴整齐出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沈府前厅的端王。
“这大清早了，您来这里做什么？”
陆清宁眯了眯眼睛，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端王将手背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嗯？”
陆清宁舔了舔嘴唇，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面上却还要故作不解：“端王殿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昨天你是不是跟莱阳见过面？”
端王走到她身边，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和你分开没多久，莱阳就中了奇毒，变得神志不清，还说不出话来，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果然，他来找她，是因为莱阳县主出事了！
该死的，那莱阳县主怎么这么莽撞？
她试探舒若雁之前，没给自己留后路吗？
陆清宁心中百转千回，对上端王双眸的时候，语气愈发坚定和无辜了。
“殿下，您觉得县主身上的毒，是我下的？我冤枉啊，我和县主之间虽然有些恩怨，但您应该很清楚，我不想让县主的身体出问题！”
“如果我要害县主，中秋宫宴那天，我就不会明知道县主要陷害我，还义无反顾的去救她。”
这……
听到她这些话，端王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陆清宁心中暗喜，当下就要再为自己辩解自己。
但这个时候，舒若雁却带着一群大理寺的捕快，大马金刀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夫人，你在中秋宫宴上对莱阳县主没有杀心，不代表你现在还在乎她！毕竟，中秋宫宴后，莱阳县主出手暗害过你和你弟弟！你坦白告诉我，你有没有生出过报复县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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