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锅巴看到秦欢一脸的严肃神情，也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正好对上了三个治安军残破不堪的尸体。
“这……”
锅巴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欢，想了半天，也只挤出来了几个字：“节哀顺变吧……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跑不掉。”
秦欢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那三具尸体好长时间后，才起身往外走。
虽然她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但锅巴还是在她的眉眼间捕捉到了一丝难以隐藏的落寞。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欢，只能静静地跟在她的身边。
刚走了没两步，秦欢却冷不丁的开口道：“说吧。”
“啊……哦。”
锅巴迅速反应了过来，一边跟随着秦欢往门外走，一边缓缓开口道：“这两个家伙……就是灰衣人和黑衣人，确实是同一个人，但又有点不同，准确来说，他们是本体和克隆人的关系。”
“本体？”
秦欢微微皱了下眉头：“我们说的克隆和本体，和之前我说的那种切片再生，是一样的吗？”
“嗯……差不多。”
锅巴的眼神中浮现了几分厌恶，显然是对这个家伙深恶痛绝：“我刚才击杀的那个，就是他的本体。这家伙有很强的分裂再生能力，他把自己的肉体组织切下来，再埋置在普通人类的器官上，等培育出了一个完整的器官后，再将这一部分移植在人类或者动物的身上，就可以做到操控死士或者变异动物军团了。”
顿了顿后，锅巴继续为秦欢介绍道：“所以之前，这家伙派灰衣人割取一批人类器官，就是用作最开始的……可以说是培养皿吧。”
“这样吗？”
秦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所以后来我们发现的那些换过器官的家伙，用的就是他的肉体培育出来的器官，没错吧？”
“嗯，”锅巴点点头，眼神中出现了几分深意，“最开始被我们抓到的那个跑的极快的小子，就是这样换的腿。”
这样严重违背伦理的行为显然让秦欢非常不适，她沉默了一会，回想着锅巴刚刚说的所有话后，才又问道：“你刚才说，灰衣人和黑衣人是同一个人？那为什么之前你通过气味判断的时候，却认定他们是两个人？”
“啧。”
说到这里，锅巴很不高兴的啧了下嘴：“我就是被这小子钻了空子。灰衣人准确来说，不是一个人，而是黑衣人用自己肉体种植出来的器官拼成的一个人，所以会让我的判断出现偏差。”
“拼出来的？”
秦欢略带诧异地看着锅巴，不由得出声惊叹道：“那这做一个分身出来的代价，还真是不小呢。”
“没错。”
锅巴微微点头，继续道：“正因为代价很大，所以他创造出来的灰衣人，总共只有两个，智商差别还特别大。”
“原来如此……”
秦欢点点头，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直接开口问道：“那按照你说的，他有这么强的分裂再生能力，你确定这次把他杀了？”
虽然秦欢从不质疑玄御的能力，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肯定是要把所有事情搞清楚的。
锅巴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这你不用担心。我刚才不仅仅是灭了他的肉体，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清除了，绝对不给他再分裂的机会。”
说到这里，锅巴洋洋得意的甩了下头：“而且那家伙重生也要通过一点的肉体重生，我直接给他挫骨扬灰，变成那一堆灰烬了，他怎么再生？凭空出现吗？”
“行。”
秦欢听到锅巴肯定的话语后，这才放心的点了下头。
她顺着走廊来到了发电厂的外围，发现身旁的锅巴沉默了好久，就略带些疑惑的低头：“没了？”
“什么没了？”
锅巴一听到秦欢的问题，顿时就变得紧张了许多，结结巴巴的回应道：“呃……你，你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嘛？”
秦欢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同时，慢悠悠的说道：“这不是在问你吗？”
“哦哦哦……”
锅巴当然知道秦欢在问什么，但他肯定不可能说，思来想去，他绞尽脑汁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好奇，灰衣人是怎么拼接起来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锅巴现在只要一面对上秦欢质疑的眼神，就会莫名有一种……
心虚。
对，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他微微偏头，偷看了一下秦欢的眼神，确认她依旧对这个事情保持着注意力，锅巴才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走进那间房间的时候，在门口放着的那一大桶猩红色液体吗？”
看到秦欢点头后，锅巴才假装郑重其事的继续说道：“就是那桶液体！这都是那家伙通过一些奇怪的手段提炼出来的，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可以通过那桶液体，将肢体粘在一起，甚至拼接成一个新的人，也就是我们认知里出现的灰衣人。”
“这样啊……”
秦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顿了好几秒钟后，又歪头看着锅巴：“没了？”
“啊，你是问他怎么通过器官操控动物和人类的是吧？哈哈哈……”
锅巴快被秦欢问的冒冷汗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的找着话题；“跟他拼接自己的分身差不多的做法，就是把培育出来的肢体，包裹住那种液体，然后粘在人类或者遍野野兽的身上，甚至是让他们吞食进去，只要他的肢体和别人有了接触，他就可以操控他们！”
说完后，锅巴还愤愤不平的骂道：“这玩意的手段真是够下作的！又折磨人，还恶心！龌龊的不行！”
一边骂着，他一边偷偷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趁着秦欢不注意的时候，脱离她的视线范围。
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跟秦欢说什么了！
现在他唯一隐瞒的实情，就是这些家伙的来历。
可玄御明令禁止过，不允许他说任何关于来历的事情。
要是秦欢继续问的话，他真是不知道怎么敷衍过去了！
车轱辘话都来回说了一轮了，锅巴真是编不下去了……
可秦欢，显然并未让锅巴如愿。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锅巴往前偷跑了几步，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后，朗声冲着锅巴的背影道：“就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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