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病情恶化
愤怒与担忧充斥着蒋伯乾的心，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明病因，并采取相应措施。
他迅速通知了值班护士和护工，让他们加强对乐乐的观察，然后，他又联系了乐乐的主治医生，简要汇报了情况。
做完这些，蒋伯乾坐在乐乐的床边，握住她的手。
他多想亲自替乐乐消除病痛，多想看到她活泼开朗的笑容，可是现在，他只能被动地等待医生的检查结果。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报告：“蒋医生，你爱人来了。”
蒋伯乾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过身来。
宋如茜走进病房，脸上带着些许惺忪睡颜，她看了一眼乐乐，然后目光转向蒋伯乾，语气平静得可怕：“怎么了？”
蒋伯乾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冷冷地说：“乐乐发烧了。”
宋如茜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是惊讶，但也仅仅是一瞬，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哦，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蒋伯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拉住了宋如茜的手腕。
“你站住！”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知道乐乐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她的病情有变化，需要密切观察和照料！”
宋如茜扭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这些我都知道，我昨晚临时有急事，这才没有守在这里。”
“有急事？”蒋伯乾冷笑，“是什么事情比自己女儿的病更重要？”
宋如茜试图挣脱蒋伯乾的手，但后者握得更紧了：“放手！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我们的事？”蒋伯乾重复道，声音里充满了讽刺，“你在乎的恐怕只有你自己的事吧？乐乐到底是你的牵挂，还是你嫌弃的累赘？”
宋如茜猛地转过身，脸因为愤怒而涨红：“你少血口喷人！如果不是我在这照顾女儿，你哪有时间！”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蒋伯乾心中的怒火，他一把将宋如茜拽到面前，逼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
“听好，宋如茜，”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真的在乎乐乐，就好好尽你作为母亲的责任，如果你只把她当成累赘，那不如干脆把监护权给我，大家都省事了！”
宋如茜愣住了，她显然没料到蒋伯乾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个一直以来他们都避而不谈的话题。
“你疯了吗？”她结结巴巴地说，“乐乐也是我女儿，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蒋伯乾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松开宋如茜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仿佛突然看清了她的本质。
“乐乐是我女儿，”他平静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你不配做她的母亲，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责任，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冲突的，也许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宋如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蒋伯乾：“你说什么？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蒋伯乾点头：“没错，不仅是要离婚，我还要争取乐乐的监护权。”
宋如茜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她的目光在蒋伯乾和乐乐身上来回移动，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就在这时，乐乐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 吟。
蒋伯乾和宋如茜同时转过头，看向病床上的女孩。
“妈妈……”乐乐艰难地呼唤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宋如茜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也慌张了起来，她缓缓走到乐乐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乐乐，”她的声音颤抖着，“你好好休息，妈妈就在这里陪你。”
蒋伯乾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他本想指责宋如茜，质问她为什么不能多在女儿身上用点心。
但看到乐乐虚弱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和她争吵。
就在这时，乐乐的主治医生匆匆赶到病房，他先是检查了一下乐乐的情况，然后皱起了眉头。
“情况不太乐观，”他对蒋伯乾说，“我们可能需要再给乐乐做一个小手术。”
宋如茜抬起头，脸上带着疑惑：“就因为一个感冒，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主治医生摇摇头：“乐乐的抵抗力本来就弱，这次的感冒如果控制不好，可能会引发其他并发症，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宋如茜有些不安地攥紧了衣角：“那需要做怎样的手术？”
主治医生看了看病例：“主要是为了清除她体内的病毒，加强免疫系统的功能，手术本身比较简单，但我们担心手术期间可能出现其他意外情况。”
宋如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如果要做手术，那就赶紧安排吧。”
蒋伯乾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如茜，这个平日里精明强势的女人，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也许，她在乎乐乐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多那么一点。
“手术的具体时间呢？”蒋伯乾问主治医生。
医生翻了翻日历：“后天上午吧，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尽量避免其他并发症。”
等医生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宋如茜突然开口道：“我们需要一个全职护工。”
蒋伯乾抬头看着她：“护工？你以前不是不愿意花钱请护工吗？”
宋如茜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以前是以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蒋伯乾皱起眉头：“你要为她请护工，证明你，还算有点良心。”
宋如茜打断了他：“证明什么？证明我对乐乐不好吗？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她好吗？”
蒋伯乾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宋如茜虽然在很多地方做得不对，但在给乐乐花钱方面，并没有小气过。
“全职护工的话，费用不小，”蒋伯乾说，“你知道，我现在有点困难。”
他没有说下去，但宋如茜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眼神变得冷漠：“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孩子都生病成这样了，你还在乎那点钱。”
蒋伯乾捏紧了拳头，他讨厌宋如茜这样的态度，但这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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