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省级奖章啊!
更不用说,还有推荐全国先进个人的评选。
饶是林火旺重生前也没有获得过这样的荣誉,更不用说是在如此看重荣誉的年代了。
在这个时代,荣誉就像一面光辉的旗帜,代表着对个人成就的高度认可,能极大地影响一个人的仕途与社会地位。
一个县级优秀干部的头衔,就已经足够让赵铁锤这个公社主任不惜铤而走险,买凶杀人了。
可想而知,林火旺获得的省级抗灾救灾奖章,那含金量是何等之高。
“熊县长,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这就给我省级奖章了?”
林火旺也是晃了晃脑袋,仍有些不敢置信,再次确认问道。
他的眼中满是惊喜与疑惑,毕竟这样的荣誉来得太过突然。
熊县长却是哈哈直乐道:
“这种事我哪里敢拿来开玩笑的啊!
你知道刚刚是谁打电话给我的么?
是乔副省长,省长的话,还能有假?
估计过些天,你这奖章就会发下来了。”
熊县长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仿佛获得荣誉的是他自己一般。
“乔副省长?”
嚯!
林火旺是真没想到,自己预警鼠灾的贡献,连副省级的高官都给惊动了。
这位乔副省长,林火旺上辈子倒是接触过几次,甚至有一次还接待他到本县来考察有关林业的一些产业的发展。
只不过,当时这位乔副省长已经升为了一把手书记了。
可以说,这位乔副省长也是一位为了人民辛劳一辈子的好官,最后据说病逝在了工作岗位上。
“对呀!
你可能没听说过,咱这乔副省长,可是抗战时的一员儒将。
而且还是书生从军,燕京大学毕业后,就加入了八路军打鬼子的。
后来解放了,就主动要求到地方上工作。
是真正的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
什么时候乔副省长能到咱白山县来考察考察,就好了,咱们也能见见这位英雄省长的真容。”
说起这位乔副省长,熊县长也是一脸的佩服,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林火旺却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
“会有机会的!”
是的!
根据林火旺后来转业回来的经历和了解,这位乔副省长后面几年的重点发展方向,都在于开发整个吉省的林业资源上。
白山县背靠长白山脉,林业资源丰富,也成为了乔副省长的重点考察对象。
最多的时候,曾经一年下来考察十三次,几乎每个月都来一趟。
“哈哈!
今天真的是双喜临门啊!
走,时间快到了,铁道部押送刀疤刘的同志应该快到了。”
熊县长心情非常不错,拉上林火旺坐上吉普车,就往火车站方向去。
同行的还有县公安局的两辆车,警灯闪烁,足见整个白山县对这次抓捕刀疤刘的重视程度。
很快,火车到站,呜呜的汽笛声在车站上空回荡。
足足八名铁道兵,神情严肃,押送着被铐着的刀疤刘。
这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如此能跑,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熊县长,我们可就将人交给你们了,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这家伙实在是太滑头了。
刚刚在火车上,哪怕是铐着手铐,他都还时刻想要逃跑。
有一下还差点被他成功跳车,你们可一定要看管好来。”
带队的铁道兵队长,相当谨慎地交待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刀疤刘,仿佛只要稍一松懈,这家伙就会再次逃脱。
“嗯!
你们就请放心好了。
我们一定会对他严加看管,只要判决书下来以后,就立刻枪毙。
这样的罪犯,多留他们在世上一天都是多的。
非常感谢你们帮忙抓捕,真的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真的很难想象,如果这次真被他给跑了,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熊县长签完字后,非常真诚地感谢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与坚决。
铁道兵队长也是哈哈笑道:
“还是你们情报提供得好啊!
我们也没想到,这样的通缉犯,竟然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坐我们的火车离开东北。
差点被他得逞了,那可真的就是我们铁道兵的耻辱了。”
又寒暄了几句,完成了整个交接犯人的手续后,刀疤刘便被移交到了白山县公安局公安们的手上。
而那刀疤刘一下火车,看到熊县长和林火旺等人,立马眼神也是从疑惑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恍然大悟,在经过林火旺身边的时候,怒目而瞪,开口问道:
“林火旺!
是你!
对不对?
一直是你在向公安和铁道兵,推测我的行踪走向的,对不对?
我早该想到会是你,就你那一双敏锐的眼睛,我只见过一次,就再也没办法忘记了。
该死的!
当时在林家沟,我就应该……直接掏枪出来打死你,然后再马上逃跑的。”
刀疤刘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林火旺吞噬。
林火旺却是微微一笑,耸耸肩说道:
“刀疤刘,从你违法犯罪杀人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想到有被抓的这一天。
现在都已经晚了十几年了,被你多苟活了这么久。
法网恢恢,即便这次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这是你自己种的恶因,结的恶果。”
林火旺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犹如洪钟般在刀疤刘耳边回响。
“哈哈哈!
真是好笑。
林火旺,如果没有你的话。
我早就已经逃走好几次了,就凭他们也想猜到我的行踪?”
被两名公安押着,刀疤刘非常不服气地说道,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林火旺,你是怎么猜出,我会从通化县的火车站上车的?
竟然还提前安排了两名乘警便衣坐在我的座位旁……”
“这很简单,任何人的任何行为,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而观察他们在之前的类似情况下的行为,便可以进行推测。”
林火旺笑着卖弄道,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
刀疤刘却更加疑惑:
“我和你就在林家沟那见过一次面,全程不到两分钟。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了解我的?
你究竟是通过什么类似的行为判断的?”
刀疤刘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满是不解。
“刀疤刘,你还记得,你自己是怎么从林家沟逃走,然后回到红星公社的么?”
林火旺很有自信地说道,
“你料到我们会派军用卡车来回在往红星公社的路上搜查。
所以,你必然是走的另一条前往公社的路,甚至可能,先到其他的生产大队,再往公社去。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
难怪!
难怪你能猜到我从通化县上车。
我……我输得不冤。”
摇摇头,刀疤刘现在反而释然了,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宿命感。
他的眼神中少了几分愤怒,多了一丝无奈。
“错!
你不是输给我。
而是输给了你自己,是你自己毁掉自己的人生,你若不杀人,不犯罪,又何必要如此处心积虑的逃避追捕呢?”
林火旺知道,像刀疤刘这样的人,哪怕到了枪毙的前一秒,也依旧是执迷不悟,不会认错的。
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会认为是运气不好,没有能够逃出去罢了。
“哈哈!
我记住这话了。
林火旺,你……很不错。
我也记住你了!!!”
在被公安押上车的前一刻,刀疤刘朝着林火旺放了一句狠话,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笑,顿时让林火旺皱起了眉头,浑身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悄然笼罩在林火旺心头。
“阿旺,你怎么了?
不会被他这一句狠话给吓到了吧?
放心!
如今他被抓捕归案,没两天法院那边就会判决出来,立马就拉出去枪毙了。
你又何必怕一个将死之人的狠话呢?”
熊县长笑着拍了拍林火旺的肩膀,让他尽管放宽心。
熊县长的笑声在夜晚的空气中回荡,试图驱散那一丝紧张的气氛。
但是,林火旺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他总觉得这刀疤刘的状态有些太……淡定了。
这种淡定,不像是一个即将面临死刑的人该有的。
“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后手?
还能逃跑?”
想到这一点,林火旺自己都摇了摇脑袋,应该没有这个可能了。
刀疤刘已经被严密看管,似乎插翅难飞。
跟着熊县长回到县政府办公室,林火旺一路上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刀疤刘的眼神和笑容,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晚上住在县政府招待所里,林火旺翻来覆去睡不着。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窗外的夜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不是认床,而是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刀疤刘那一副狰狞笑容的面孔。
“我也记住你了!!”
刀疤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想着要报复自己么?
林火旺心里有疙瘩,被一个杀人犯这样明晃晃的惦记威胁,任凭是谁也不会舒服。
“难道是我想多了?
可总觉得有某些地方很不对劲……”
林火旺的脑子里,不停想着赵铁锤和刀疤刘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样貌。
他们之间,似乎隐藏着一些尚未被揭开的秘密。
不知不觉地,林火旺睡着了。
他梦到自己领到了省级抗灾救灾荣誉,满心欢喜地回到了林家沟。
阳光洒在林家院子的大门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林家院子的大门,想要让自己的娘和媳妇都好好看看这份荣誉。
却不想……一推开门,就看到母亲身首异处,被乱刀砍死在了院子里。
鲜血在地上蔓延,染红了地面。
赵大牛和赵菊花也死在了屋门口,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着不甘。
里屋更是传来了妹妹和柳茹梦的惨叫声。
他疯了般地冲进去,却看到赵铁锤和刀疤刘正在奸污玩弄自己的妹妹和媳妇。
愤怒瞬间充满了林火旺的胸膛,他想要拿枪将他们都给突突了,却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一直背在身上的56式半自动步枪,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刀疤刘的手中。
他爽完之后,竟然拿枪对着自己,那张恐怖的刀疤脸得意扬扬地说道:
“我说过的,我记住你了!哈哈!
这一下,我们倒要看看,是谁先死的呀!
你这么牛有什么用?
能帮警察找到我的行踪,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照样逃出来了么?
再看看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用?
哈哈!
哈哈哈……”
随着刀疤刘那恐怖的笑声,林火旺急得冲上去要抢枪,却被他扣动扳机,突突几下中弹……
“不!”
林火旺一声痛苦的大叫。
瞬间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满身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
即便瞪开了双眼,林火旺还是沉浸在那如此真实的梦境当中,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过了好一会,才摸了摸梦里中弹的位置,甚至还觉得有一股被子弹穿透的炙热疼痛。
那疼痛是如此真实,让他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呼……”
长舒一口气,林火旺庆幸,还好这是一个噩梦而已。
而且,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他才睡着半个小时不到,竟然做了一个这么长的梦。
以前林火旺不相信鬼神,但自从重生以后,他便改变了一些观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为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一个噩梦。
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
“难道说,刀疤刘真的有可能逃走?
还带着赵铁锤一起跑,甚至还想着到林家沟报复我的家人?”
目光凝视着黑洞洞的窗外,林火旺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亲自去探一个究竟。
脑子有一些杂乱的想法,林火旺想要尽快证实,他用招待所的电话,立刻拨打了熊县长家的电话。
此时的熊县长,才刚睡下,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
“谁呀!
这么晚有什么事?”
有些不悦的熊县长,接了电话问道。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不满。
“熊县长,我是林火旺。
我总觉得,那刀疤刘还能逃走。”
林火旺第一句话,便将熊县长的睡意都给吓没了。
林火旺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仿佛在传递着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
“逃?
阿旺,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都已经被我们抓到县公安局的大牢了,还能怎么逃?
是不是这几天的追捕,让你的神经太过紧张了呀?
我们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你也应该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熊县长又安慰他说道。
熊县长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但内心也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但是,林火旺却很坚决地请求道:
“熊县长,能不能请你再陪我一起,到县公安局去看看?尤其是,我想查一些资料。非常重要!”
一般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熊县长死活不肯相信,然后林火旺只能一个人铤而走险去当孤胆英雄自己调查之类的。
但是现实中却不会那么戏剧性,在林火旺强调这事非常重要后,熊县长也立马重视了起来,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等我十分钟,到招待所找你。”
挂了电话,熊县长果然不含糊,穿上衣服就自己开着吉普车来到县招待所。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吉普车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林火旺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一上车,林火旺就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一晚上没有想通的一个非常不对劲的疑点。
“熊县长,我今天回来就一直在想。
那刀疤刘逃亡这十几年,究竟一直躲藏在什么地方呢?
他难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躲藏地点么?
否则以他的样貌,冬天还好,可以裹住脸不会显得那么突兀,其他时候怎么办呢?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怎么解决而不被人发现的呢?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就躲藏在某个固定的地点,然后有其他人在照顾他,给他送吃的用的?”
林火旺的语速很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专注。
林火旺这个疑问一说出口,开车的熊县长也是猛然一惊。
是啊!
熊县长今天只沉浸于逃犯抓住的喜悦当中,并没有细想这背后刀疤刘逃亡十几年的合理性。
“咱们县的人口排查和管控,都非常严格的,经常还有入户检查。
这刀疤刘一定是有人一直照顾着他,不然早就已经被我们稽查的民警给发现了。
所以,阿旺,你的判断是……刀疤刘还有同伙?
而这个同伙,极有可能会来劫狱?”
熊县长眉头也皱了起来,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端倪来。
熊县长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想象中复杂。
“是的!而且,一直照顾他的这个人肯定不是赵铁锤。
因为赵铁锤是红星公社的主任,他哪里有时间,一直照顾赵铁锤的吃喝呢?
但是,赵铁锤一定在这其中提供了物质上的帮助,比如说,提供粮食粮票,提供住所等等。
更重要的是,熊县长你想想看,赵铁锤在知道鼠灾之后,第一时间是到县城来向你邀功的。
那他是什么时候去联系那刀疤刘来暗杀我的呢?
在这整个时间段里,赵铁锤应该都没有离开过县城吧?”
林火旺又再一次大胆地推测道。
林火旺的思路清晰,他将一个个线索串联起来,试图揭开背后的真相。
“肯定没有!他找到我之后,就一直就住在县招待所,你的意思是……他一直藏在县城里?
藏在我的眼皮底下?”
嚯!
得出这样结果,熊县长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样一个逃亡十几年的杀人犯啊!
也许就躲在他每天都要经过的某栋屋子里,随时都可能冲出屋门,然后对着你的脑袋就是开上一枪。
稍微想想,都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啊!
“对!
我刚刚就在想,他凭什么有底气对我说记住我的话。
难道他就真的能在受了重伤的前提下,还能在看守森严的公安局大牢里逃出来么?
除非……”
林火旺眯着眼睛,说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除非公安局里有他的人,这个人,就是一直以来照顾他的同伙!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能躲藏这么久,屡屡逃过各种搜捕和稽查,还有把握从牢里逃出来。”
“什么?
不……不可能吧!
他一个逃犯,居然往县公安局里安插了人手?
阿旺啊!
这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熊县长先是震惊,然后立马否认了林火旺的说法。
熊县长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可能发生在自己管辖的地方。
“可能不可能,只要一会到了公安局好好查一查档案,看看有没有来自红星公社的就行,尤其是赵家屯的。”
不说赵家屯还好,林火旺一说赵家屯,熊县长整个人惊得差点方向盘都拿不住了。
“什么?
赵……赵家屯?
不用查资料,我就知道,还真有一个。”
熊县长赶紧稳住方向盘,
“他叫赵老六,是前些年红星公社推荐上来的优秀标兵。
经过公安局的考核后,正式入职,已经在县公安局里工作七八年了吧!
之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刻,是因为有一次,我到公安局里去见几个贪污犯时,就是这个赵老六给我开的牢门。
当时我还听公安局的严副局长说过,乡下公社推荐来的警察果然都更靠谱和更能吃苦。
局里别人都不喜欢管大牢,毕竟无聊环境又阴暗,甚至经常一年到头都要睡在值班室。
偏偏这个赵老六,从到县公安局的第一年开始,就主动提出接这个苦活,理由是他腿脚没那么利索,不喜欢往外跑巡逻什么的,反而喜欢安逸的活。
这一干就是七八年,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所以局里对他是非常信任的。
一般看管大牢同时至少要两个人的,这赵老六便算是常年占了一个名额,另一个名额才是局里的其他年轻民警轮流来。
经常年轻民警有事的时候,赵老六还会替他们打掩护,让他们溜出去一会,从来也没出过事。
所以,赵老六在整个县公安局里的人缘和名声也都非常不错……”
熊县长自己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已经将所有的线索和情况都给串联了起来。
“阿旺!
该……该不会,那刀疤刘早就已经料到有被抓的这一天,所以提前安排赵老六去管县公安局的大牢了吧?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熊县长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火旺却是不得不点了点头道:
“极有可能,事实就是这样的。
这个刀疤刘果然是够谨慎和缜密,熊县长,快!
再开快一点,我怕现在他们已经逃出来了……”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迫近,林火旺的心跳急速加快,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他的心。
在林火旺的催促下,熊县长立马将油门踩到了底,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在这黑夜的大街上急驰而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街道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倒退。
不过,在快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林火旺敏锐的发现,迎面竟然开过来一辆公安局的吉普警车。
“恩?阿旺,前面开过来一辆警车。我们要不要,喊他们停下来,一起回局里看看?”
熊县长边说,边用车灯闪了对面几下,意思是让他们停车。
但是!!
一瞬间……
林火旺的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点,从公安局的方向开出来的警车?
该不会……
立马,林火旺就将背上的56式半自动步枪给端了起来,摇下车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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