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这一上前,当场就有捕快将其认出。
“怎么又是你。
“你不是被关押候审那人吗?”
说起来。
此事也怪刘野,祝融那边的事情,此时已经了解,但是他却忘了走流程把陈元“放”了。
这些捕快,自然就认为陈元还关在里面,而且陈元上次惹得可是祝融父子,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记得陈元这张脸。
陈元这时正好借坡下驴。
“是啊,所以不但今天的事情与我有关,而且我是从牢里逃出,你们更得抓我回去。”
此话一出,身后有人议论。
“什么,这位陈公子是从牢里逃出的?”
“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他到底犯了什么案子?”
陈元这时回头。
“哈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不久得罪了祝远。”
众人听后当场释然。
“原来是这样,那肯定是被冤枉的。”
“我们就说嘛,像陈公子这种人,怎么可能。”
“谁说不是,祝远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算是苍天有眼,大人英明,这次他们父子要倒台了。”
陈元这时看向众人。
“话是这样说,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次越狱逃出,总归不对,这次正好与刘大人言明,还我清白。”
说完。
陈元反而走在前面,大步朝了衙门方向。
到了公堂,陈元也不废话。
“大人,现在想必您也知道我上次是冤枉的,就麻烦宣布一声,将我释放了吧,另外,这钟凌波雇凶一案审结以前,我想求大人一件事情。”
刘野这时心中十分憋屈,这怎么又把这位钦差给抓了,还有这个钟宇全也是的,就不知道好好管管我自己儿子,惹谁不好非要惹陈元,而且还要雇凶杀人。
“你说!”
刘野显得十分恭敬,完全不像郡守对平民说话的态度。
衙门的人全都愣了。
“这怎么回事?”
“大人为何对此低三下四?”
“听闻大人前不久讨了一房妾室,这人的弟弟似不太乐意,看这人年纪倒有些想仿……”
这些人不但心中狐疑,后面已然开始八卦。
若非他们想得这样,好像此事说不通。
随后他们看向钟凌波。
“完了,这次他算踢了铁板。”
“卧凹,不是吧,钟凌波要雇凶要害的人,竟然是郡守的小舅子。”
就在人们胡思乱想时,陈元明确表示,钟凌波雇凶一案该怎么判与他无关,但是两人之间立下的字据约定必须执行。
“大人,现场那边他兑现多少银子,清点过后,我希望您能下令抄了钟凌波的家,不然我怕他不够赔的。这是我与钟凌波之间立的字据,大人请过目。”
钟凌波这时想死的心都有,他当初怎么就一时糊涂和陈元立了字据,但是又一想父亲与刘野是何等关系,还真能向着陈元说话不成,肯定会说这字据无效,甚至借机说他敲诈勒索。
刘野可是郡守,他说这字据有假,那就是有假。
哪知刘野这时按下字据,马上表示疑问。
“他到底欠你多少,要抄家才能抵清?”
陈元没有直接回答。
“为公平起见,我不说,而是由大人出面,把钟家的账房先生请来,并且您再指派一人,两方面碰上的数目为准,而且零头我可以抹除。”
钟凌波此时不知陈元耍什么花样,不禁乜斜一些。
“小子,你耍花招也没用。”
“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钟凌波将这几字咬得很重,他无非想警告刘野,钟家代理盐业,没少给刘野送礼,希望他说话小心些,不然这事捅到户部和吏部,刘野吃不了兜着走。
钟宇全能能成为江州最大盐商,可不仅仅是江州一郡这么简单,没有上面的照应,他很能做到这点。
可以说。
此人关系网,已然渗透到了户部、吏部等好几处朝廷职能部门。
不说直接能对话他们当中的尚书、侍郎这样的大员,也相去不远。
钟凌波正合计的时候,那边刘野已然按了陈元要求去做,钟凌波见后愈加得意,他这时觉得,应是刘野假意安排之时,提前与父亲支会,会妥善处理此事。
不一会儿工夫。
钟宇全闻听还有此等事情,竟自来到衙门。
“大人,小子受人冤枉,你要替小民做主啊。”
刘野这时微抬眼皮。
“是否做不得做主,我们先看结果,常言道愿赌就得服输,上面有令郎的签字画押,本官也没办法。”
钟宇全听了这话,十分生气。
但是又一想,说不定这是刘野碍于人多,在这里有意打官腔,一些事情总要做做样子,才好服众。
很快,两头请来的账房,都懵了。
“这,如此翻法,这数目。”
“唉,若真按约定,得赔陈元合该白银二十亿四千万零……”
钟宇全当时急了。
“什么,这不可能!”
不顾一切,钟宇全上前夺下这纸约定,等他看完,瞬时傻了。
这套路,他太熟了。
“混蛋,此等套路,你也上当?”
钟凌波此时也冤枉。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开始也没几两银子啊。后来才发现这里有些套路,却不知道是出在什么地方。”
钟宇全当场咆哮。
“若别人让这样的当,也就算了,而你是我钟宇全的儿子,也上这当,我……”
急眼的钟宇全差点把实话说出,当年他就这么玩的,其实往外放贷的银子,也没几百上千两,就是凭着这种成了倍的往下翻番,赚得钵满盆满,才有启动资金打入盐业市场。
陈元这时不会错过机会。
“看来这位钟老板很熟悉嘛。”
“只是据我所知,这可是民间放贷者,惯用伎俩,钟老板能一眼看出此事,其中缘由嘛……”
一边说着,陈元回头看了一眼刘野。
“大人勿怪,小民只是胡乱分析,万一钟老板也曾经是受害者,自然一眼看出也说不定。唉,像这种黑心的放贷者,真是该抄家问斩。”
陈元这话,分明就是暗示刘野,钟宇全早年间那些破事你得管管了。
这种就该抄家问斩。
刘野当时就慌了。
“坏了,钦差大人现在还未离开,莫非是关注此事,并且有意救我,让我借机从中摘清?”
打定主意。
刘野自是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较。
“此事暂且放一边,后续本官自会查清楚,眼下钟凌波欠债事实清楚,且账目清晰,余下不足部分,自当抄没全部家产抵债,若还不够,所余数额再行双方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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