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在沈自在来之后变了。
他来之后，所有的表现都焕然一新。
除了学堂不能作假之外，其他的他们都尽力的掩盖。
这些时日，沈自在和沈如霜接连出事，沈景霄不得已赶过来，耽误了下去的调查，他也不会发现北疆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沈景霄看上沈如霜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过来此几日，又怎么可能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出不对？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如此警觉。
“如霜，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哥哥，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但我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何处有问题？”
从谢家回来之后，沈如霜总觉得有哪里被她忽略，但始终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听沈景霄所言，她心中越发肯定。
北疆绝对有问题，不只是打仗这么简单。
“哥哥，你对谢家可有了解？”
谢天成说的那些到底是想要把他谢家从这些事中摘出去，还是想要让他们当做目标。
不管哪一种，他的话不可尽信。
谢家？
她问谢家做什么。
沈景霄对谢家的印象不大好。
在沈自在，和沈如霜没出事之前，沈景霄本来就准备要去找跟谢家有关的罪证。
后来他们出事也只能放弃。
如今听到沈如霜问起谢家，自然下意识的不想让沈如霜接触。
“若非必要，还是不要跟他们有什么往来的好。”
沈景霄说的委婉，他不想让沈如霜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
沈如霜本来就因为顾家的事劳心伤神那么长一段时日。
如今好不容易能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又怎么能忍心打破？
能尽量让沈如霜避免这种悲剧，就让她避免。
“下午我跟王爷一同去了谢家，见了谢天成还有谢夫人。”
沈如霜并未隐瞒实话实说。
听见她说去了谢家，沈景霄着急的打量了一圈，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伤，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下次你要是去谢家，提前跟我说一声，不，最好是不要去。”
他并没有和谢家人有接触，但从他调查出的那些事来看，谢家并非表面上那般。
“哥哥，你为何对谢家如此忌惮？”
沈如霜从沈景霄的脸上能感受到忌惮。
谢家不过商户，百年历史，对他们而言不足为惧。
他没有隐瞒，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沈如霜。
北疆前后不一，当地父母官也没有几个好的。
即便是有怕也自身难保。
“哥哥，你说这北疆丢失的十六城，会不会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
沈景霄到北疆的时候，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
他才每个地方都去了一遍之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刚离开不久，南楚就进犯了。
也是这个时候，沈自在才被皇帝派来北疆。
等沈自在到的时候，北疆就已经丢了三城。
他还没来得及打探具体情况就遭人暗算。
沈自在好不容易突破成为挽救了一些损失。
让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沈自在在休整期间，又有几个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主动把地方让给了南楚。
再然后就出现了南楚用沈如霜，来威胁沈自在。
他带着几个人拼死拼活，才把沈如霜救出来。
南楚也趁机又蚕食了不少。
最后只有朝天城跟浮光城在苦苦坚持。
至于朝天城是如何沦陷的沈景霄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他得到那个消息，是朝天城的县令，是为了百姓的粮食，这才不得不向南楚低头。
但到底是否如此并不清楚，朝天城县令被夺回来的那一天就已上吊身亡。
不管他们现在想要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了。
沈如霜说的也并无道理。
“除了我之前看到的之外，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我说的话。”
沈景霄心情无比沉重。
他说的这些，除了他知道之外，他不知道还有谁能证明。
北疆的百姓，他早就已经试探过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即便他们能在其他十六城找到证据，他们依旧可以借口是南楚。
落在南楚的手中，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即便知道不是他们也不好明说。
“也就是说，除了南楚的奸细外，还有一个我们谁也没有找到的人，在背后计划这一切。”
听了这么多沈如霜算是反应过来。
这些事，南楚可做不到这个地步。
想要控制北疆的经济，怎么看他南楚都不可能。
说其他沈如霜还有几分可信。
粮油上面她断定背后还有他人。
大梁对粮油方面十分严格，进出多少必须得有账。
每一个季度上报一次，但凡有半分差池那便是重罪。
这些都是百姓所需之物。
想在这上面动手脚，那必须要有权，光有钱不行。
南楚离得远，不可能事事都如此，面面俱到，那么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替他们处理这些事。
要么是有人在和他们合作，要么就是有人单纯在利用他们敛取钱财。
前者沈如霜心中有怀疑，可若是后者，她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谁。
“或许是。”
沈景霄不敢说的太确定，他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丝毫的证据能证实。
看到她一副苦恼纠结的模样，沈景霄轻笑的揉了揉她的头。
“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这件事我和爹会处理，还有十几日，你就跟重阳一起回京城去。”
他也看沈如霜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告诉她，他的打算。
沈如霜立马就拒绝了。
“我不回去，哥哥你莫不是忘了，京城之中还有人想要我的命。”
沈如霜不提起，沈景霄当真是忘了。
若非皇帝，她也不会被人掳走，更不会被人下毒。
北疆或许也不会出现在这种情况。
沉默良久，久到她以为沈景霄不会回她的话，他才开口说了声抱歉。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清楚，沈景霄是在担心她。
“哥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还有重阳哥哥保护，再不济还有王爷。”
听沈如霜说到郑重阳沈景霄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听到她又提起萧墨漓，脸色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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