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一番解释后,误会是消除了,但是一段时间内,楚樱恨透陈元也是一定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虽然间或有香客来观上,陈元可不敢再向他们胡乱打听,万一再遇到熟人就不太妙了。
现在外面的情况,已然了解了大概,就不用再往下了解了。
虽然。
他觉得这事有此突兀,但是又没办法现在就离开,调查此事。
王平不过是一介商人,就算后来发达了,成了远近闻名的富商,也不至于有这么能量,影响一个道观的香火。
这事听起来就离谱。
这种事情,分放在什么年代,放现代社会,你要说本地首富都来一个地方拜拜,那肯定能影响一大帮人,但是这里可是古代。
尤其是大乾王朝。
商人虽说没被列为也不至于沦为下九流,但是仕农工商当中,所以就算有很多钱,按阶层划分,也是最下端的那一层。
他又有何本事,能有如此巨大影响。
心中虽有疑问,但是眼下没办法离开,陈元干脆转移重心。
“与其这样,不如多多接触这位神秘的阿姐。”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陈元就一定可以实现。
这几天。
他一直都给几位师姐缠着,除了楚樱以外。
看情形,楚樱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搭理陈元的,不过陈元倒是无所谓。
她巴不得所有师姐,这几天都别烦他。
这样他才有机会跟阿姐单独相处。
这事要怪,也怪陈元自己。
那天他非主动给她们讲故事。
这下好了。
他都快成行走的故事机了。
陈元想了想。
又开始秀起了他的操作。
“青洛师姐,你坐得近一些。”
“这个故事坐得近才好听。”
韩青洛不知陈元心思,向前移了移身形。
陈元这时默默地讲故事。
必须是催人泪下的那种。
一边讲着。
他很自然借韩青洛哭成泪人的光景,将她揽入怀中。
“青洛师姐,尽情哭吧。我的肩膀给你。”
韩青洛开始还未反应过来。
但是其他人却惊讶了。
“你们这是……”
韩青洛这才下意识地挣开。
“师弟,你怎么可以这样?”
陈元一脸无辜。
“师姐,我看你哭得伤心,好心借你肩膀,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韩青洛凤眉倒立。
“谁要你当好人。”
“你,你就是最大的坏人,坏人!”
韩青洛这一闹,自然又是惊动了初一道人。
“师父,你管管陈元吧。”
“前几天他才调戏完楚樱,今日又……”
楚樱今日本不想搭理陈元,也不想听他讲什么故事,但是偏偏鬼使神差,觉得为了一个陈元跟师姐们也一并疏远会不会不妥。
这才硬着头皮来的。
她只要和陈元保持最大距离就是了。
哪成想。
韩青洛突然提了这么一句,她当即站出。
“都说了没有,那天只是误会。”
这时初一道长沉下脸色。
“小弟,今天的事情,你还要说清楚。”
未等陈元开口。
韩青洛自是站出指控。
“师父,陈元他讲故事就好好讲,却突然趁我动情哭泣时故意搂我,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陈元这时连声称是,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
他心里无非想着,快点离开。
哪知。
初一道人听完,反而笑了。
“难道哭泣之时,有人能递过一双肩膀不好吗?为师倒是希望能有这样一个男人能这样。”
陈元听了这话,当场哭晕。
阿姐这话到底啥意思?
这时初一道长身形站定。
“小弟乃性情中人,有些行为或许你们认为出格,实是你们不懂他。”
“好了,青洛小弟本来没有你想的那层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而且当着这么多师姐妹,你觉得小弟真敢青天白日生出别的非分之心?”
其他几人想想。
“也是啊,大家都在呢,小弟就算真有这心思,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背人吗。”
“青洛,确实是你想多了,陈元就是单纯的看你哭得伤心,想安慰你的。”
韩青洛咬动嘴唇。
“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当然那么说。”
话未说完,楚樱身边一名师姐开口。
“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倒是求之不得。”
陈元顿时无语。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如果没记错,天天喝补药的只有他一个,这怎么听这意思,陈元反倒向掉进魔窟一般。
尤其是这位阿姐,怎么听她刚才的话,都是一种暗示。
陈元再次有种生无可恋之感。
……
皇宫。
后殿,书房。
“朕,差你办得事情如何?”
“回陛下,一切皆按计划行事,只是陛下为何将这局布于小小平阳县?”
“哦?平阳县小吗?也许吧,但是这地方虽小,却难得出了一柳如海这样的人物,你觉得朝中百官,有何人可信?若是你来选择,你会选哪里?”
“是,陛下圣明,只是陛下选中之人……”
大乾皇帝听罢,转身。
“这人到底如何,且静观其变吧。”
“若无他事,你且退下,平阳县之一举一动,你务第一时间与朕汇报。”
……
平阳县,王家。
王平叫过王百川。
“川儿,你最近少参加一些诗社活动,却所心思多放在正事上面。”
王百川疑问。
“父亲,你知道孩儿根本不愿意多读那些书籍。”
王平摆手。
“不不不,为父说得正事,可不是读那些科举才用得到的典籍,而是要你多与诗社以外的人走动,另外最近一段时间,为父将派你远出。”
王百川询问会被派去何处。
王平告诉他,过段时间想派王百川去隔壁的青枫县走一趟,并与那边的县令送去一封书信。
王百川当时愣了。
“只是一封书信罢了,只差下人或者馆驿差官便可,更何况是与县令的书信,自是走官家途径才显正规。”
王平听后连声叹息。
“你还真是糊涂,若这信不重要,恐他人私下拆看,为父让你亲送做甚,还有你说走官家途径,不是摆明了告诉世人为父有不一般的身份吗?”
王平说得这点倒是没错。
他固然是京官告老,与朝廷有秘不可分的联系,但是他现在是以商人身份出现于大众视野。
一介商人,有何资格与县令建立书信往来,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王平真这样做了,反成了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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