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玉气在心头,哪里肯听,不一会儿功夫便剪了大把的头发。
漆黑的头发一飘一飘的慢慢的落到地上,看上去久像几朵乌云,仿佛宋枕玉此时的心情一般灰暗。
宋枕玉这里一番吵闹,叽叽喳喳又叮叮当当的,十分热闹。
宋枕霜和宋枕雪二人此时也坐在一起谈论着这件事。
“哎,当初我们是不是不该得罪宋枕朝啊,你看,她现在一飞冲天,竟然真得要当上了侯夫人了,真是令人不可置信,我本以为虽然侯爷一直挺亲睐宋枕朝,但是不会娶她的,就算是要娶也是妾室之位,哪里想到她居然有本事让白衡娶她为正室,以后,咱们可就比她地位低多了。”
宋枕雪有些落寞的和宋枕霜说道心里十分不甘又憋屈。
宋枕霜也是如此,她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的说道:“的确,你说的很对,宋枕朝不也是就是一个庶女么?命运竟然如此眷待她,当初我们若是不针对她,也许我们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也说不一定,不过现在,我们和她之间的关系,她要不趁势针对我们,我们还得感激她呢,不然她堂堂侯夫人要对付我们几个庶女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宋枕霜说到这里仿佛有些自嘲,真是同根命运却相差地别,以后她们这是姐妹就算出嫁,也比不上宋枕朝那般高的地位了,想想就觉得泄气。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系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要纠结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
宋枕雪百无聊赖的扯着衣服上的绣花,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算了,咱们呐,比不上,只能嫉妒几下了。”
宋枕雪和宋枕霜相视一眼,无奈的一笑。
宋枕玉割发闹出那般大的动静,丫鬟哪敢瞒着,急忙派人去和白氏说了。
白氏一听这件事,吓了一跳,急忙大步跑到宋枕玉的院子里。
看着宋枕玉那有些长长短短的头发,吃了一惊,惊呼道:“玉儿,你怎可如此糊涂?”
“娘,我不甘啊。”宋枕玉一见白氏,委屈不已。
“玉儿,你以后还得嫁人呢,这头发怎么能如此轻率的就割了呢,简直糊涂啊,你。”白氏又气又心疼,点着宋枕玉的额头斥责道。
宋枕玉闻言却不以为意:“嫁人?嫁什么人?宋枕朝嫁给侯爷成了侯夫人,我还能比得过她么?比不过宋枕朝,我还嫁什么人?”
宋枕玉看着前方,语气幽幽的说道,心灰意冷。
“玉儿,你,你怎么能这般胡思乱想呢。”白氏听到宋枕玉的话,见到她的神情也是很无奈又气愤。
“玉儿,你别担心,我帮你报复宋枕朝,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庶女,我这个嫡母也能做些什么让她不痛快。”心疼宋枕玉的白氏安慰她说道。
“娘,真得么?你真的能帮我报复宋枕朝,那我就等着。”宋枕玉听进白氏的话,眼睛一亮,问道。
“你放心,娘会尽力帮你的。”白氏看着被宋枕朝折磨的如此憔悴的女儿,心里不知道有多心酸了,也不管是不是真得能做到就答应宋枕玉。
宋来之的书房里,宋来之这几天心情有些复杂,只因自己千娇百宠的女儿要嫁人了。
他有些高兴,又有些心酸,高兴女儿如花似玉嫁的如意郎君,又心酸自己养大的女儿自此之后就去了别人家,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就在宋来之边喝茶边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小厮禀报道:“启禀老爷,四小姐和侯爷来见您了。”
“快,快请他们进来。”宋来之闻言,立马收拾起自己的情绪,高兴的说道。
“父亲。”宋枕朝和白衡二人结伴而入。
宋枕朝和白衡离开松鹤堂后,也没有回去便来了宋来之的书房,想和宋来之说说话。
“哎,朝朝怎么来了,侯爷也来了。”宋来之看着二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父亲,还不许我来看你么?我过几天就得出嫁了,我就不能经常回府见你了。”
宋枕朝嘟着嘴,拉着宋来之的袖子撒娇道,面上一派娇羞,但眼里深处有着深深的不舍。
宋来之本就因此时有些感慨,现在被宋枕朝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心酸不已,眼里也有了泪意,但还是说道:“朝朝,说什么呢,不管你去哪儿都是我的朝朝,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得。”
宋枕朝闻言,看着面前眼里都是毫无保留的慈爱的宋来之,打心里不舍,她是真的把面前这个人当作父亲来敬爱的,因为宋来之对她确实非常宠爱,又时时的呵护照顾她,从他那里得到的关心,都是不掺假的。
“父亲,女儿就要离开了,以后父亲在府里可要注意照顾自己,您不能再经常熬夜了,要注意身体,以后我若有空就经常回来看你。”
宋枕朝想个老妈子一样叮嘱着宋来之,喋喋不休的。
宋来之在一旁听着听着,看着面前花容月貌的女儿,忽然眼睛泛红,低下头,泪流满面。
他的朝朝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嫁了呢?宋来之这个时候才恍然,朝朝这一出嫁就真得成了别的人了。
宋枕朝的话顿时停了下来,见到宋来之那模样,她的眼里也闪烁着晶莹。
白衡见了,拍拍宋枕朝的肩膀,宽慰着她。
然后对宋来之说道:“伯父,你放心,朝朝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让她在我府里就像在宋府一般轻松自在。”
白衡像宋来之保证道,宋来之转过身,收拾好失控的情绪,然后转过身看着白衡说道:“侯爷,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如此,我也就放心的把朝朝交给你了。”
是夜,白衡一直陪宋枕朝说了一些话,和宋府的人吃了晚膳这才回府。
回到府里,还没有休息,下人来汇报说是有人找他。
“什么人?让他去客厅,我这就来。”白衡疑惑了一瞬,说道。
“是,侯爷。”下人回道。
客厅里,白衡刚到,就看见熟悉的几个人,那分明就是自己之前遇到的三个劫匪啊,他们怎么会来这儿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得一个人,看样子并不是他们同伙,因为这人身上绑着绳子。
“怎么是你们?我不是让你们回去好好改过的么?这是怎么回事?”
白衡坐下后,看了看众人,眉头一皱,看着三人有些意外的问道,那劫匪闻言,脸色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互相推诿着,谁也不敢先说话。
白衡见此,把脸一沉:“嗯?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见白衡脸色一沉,那浑身的威严让三人一下子惊了,一个劫匪便上前一步说道:“启禀侯爷,我们这不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活路么?侯爷您不知道我们几个家里一家老小都等着我们买米做饭呢,都不如意,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他眼睛瞄了瞄白衡也不敢说出实话。
白衡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所以什么?有话直说。”
“所以我们就又去劫道了。”那人小声说出来。
白衡脸色果然一下子阴沉下来。
那人赶紧又说道:“谁知道我们却十分凑巧的劫道了一个人这个人说他是昌阳侯府的,但是我们看他却是一副逃命的样子,觉得奇怪,因此便压了这人前来见侯爷,这人肯定有什么不对,所以侯爷您看看是不是这样?”
白衡听见这话,撇了撇地上绑着的人,没有说话,反而一脸冷淡的看着劫匪三人。
也不说话,就这么冷眼看着,把三人看的头也不敢抬。
低着头低着地面,一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谁也不敢说话。
各自在心里嘀咕,不愧是侯爷,脸色一沉,那浑身的贵气和威严,哪里是他们能扛得住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劫匪,这身份就氏对立的,更害怕了。
半晌,白衡冷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么?让你们改过自新,不要再当什么劫匪了,劫匪能有什么出头之日,更不是什么好差事,你们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敢去劫道?”
三人都是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一个也不敢说话,都是无言以对。
白衡其实也看出来了这三人虽然是劫匪,但是也是有难言的苦衷的,更何况,这几人又是有义气的豪爽之人,不然也不会因为抓到一个据说是侯府的人就主动前来和他禀报了,也不忍多怪罪了。
他起身来到三人压来的哪个人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月光下,那人身穿的的确是侯府的一副,长得眉清目秀的,脸上很苍白,仿佛很久没见阳光一般。
白衡眼睛转了转回想了一下,这个人看着面生呢,他好像在府里没有见过他啊。
“你们没有弄错么?他说他是侯府中人?”白衡转过身对三人问道。
“没错的,侯爷,我们盘问他很久他都说是昌阳侯府的。”一个劫匪回道。
白衡还是不解,既然是他侯府中人,那理应他见过的,虽然侯府的下人却是挺多的,但是自己哪里会认不出府里的下人的,就算喊不出每个人的名字,怎么都会看着面熟的。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白衡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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