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渊气极反笑。
“为了这个男人值得吗?”
两个男人都气得脸色铁青。
尤其是左曜宸,季予惜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躯里酝酿着一股天大的火气。
看来,是躲不过了。
不能让冷夜渊看扁了。
季予惜眼睛一闭,心一横说,“是,我承认,我和左曜宸在一起了。这是我的选择,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冷夜渊猛地回头,眼中布满血丝,一字一句地逼问,“你疯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左家是怎么害死你的孩子的!”
季予惜微抿着唇,抬眸看向冷夜渊,“左牧深的事,我怎么会忘记。但左牧深是左牧深,左曜宸是左曜宸,我不能因为一个姓氏就迁怒于无辜的人。”
说话之际,她的目光看向了左曜宸和左霆昀。
左曜宸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握季予惜的手也不禁加力。
他正要说话,却被冷夜渊打断。
“季予惜!”冷夜渊眼神阴挚!
他认识季予惜的时候,她就是徐合欢。
喊出‘季予惜’这个名字,似乎是想提醒她什么。
“你真以为左家的人会善待你吗?你忘了当年左牧深是怎么对你的吗!”
左曜宸眸色一沉,伸手将季予惜护在身后,“冷夜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冷夜渊冷笑一声,手指攥紧,“我只是不想看她再次被伤害。”
“你太多管闲事了。”左曜宸声音沉了几分。
“多管闲事?”冷夜渊向前一步,“你算什么东西!”
“够了。”季予惜突然出声,从左曜宸身后走出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我很好。”
冷夜渊盯着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季予惜迎上他的目光,“不需要你来提醒。”
冷夜渊气得脸色铁青。
“好好好,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等你再被左家人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别来找我。”
说着,他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重重摔进季予惜怀里。
“这是你要的东西,有空打开看看!”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小羊羊立马屁颠屁颠地追上去。
“舅舅,你不是要给窝礼物吗?”
“舅舅,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羊羊努力地哄着冷夜渊走远了。
而左霆昀则是看向了季予惜,非常认真地问她:“你是不是讨厌姓左的人?”
那揪着衣角的小手,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和无措。
季予惜心疼地蹲下身摸摸他的头,“谁说的?”
“冷夜渊说了,左家人是你的仇人。”
左霆昀说得非常认真,让季予惜无从回答。
没想到,小家伙忽然话锋一转。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姓的!”
他抬起头,认真地道,“我可以姓徐!姓季也行!”
季予惜无语。
左曜宸无奈地扶额,“这孩子。”
季予惜望着满脸认真的左霆昀,不禁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傻瓜,姓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你和你爸爸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讨厌你们呢?”
“真的吗?”左霆昀抬起小脸,满脸都是紧张。
“你会骗我吗?”
季予惜点点他的鼻尖。
“我怎么会骗你呢!”
允云眨巴着大眼睛,忽然问:“那你……可以给我做妈妈吗?”
这话一问,左曜宸也沉默了。
父子俩紧张地看向了季予惜。
等着她的回答。
季予惜微微一笑。
“当然愿意。”
闻言,父子俩那两脸的紧绷烟消云散。
但季予惜又补充道:“不过,得看你表现哦。”
左霆昀狠狠点头。
“我一定会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儿子!”
满脸坚定!
小羊羊也送走了暴怒的冷夜渊。
几人一同回家。
晚上。
季予惜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冷夜渊留下的牛皮纸袋。
里面是关于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的线索,是冷夜渊派人调查到的信息。
她几次想要撕开包装,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
玉佩是母亲留下的,唯一关于生父的东西。
那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
左曜宸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她怔怔出神的样子。
季予惜手中的纸袋被揉得起了褶皱,眼眶微红。
“在想什么?”
他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肩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季予惜回过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什么。”
“说谎。”
左曜宸蹲下身,与她平视,大手轻轻覆上她紧握纸袋的手,“从拿到这个东西开始,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尽管季予惜没说,但左曜宸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里面,是关于你生父的消息吧。”
季予惜的手微微发抖,“我不知道该不该查。”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怕知道真相?”左曜宸握紧她的手。
“嗯。”她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脸庞,“我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又忍不住好奇,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妈妈。”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女儿?知不知道我走失后,妈妈为了找我而去世,我想问问,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予惜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哽咽,“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没有离开,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我妈就不会找季盛华那种人结婚,我也不会被季盛华派人拐走,那我们一家的人生,是否会像个普通人家一样美满。”
“别想了。”左曜宸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不要美化你没走过的路,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季予惜埋在他怀里。
左曜宸沉默片刻,起身将文件从她手中抽出,“我帮你收着,等你真的准备好了再说。”
“可是——”
季予惜抬头,眼中带着几分犹豫。
“这样你就不用再纠结了。”可左曜宸的话里带着几分不可置疑的决断。
当着季予惜的面,他便将文件锁进书房的保险柜。
落锁的时候,他道:“有些事,不是非要知道答案。”
季予惜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将保险柜的门关上,突然感到一阵轻松。
“这样也好。”
这一晚,季予惜辗转反侧。
第二天,季予惜却出现在了宋家。
白超越见到季予惜忽然来访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你想问你生父的事情?”
她一眼就从季予惜一脸的疲惫里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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