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问题她之前是问过的，但眼下的情况，让她这样的猜想更是加重了。
“不可能。”
玄御冷清的声音直接就从意识中出现，并且径直否认了秦欢的猜测：“这两人我都追踪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顿了顿后，玄御又开口道：“虽然……这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灰衣人是一开始割取器官的，黑衣人是后来用器官控制人和野兽的，但，他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好吧。”
虽然玄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但秦欢还是没反驳，而是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小心一点吧，暗处的敌人一向都是最难缠的。”
“这有什么好怕的！”
锅巴却完全不明白秦欢在担心什么，他一边晃荡着尾巴，一边踱步到了秦欢的身前，充满轻蔑的说道：“管他什么黑衣人灰衣人的！都给我死！本大仙一个大招，直接就放倒他！库库两下的事情——”
说着，他还摆出了一个特别臭屁的姿势，在秦欢面前蹦蹦跶跶的走着。
但，心细如秦欢，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虽然锅巴的语气和动作极尽的轻松，可是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是绷得很紧的。
显然，他的状态并没有他话里说的这么轻松。
不过这样也好……
锅巴的缺点就是太大大咧咧，容易轻敌。
看到他这次如此的认真，秦欢也放心了不少。
一人一狗在发电厂内外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踪迹，但大雪天气，刚落下的脚印都能够被瞬间覆盖，更别说是两小时以前的了。
秦欢这边断了踪迹，但幸好锅巴鼻子灵敏，迅速在发电厂中嗅到了那三个人的气味。
“这边！”
锅巴仔细的在空气中分辨了一番，眼神一亮：“我找到他们了！三个治安军的气味，肯定没错。”
他抬起爪子示意了一下秦欢，继续道：“应该是在发电厂二楼东南角的一间屋子里，他们都还还活着，但是附近有没有人，暂时我还嗅不出来。”
“走！”
秦欢也立马跟上了锅巴的脚步，往发电厂的二楼走去：“他们旁边有没有人，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其实秦欢和锅巴也心知肚明。
国君大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拉着他们上来，又把他们扔在屋里子不管呢？
这三个治安军还活着，大概率就是还有用。
秦欢一边紧了紧猎火玫瑰的背带，一边迅速跟着锅巴，从发电厂侧边的一个小门走进了发电厂的水泥厂房内部。
“呼……”
一进到发电厂内，即使是穿着自发热的衣服，秦欢依旧是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
她担心说话会惊动里面的人，就转而在意识中对锅巴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好像比外面还冷。”
“嗯，就感觉是个大冰窖……”
锅巴也冷得哆嗦了一下，赶紧用牙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悄悄带着秦欢往旁边的楼梯走。
“嘎吱——”
一踩上楼梯，一阵尖锐的金属碰撞声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耳膜。
“嘶……”
秦欢有些尴尬的僵在原地，一时之间都不敢挪动半分的身形。
锅巴紧张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后，赶紧对着秦欢道：“快，直接冲上去，只要你跑的够快，这玩意的声音就追不上你！”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
秦欢当然知道锅巴的这个理论不成立，但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二楼。
还好，后续的所有楼梯都没有再发出怪声响，秦欢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冲了上来。
而他们刚想要往前走，锅巴却十分警惕的崩住了身体，并且微微伏底了一些：“等等……我闻到了，灰衣人的味道！”
“什么？！”
秦欢十分惊讶的睁了下眼睛：“你确定吗？”
“确定，这两人身上的臭味我是绝对不可能弄混的。”
锅巴有些嫌弃的低吼了一声，对秦欢道：“走，过去看看。”
“嗯。”
一人一狗顺着墙根往对角的那个方向走，秦欢的心中也不由得出现了几分古怪的神色。
难道……
难道他们之前一直都错了，国君大人其实才是灰衣人？
不然为什么灰衣人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那，那个黑衣人去哪儿了？
操控野兽和死士应该是他的能力才对啊……
这些纷乱的想法在秦欢的脑子里不停的出现，但马上要靠近有三个治安军的房间了，秦欢只能强行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了下去。
具体到底谁是谁，等救出人来再说。
刚一靠近那个房间，秦欢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腐臭味。
她在心底不由得有些微微作呕。
这种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锅巴也嫌恶地屏住了呼吸，往前凑了凑。
一人一狗并未着急破门而入，而是非常有默契的来到了大铁门的两边，仔细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不确定好房间里的状况，直接冲进去，就只能说是送死。
“咯咯咯……”
一阵沙哑且刺耳的笑声忽然从房间里传来，让门外的一人一狗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难不成，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就在秦欢高度紧张的时候，门内的灰衣人却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唔……这眼珠子还真是挺漂亮的啊，哈哈哈……”
“啧啧，年纪轻轻，怎么肝不太行了？”
“啊——好漂亮的心脏啊，用来……一定再好不过了……”
大铁门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所以秦欢并未听清楚灰衣人所说的一切。
但只需要这几个句子拼凑一下，秦欢也能明了，他在干什么。
秦欢顿时一阵身体发麻，从背后缓缓取下猎火玫瑰。
她早就已经在上楼前，把猎火玫瑰调整到霰弹枪模式了，所以只要一开门，她就有自信把那家伙轰成渣滓！
跟锅巴对视一眼后，趁着灰衣人还在不断地喃喃自语，秦欢直接一脚踹在了大铁门上。
“咚！”
铁门发出一声巨响，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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