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嵘沉默了一会儿，道。
“天色不早了，我走了。”
送走宋嵘和冷夜渊后，季予惜完全不敢松气。
果然，宋嵘又开始起疑心了。
但如果她不出手，不逼得昆西就烦，孩子也不会这么容易捞回来。
人走了，左曜宸转身看向季予惜。
“我不会说出去。”
左霆昀也无声地点点头。
目光囧囧地望着季予惜。
他都知道了。
原来，那个人就是季予惜！
季予惜黑了洛克家族，活生生地从昆西的私人电脑里窃取到了机密资料，逼得昆西就范。
左霆昀和昆西，加上洛克家族的黑客都没能挡住季予惜！
只有黑客才知道，她有多强。
季予惜耸耸肩。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既然你们要帮我保守秘密，那就保守到底吧。”
手摸摸左霆昀的小毛头。
左霆昀望着季予惜，满眼都是小心心。
他重重地点点头。
“我们都会保守秘密的。”
但小羊羊似乎很担忧，“这样不会有事吗？三外公不会找上门吗？”
左曜宸抬起头，看了季予惜一眼，然后郑重地对小羊羊道：
“没事，有蜀黍护着麻麻。”
左霆昀也不甘寂寞地道：“还有我！”
季予惜打断他，“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太好。”
“明白！”左霆昀重重点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说到做到？”季予惜伸出小拇指。
左霆昀勾住她的手指，“说到做到！”
……
卓无忧站在镜子前反复整理着裙摆，又往唇上补了一抹唇釉。
精挑细选，挑了一支金棕色眼线笔。
今天约会，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精心打扮。
宋嵘说要带她去新开的餐厅吃晚餐，她特意隆重打扮。
为了能配得上这一顿，她还特意买了新衣服。
到餐厅的时候，宋嵘已经先到了。
他面前放着一杯红酒，正对着一百层的落地窗自斟自饮。
“你来了。”
他站起身给卓无忧拉开椅子。
卓无忧娇笑着坐下，“路上有点堵，等了很久吗？”
“我也才来不久，先点菜吧。”宋嵘递过菜单。
卓无忧兴奋地接过菜单，点菜。
却没发现，今天的宋嵘有些不对劲。
他时不时瞥向她，感觉欲言又止。
“你今天怎么了？”
卓无忧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的看向他。
宋嵘抿了抿唇，“你跟徐合欢认识多久了？”
卓无忧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宋嵘端起酒杯，掩盖着自己满脸的探究。
“这么有名的神医，过往却被藏得一干二净，大家都好奇。”
“她竟然拿下了曜宸哥，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卓无忧蹙眉，但不疑有他，说起了跟季予惜的过往。
“我认识合欢的时候，她才刚回京都，没什么熟人，大家都不爱跟她打招呼，只有我跟她玩。”
“然后我们就熟了呗。”
宋嵘听完，满脸愕然。
“之前呢？”
卓无忧：“没了啊，就这么多。”
宋嵘目光微闪，直截了当地问了。
“她除了是个医生外，还有没有其他副业？”
卓无忧点头，笃定道：“当然有啊。”
宋嵘眼里有了光彩，下意识地加快了语速。
“什么副业？是不是跟黑客有关的。”
卓无忧反而满脸不解。
“她还有一个化妆品公司啊，你忘了？”
宋嵘眼里的光消失了。
他不死心，又问：
“她平时会跟你讨论编程的事吗？”
“没有，谁聚会讨论这个啊。”
“那她……是不是黑客？”
卓无忧不悦的看着他，“你到底想问什么？”
宋嵘没理会她的疑惑，继续问：“那她有没有提过……”
“够了！”
卓无忧像是明白了什么，红着眼睛盯着他，“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宋嵘放下酒杯，“这些事很重要。”
“我不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她猛地站起身离开。
“你先坐下，我们还没聊完。”
“还要聊什么？她喜欢吃什么？家里几套房？你怎么不去当狗仔队！”
卓无忧气死了。
约她出来吃饭，竟然都是问合欢的事情。
她就知道，宋嵘不会这么好心。
周围几桌客人纷纷看了过来。
宋嵘压低声音，“你听我说完。”
“不用说了，气都被你给气饱了，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宋嵘拦住她有点不好意思说，“你走之前能不能先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卓无忧抓起包包气冲冲的往外走，“我说了不知道！”
宋嵘起身拦住她，“你先冷静。”
卓无忧甩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再回答任何关于合欢的问题，你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
卓无忧气呼呼地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宋嵘的脚步声，“等等，这真的很重要，你就帮我一次吧。”
卓无忧狠狠按了电梯。
根本不想听他的任何辩解：“你到底在查什么？合欢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嵘垂下头，“这个我不能说。”
卓无忧气到胸口疼：
“所以你就打着约饭的幌子套我话？”
不知道为何，鼻子就是一酸。
“不是这样的。”宋嵘伸手拦住电梯门，“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
“确认什么？合欢已经有男朋友了，你问这些有什么意思。”
“你听我解释。”宋嵘声音急切。
“不用解释了！”卓无忧推开他的手，“以后别找我。”
宋嵘一直跟着卓无忧下了电梯。
卓无忧出了大厦，头也不回地钻进出租车。
“师傅，麻烦开快点。”
透过后视镜，她看见宋嵘站在餐厅门口。
卓无忧的泪水不争气地往外冒。
这个死宋嵘！
卓无忧立马拿出手机，直接把宋嵘拉进了黑名单。
很快，手机又响起来电铃声，陌生号码。
她知道是宋嵘。
直接按下挂断键，把手机狠狠关了。
“该死的宋嵘，你约我吃饭就约我吃饭，为什么还有问东问西的！”
卓无忧望着镜子里打扮精致，却泪水满脸的自己。
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
季予惜忽然租到冷夜渊发来的消息。
“昆西要来龙国。”
看见消息，季予惜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来干什么？”
冷夜渊回：“你说呢。”
她盯着那几个字，呼吸微微一滞。
冷夜渊回：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峥嵘科技。昆西已经约见了三个股东，准备收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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