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留不住就别勉为其难，就算痛也不让自己难堪，总想有人去管别袖手旁观，总会等到对的人说晚安，总会等到对的人说晚安......”
程淮贤听着手机铃声一遍一遍的过去，直到再次响起的时候程淮贤才接通了电话。
因为刚刚接通的时候就看到了来电人是谁，也没有故作寒暄，直接开口道：“说吧”。
“胡董事长和夫人还有胡少爷急忙忙的来程家没一会就走了，好像提到了赵凌汐小姐。”打电话过来的人是程家的司机，也是程淮贤安排在程家监视程家人一举一动的人。
程淮贤一听胡桀一家去了家里，还提起赵凌汐，就无心再关注什么股票不股票的。
胡家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找赵凌汐，更不可能全家都跑去程家找赵凌汐。
难道是胡家知道胡桀喜欢赵凌汐而想去找赵凌汐麻烦？
那也说不通，再怎么说胡家也是大户人家不可能那么冲动，再说胡桀肯定也会想办法阻拦才对。
“除了提到赵凌汐还说了什么吗？”程淮贤试着想从司机口里再多知道点什么来更完整的解释胡家为什么来找赵凌汐。
“因为离得距离有些远，靠太近怕被发现就没有听的仔细，后来胡董事长他们就进房了。”司机在电话那天回想着刚刚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还没有等程淮贤开口，司机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就急忙说道：“胡夫人看起来好像很是着急”。
“很着急？”着急？赵凌汐之前一直在我的监视下，就离开了我的视线一天就惹到了胡家吗，这个猜想不太可能。
程淮贤虽然现在很想知道胡家还有胡桀为什么回去程家，可如果直接去问程母的话，程母到时问自己怎么知道胡家到程家的事。
那不就是等于直接告诉程母程淮贤在程家在自己家里安排了眼线吗？
到时候怕是会很不好解释，还是算了吧。大不了自己花点精力自己去查吧，能省不少麻烦事。
“行，知道了。”程淮贤挂了电话，想了会打了个电话给信任的私家侦探也是好很要好的兄弟。
“怎么，是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提前说好费用不能少。”电话一接通对方不正经的说着。
程淮贤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用左手捏了捏内心，声音冰冷地说道：“钱我哪次少你的了”？
“是没少过，可这次你惹了这么大的祸肯定不好过，说不定你爸都给你免职了。你哪还能有钱来支付我使唤我的费用？”程淮贤早已习惯了这个朋友的脾气性格，自然不会生气。
“你大可以放心，我缺什么也不会缺钱的。”程淮贤才没有心情继续和这个不正经的朋友拉扯下去，本来心情就坏到极点了。
说完，也不等电话那头回话，他知道，他一定会接这个单子的，直接开口道：
“今天胡家到老宅去了，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下胡家为什么会来，已经顺便帮我调查下赵凌汐妈妈，刘敏蓉现在在哪”？
“调查胡家干嘛，可能是两家老人打算一起搓麻将啊！或者只是谈些什么老年人的话题。”手机另一边的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他们今天去老宅是奔着赵凌汐去的，好像是什么要急的事。”程淮贤觉得还是说仔细点，好调查的时候有个点可以知道的更仔细点。
“赵凌汐？怎么了么？”因为之前程淮贤就让他经常调查一些赵凌汐的事，所以对这个女人也是了解的。
“你只要负责调查出我想要的和拿钱就可以了，问那么多干嘛。”程淮贤头有些隐隐作痛，可能是因为熬夜吧。
“好吧，你是老板你最大，行了吧。有消息我在打电话给你挂了”。
对方看似不着边，可却还是准确的猜到程淮贤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适可而止的挂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之后，程淮贤看着办公桌上摊着的股市的资料，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虽然知道关于珠宝抄袭的那件事，影响很大，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只要一看着面前的资料。
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赵凌汐那张倔犟地面庞。
把重新拿起来的资料又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已经黑的如同一块完整的黑布，竟然没有一颗星星，只剩下一轮弯弯的月亮，就好像是在嘲笑着程淮贤的落寞一样。
有些烦躁地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伸手拨了一个许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嗡……”凤求凰高级按摩间里，一片活色生香，可这时，蔡总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在这满室春光中显得格外突兀。
“蔡总~”按摩女声音仿佛带勾儿一般，生生地抓挠着蔡总的心。
“嗯。”蔡总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瞟了一眼闪着光的手机，没有理会。
按摩女脸色跎红，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地看着蔡总，声音嗲嗲地冲着蔡总说道：“蔡总，你真厉害”。
“那是。”蔡总看着按摩女如丝的媚眼，更加舍不得离开半分，卖力的运动着。
“嗡……”手机声断了，又响了起来。
“难道有什么急事？”蔡总看了一眼闪亮的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身下的可人儿，轻啐了一句：“你个小妖精，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慢悠悠地拿起手机，丝毫不知道手机另一端的程淮贤早就不耐烦了。
手机上赫然显示的“程淮贤”晃了蔡总的眼，暗骂自己一句，讨好地说道：“程总，还没睡呢”？
“嗯。”程淮贤心烦意乱地回了一句。
听着程淮贤的语气，蔡总还以为他是欲求不满，赶忙说道：“要不要一起来凤求凰一起快活快活”？
说着，“嘿嘿”地笑了两声，那声音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不去！”听着蔡总那猥琐的笑声，程淮贤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冲上了心头，冲着话筒，声音清冷的说道：
“你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女人女人的，小心你这条命，早晚也会败在女人的手中”！
“是是是。”蔡总一听程淮贤不善的语气，瞬间停止了打哈哈，正经地说道：“程总，刚刚是我冒犯了，你别生气哈”？
说着，还陪着道歉的笑脸，也不管程淮贤能不能看得见，“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听到蔡总转入正题，程淮贤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她？”蔡总被精.虫占满的脑袋飞快地转着，想着能让他和程淮贤产生交集的女人，也就只有赵凌汐了，却还是故作疑问地问道：
“你说的是赵凌汐”？
“嗯。”程淮贤依旧是一个淡淡的嗯字，表示认同。
“她啊，她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人，这么些年，她自己一个人在国外打拼着，连个依靠也没有……
虽然她所在的那所学校也因为她的成绩优秀，给予了她极大的帮助，可是，你想想想啊，她一个异国的贫穷的女孩儿，过的那种生活不用想也可以猜的到……”
程淮贤的肯定虽然让蔡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的心里却本能地觉得，赵凌汐是一块大肥肉。
心里一边抱怨着赵凌汐，一边极力挑拣着好的词汇，替赵凌汐解释着。
倒不是他有多想维护赵凌汐，实在是，赵凌汐现在可是他的财神啊，保住了她，就是在保护自己的金库。
“我要知道她的一切！”程淮贤听着蔡总言语中对赵凌汐维护，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声音冷冷地说。
“哦哦。”蔡总一听程淮贤的语气，很不满他对待自己这个老同学的态度，却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一五一十地说着他对赵凌汐的了解。
“对不起了，赵凌汐。不是我老蔡不帮你，实在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老蔡兜不住了”。
蔡总在心里默默地道着歉，嘴上却老老实实地讲述着她的情况。
毕竟，与赵凌汐这个只是让他有些好感的女人相比，程氏集团，他更加的惹不起。
蔡总的话说的越多，程淮贤的眼色越深，“没想到，当年送赵凌汐出国，她一个人竟然也能过得这么风生水起”？
挂了电话，他的眼里刮起了一阵深深的漩涡。
站起身来，程淮贤一把抓起挂在旁边架子上的外套，随意地披在了身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抽出一根烟，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眼前浮现出曾经，他为了打击程淮擎，而故意送走赵凌汐的那一次。
阳台上的程淮贤就好像是丝毫也感觉不到着夜晚的凉意一样，仍旧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没过多久，烟蒂落了满地，看着地上忽明忽暗地烟蒂，心里仿佛下了一个决定。
程淮贤把手中的半截烟捻灭，又不自觉地点燃一支，吸烟或许是最好的排解抑郁的方式。
“赵凌汐是我的女人，她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程淮贤愤恨地踩着刚刚扔下的一个烟头儿，脚尖用力地在地上转着，眼神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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